母亲的节日

人物

菲太太：

皮太太：

多丽丝：

西里尔：

乔治：

菲太太：（将牌收起）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些。你的命可能很好，也可能很不好，这全靠你自己。（拿烟收牌）

皮太太：我的命是不会好的。乔治和孩子们从来不关心我，只会对我发号施令，把我看的一钱不值。

菲太太：这都怪你自己，是你把他们宠坏了。你整天围着他们转，听他们使唤，好像你是家里的女仆人似的。（去茶几）

皮太太：即使他们只顾自己，不体贴别人，可我还是喜欢他们，他们也是爱我的。

菲太太：教会你的家人懂得该怎么尊重你，这对他们来说有好处。

皮太太：（支吾地）我——老提醒他们。。。

菲太太：提醒？光是提醒你家里人。那可不够，皮尔逊太太（点烟）。

皮太太：是的，你讲的有一定道理。可是，我不愿意发生不愉快的事。好了，菲茨杰拉德太太，隔壁住着一位真正的算命先生可真是太好了，这也是你从东方学来的？

菲太太：（坐回）是呀，学了12年呢。那时候，我家老头子刚升为中尉军需处主任。他呀，学的可不少，可我学的比他还多呢。不过，亲爱的，你现在就要下定决心，要当家就要坚决果断，要做主就要做一家之主。（站起）

皮太太：你讲的有一定道理。（他看看手表和钟表）哎呀天呐，这都几点了，他们马上就要回来了，我还什么都没收拾呢，（站起）说不定还要急急忙忙的再出去呢…

菲太太：哎哎哎，等一等，今天就叫他们自己弄饭吃去。（他用快抽完的烟头点燃另一支烟。）

皮太太：（尴尬的）非太太，我知道你是好意。不过，我就是做不到（坐下）。

菲太太：那就让我来干。

皮太太：（慌张的）不…谢谢你，这换别人来干不行，他们马上就不乐意。（他抱歉地看着对方，苦笑着。）

菲太太：（冷冷的）你没听懂我的话。我的意思是，我们换个位置，（站起）换句话说，换个身体，你附在我身上，我附在你身上。

皮太太：那不可能（站起）

菲太太：你试过了？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皮太太：我当然没试过。

菲太太：（掐灭烟）好了亲爱的，这是你唯一的机会，现在把手给我，一分钟内别说话，什么也别想。（握住她的手她们互相凝视转圈换位置）。咒语/不必按台本（口中念念有词）阿式塔塔达姆.阿式塔塔兰姆——阿式塔塔兰姆达姆博纳...

皮太太：（实际上性格、言谈举止等是菲茨杰拉德太太的）你听懂我意思了吗，亲爱的？（她看到了那支香烟）拿来——你不需要香烟。（她把烟夺过来闻闻叼在嘴里，津津有味地抽着。）

菲茨杰拉德太太，实际上性格、言谈举止等是皮尔逊太太的，她低头看看自己，发现外表已变，不由得吓得尖叫起来。

菲太太：（实际上是皮尔逊太太））这真变过来了。

皮太太：（转身去茶几）那当然。变得干净利落。

菲太太：（惊恐万状）可不能让乔治和孩子们看见我这副样子啊（站起看自己身体）

皮太太：（点烟放火机）他们看不出来的。你呀，（跑到菲太太左边推开）先到我那屋呆一会儿去，屋里没人，过一会再回来看看我们发生了什么。那一定很好玩。最好趁他们都还没回来，你就走开。

菲太太：这——行吗？你确定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皮太太：（轻声笑着）哎呀，好戏还在后头呢！好了，你走吧，亲爱的。走吧走吧。

菲茨杰拉德太太穿过房间急忙由右门下。剩下皮尔逊太太一人，她抽完一支烟，喝酒，又点上另一支，开始把牌摊在桌上玩单人纸牌游戏。

过了一会，多丽丝·皮尔逊从左门闯了进来。她是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姑娘，要不是给娇惯坏了，准会讨人喜欢的。

多丽丝：（什么都不看就先说，并且把包挂在门口的衣架，喝水）妈~我那件红绸子衣服，你得给我烫一烫，我今晚一定要穿。（她现在才看见怎么回事，大吃一惊）妈妈（她朝舞台的左边中间走去。）你在干什么？

皮尔逊太太现在仍用她平常的声音说话，但神态沉着、话语锋利，而不是惶惑不安、带着歉意。

皮太太：（连眼皮都不抬）你以为我在干什么？在刷天花板？（指）

多丽丝：（更惊讶不已）你怎么坐在爸爸的椅子上！（喝水）

皮太太：这是我的家，我愿意坐在哪，就坐在哪。（玩牌）

多丽丝：你还抽着烟？

皮太太：不错，亲爱的。法律允许的，是不是？

多丽丝：天哪，太可怕了。我们今晚在厨房里吃茶点吗？

皮太太：随你的便吧

多丽丝：（大为不悦）你的意思是还没准备好？

皮太太：你们吃的还没准备。我自己已经吃过了。

多丽丝：（直瞪瞪地看着她）妈——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皮太太：别这么傻头傻脑的。

多丽丝：（愤愤不平）傻头傻脑的不是我！我辛辛苦苦工作了一天，可你倒好，连举手之劳给我准备下茶点都不管，这太不像话了，我刚才说那件红绸子衣服的事儿，你听见了没有？（插手站）

皮太太：没听见。你现在又喜欢那件衣服啦？

多丽丝：（气愤地）我当然喜欢啦。今晚我还要穿它出去呢。（羞涩的摸头发）所以妈妈你就我给烫一烫嘛。（跑到沙发前，跟妈妈撒娇）

皮太太：谁给你烫一烫？

多丽丝：当然是你！你一直是给我烫衣服的嘛。

皮太太：那，这次我就不烫。（站起去吧台那烟灰缸）别跟我说什么辛辛苦苦那一套废话，你干多少活，我很清楚，多丽丝。我工作的时间比你多一倍，不但没有工钱，连声谢谢都听不到。你为什么要穿那件衣服？你要上哪儿去？（坐回大沙发）

多丽丝：（绷着脸）我今晚要和查理司潘斯一起出去的。

皮太太：为什么要跟他出去？

多丽丝：（粗暴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妈妈，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查理约我，我又愿意，为什么我不能跟他出去？怎么，你反对吗？说吧——你倒不如对我说！

皮太太：（声色俱厉）难道你找不到一个比他更好的？要是我，就不愿意让人看见老和查理司潘斯在一块泡。龅牙、笨蛋......

多丽丝：他不是.....

皮太太：要是我像你这年纪，我就找一个比查理司潘斯强的人——要不，就自认倒霉。

多丽丝：（气得要哭了）哦~别说了！

多丽丝自左门跑下上楼梯。皮尔逊太太暗自笑笑，开始将牌归拢。

过了一会，西里尔·皮尔逊自左门上。他长得和多丽丝一模一样。

西里尔：（活泼轻快）嗨！妈妈，茶点准备好了吗？（挂衣服）

皮太太：没有。

西里尔：（朝桌子走去，有些生气）为什么没有？

皮太太：（冷冰冰地）因为我不想费心这个事。

西里尔：（坐在沙发右侧）你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啦？

皮太太：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西里尔：（寻衅）那你是什么意思？

皮太太：就是想改变一下。

西里尔：（轻松地）噢，这样呀，快打起精神来，（两人抢手里的牌）妈——开始干活。时间不早了起来干活了。

（西里尔正打算走开，皮尔逊太太的声音使他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