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角色
虞客舟
男,0岁
男,大玥国师,登场时十五岁,剧终时二十五岁。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鬼童之身,天生的学巫之人,本为外域于滇国兵败之后进献大玥的奴隶,被大玥前任国师看中资质,以非常之法传授毕生所学。年少之时被贵族欺辱取乐,曾被江听雨救下。
江听雨
男,0岁
男,登场时二十四岁,剧终时三十二岁,大玥武安侯,武冠朝野,大玥开国元勋之一,将大玥的一切看的很重。
江星野
女,0岁
女,出场时二十岁,江家后人,多年以后大玥的国师继任者。本故事的暗线讲述者。(兼侍女一和侍女)
楼欢歌
女,0岁
女,出场时十九岁,江星野的师妹,谛星楼祭司。本故事暗线讲述者。(兼侍女二)
还是鹿鹿的封面!我腰杆子又挺起来了哈哈哈!
一个emo之下的产物,还是我一贯的难走风格,不提前看本的慎入!
请注意意境!
月将明
BY:沙罗檀华
出场人物介绍
虞客舟:男,大玥国师,登场时十五岁,剧终时二十五岁。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鬼童之身,天生的学巫之人,本为外域于滇国兵败之后进献大玥的奴隶,被大玥前任国师看中资质,以非常之法传授毕生所学。年少之时被贵族欺辱取乐,曾被江听雨救下。
江听雨:男,登场时二十四岁,剧终时三十二岁,大玥武安侯,武冠朝野,大玥开国元勋之一,将大玥的一切看的很重。
江星野:女,出场时二十岁,江家后人,多年以后大玥的国师继任者。本故事的暗线讲述者。(兼侍女一和侍女)
楼欢歌:女,出场时十九岁,江星野的师妹,谛星楼祭司。本故事暗线讲述者。(兼侍女二和医女)
第一幕 朔月
{地点:谛星楼,夜}
【BGM-朱颜(柳不贰)】
江星野:(混响)我叫江星野,是大玥朝开国以来第十位国师继任者。自我当上少师,获得进入谛星楼的资格之后,一个一直困扰我的疑问终于有机会得以解答。
(江星野持烛在谛星楼查阅典籍)
江星野:太阴祭,可聚天地之气,损有余而补不足;月盈则泄,月亏则补……嗯,总觉得这个地方有哪里不太对……
楼欢歌:少师大人,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江星野:啊,欢歌,今晚是你司值?
楼欢歌:是呀,不然我早就去睡了。少师大人,你在看什么?
江星野:(无奈)无人之时,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师姐就好。每日研习术法之时,我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反正睡不着,就来这里翻看典籍,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信息。
楼欢歌:师姐你也太好学了,唉,也难怪国师让你继承谛星楼,反正我是做不到你这么刻苦用功。
江星野:你既然来了,正好帮我一块儿想想。你看,我们都知道太阴祭应该如何施展,可我总觉得这个术法的威力远不止如此。根据书中所载,太阴祭应在满月之时祭祀,可既然是祭祀,祭品是什么?对主祭人又有什么要求?这些东西都没有明确指出,只留下了一些语焉不详的祭祀方法。甚至关于这个法术的开创者是谁,都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我总觉得,关于太阴祭,应是有人刻意隐藏或者毁掉了相关记载。
楼欢歌:你非得知道这些干嘛?太阴祭能不能施行又不重要,大玥这么多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国师的职责不过是侍奉天道,祈求护佑罢了,你何苦去追寻这些失落的法术。
江星野:可若是有一日大玥面临危难,那我多知道一些,也能多贡献一份力量。既然发现了问题,自然要去探究和解决,怎能视而不见?
楼欢歌:好好好,怕了你了,我帮你找就是了!
{楼欢歌开始帮忙翻找,忽然抬手蹭掉了一个箱子的一片灰尘,露出了“游记”二字。
江星野:等等,欢歌,那是什么?
楼欢歌:游记……呃,(擦灰)闻霖……游记?这是……一个人的名字吗?这谛星楼里怎么会放一箱游记?(嘀咕着准备将箱子放回去)真奇怪。
江星野:(有些察觉)等等,拿给我看看。
楼欢歌:好。
江星野:(打开箱子,被灰呛了一下)咳咳……(拿出里头的小本子轻轻抖去浮灰)这是……(随手翻开一本,念)三月十五,春日正好,吾路遇一临江钓叟,于避寒江中获鱼一尾,通体金红,长近五尺,其形甚伟,当为之奇。
楼欢歌:这几本册子还真是一个人的游记?
江星野:嗯,若我记得不错,闻霖好像是我家先祖,武安侯江听雨的表字。
楼欢歌:武安侯?他,他不是……最讨厌当时的国师吗,还发誓终此一生再也不会踏足谛星楼,他的游记怎么会在这里,还被人放在如此隐秘的地方藏起来?
江星野:不清楚,我们再看看,也许是什么人誊抄的也不一定。哎你看这本,好像是一个人的手札,但是没有署名。
楼欢歌:看字迹倒是跟这本游记是一样的。
(江星野翻开手札,两人一页页地看了起来)
江星野:(混响)自我有记忆以来,武安侯江听雨一直是整个江家最大的骄傲。他是大玥的开国元勋之一,被大纪臣民奉为军神。他战无不胜,所向披靡,为帅期间,所有对大玥怀有异心的敌国都在他的铁骑之下偃旗息鼓,不敢有秋毫来犯。而提到他,就不得不提到另一个人,那个与他纠缠了一生的宿敌,大玥有史以来最有争议的一位国师——虞客舟。
第二幕 上弦月
【BGM-白纻】
虞客舟:(混响)丙子年腊月十二,冬。天降鹅毛,地覆银雪,余孤坐长亭,独酌温酒,忽忆与闻霖初遇,亦是冬雪纷纷。
{平国公家的两个侍女在窃窃私语,还是奴隶的虞客舟倒在雪地里}
侍女一:那边那个是什么人?
侍女二:听说是于滇(dian第一声)国今年进献的奴隶,供人玩乐的东西罢了。也不知怎地惹了平国公不高兴,差点就被打死了,恰好是武安侯在场给求了句情,这才留了一条命。
侍女一:可这样被扔在雪地里,大约也是要被冻死的,长的还挺好看的,可惜了。
侍女二:就是因为长的好看,才会被当成玩物。行了行了别看了,快去干活。
侍女一:唉……
{江听雨策马而来,看到雪地里的虞客舟,已经经过了,又退回来多看了一眼。}
江听雨:你……你是今日席上献舞的那个少年?我不是已经……(瞬间明白过来)唉,也罢,好人做到底,既然救了你,总不能看你死在这儿。
(江听雨下马将虞客舟抱起来,裹在大氅里,放在马上带回去)
江听雨:还好吗,听得到我说话吗?
虞客舟:(有点虚弱,也被冻的有点木讷了,稍微缓过来一点)嗯。
江听雨:你是于滇国人?
虞客舟:(沙哑)奴隶而已,不配称人。
江听雨:(笑)不是人,难不成是阿猫阿狗?
虞客舟:恩人说我是什么,那便是什么,就是个物件,也无不可。
江听雨:物件可不会惹平国公不高兴,你既然这般认命,为何又要忤逆主人家?
虞客舟:(低头,小声)……一时间,没有忍住,他,他想让我……陪他,我还没经历过这种事,太害怕了,就推了他。
江听雨:(微叹)我平时可懒得多管闲事,今日既然好心救了你,也算是你我有缘。你先安心住我府上,等伤好了,我给你安排个去处。
虞客舟:但凭恩人做主。
江听雨:对了,你叫什么?
虞客舟:他们……都叫我阿九。
{江听雨给虞客舟上药}
虞客舟:(小心翼翼)他们说,你是武安侯江听雨?
江听雨:是,怎么了?
虞客舟:在于滇的时候,人们都说大玥的军神武安侯,身长一丈,眼如铜铃,凶……凶神恶煞,能止小儿夜啼。
江听雨:(一呆,然后忍不住笑)噗,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于滇还真是被我打怕了,竟这样传我的谣言。本将军不说貌比潘安,起码也是眉目轩朗,样貌端正,昊京城多少媒人都等着给我说亲,可不能让你这般乱说。
虞客舟:侯爷还未娶亲吗?
江听雨:怎么,你还想学话本里那样以身相许?可惜了,小美人好看是好看,我却没有平国公那等爱好。
虞客舟:(脸红,急)我没这样想,(牵动伤口)嘶……
江听雨:你小子急什么?让你乱动了吗,躺好!
虞客舟:……是。
{手札又翻去一页}
虞客舟:(混响)丁丑年除夕,皓雪初霁。余收整典籍,归纳案卷,忽见昔年闻霖所赠旧物,思及往日种种,难忍哀恸。
{虞客舟伤好了,江听雨准备出发去边关}
江听雨:对了,我跟翰林院的李大人说好了,让他收你做弟子。奴籍我也帮你销了,好好跟着老人家进学,指不定以后还能考个状元。
虞客舟:我不去。
江听雨:那你想去哪儿?
虞客舟:(咬嘴唇)我想跟着你。
江听雨:跟着我?那可不成,你如今已非奴籍,跟着我算怎么回事?再说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也没法去军中,不明不白地跟着我,人家的闲言碎语得多难听?
虞客舟:……我就知道,侯爷还是瞧不上我的出身。
江听雨:我没这意思,哎呀跟你这小孩儿讲不清楚,我回来再跟你说!
{走出几步回头,想起什么,把一个盒子塞虞客舟手里}
江听雨:这是我托人给你带的,上好的辽州狼毫,想来读书人看中字品,你拿着把字练好了,拜师的时候也脸上有光。
虞客舟:(混响)彼时年少,难舍之意只当恩深难还,未料已是情之所至,不忍离别。如今想来,若当日不曾任性离去,能否与君共约白头,相望相期?
{一年后,江听雨巡边归京,虞客舟已经离开侯府}
江听雨:你说什么?阿九……丢了?
侍女一:是。您走以后,公子一切如常,谁知忽然有一天就不见了,许是,许是去寻侯爷了?
江听雨:(怒)胡闹!他一个异乡人能去哪儿?如今人都丢了一年了才告诉我,分明是你们看轻他,对他的下落毫不在意!
侍女一:侯爷恕罪!
江听雨:都给我出去找人!
侍女一:是!
第三幕 盈月
【BGM-孤寂】
{手札轻轻再翻一页}
虞客舟:(混响)一念之差,与君分离五载,再见时,余已入谛星楼,因修习术法之故,容貌改换,是以与君对面不识。正所谓物是人非,不外如是。
{大玥与盛(sheng)国开战,虞客舟随行,隔着马车与江听雨聊天}
江听雨:此行匆忙,还未请教少师名姓。
虞客舟:虞客舟。
江听雨:虞?虞美人的虞?
虞客舟:是。
江听雨:呵,倒是与我的名字有些异曲同工。
虞客舟:武安侯说笑了。
江听雨:我一向喜欢开门见山,今日便与你约法三章,一,军令如山,少师固然身份尊贵,也请勿违令。
虞客舟:自然。
江听雨:二,少师只是随军任祭祀之职,可在铁羽军里,唯有统帅才是士兵唯一的神,你可明白?
虞客舟:明白。
江听雨:(os)这么好说话,谛星楼吃错药了吗,选这么个毛孩子当少师?(os出)咳,第三,还请少师专注职责,勿要多管闲事,军中一切决策,自有章法,不容他人置喙。
虞客舟:好。(停一会儿)江帅说完了吗?
江听雨:嗯。
虞客舟:那我也有一个要求,江帅可否答应?
江听雨:说来听听。
虞客舟:给我一间单独的军帐,任何人不得无故闯入。
江听雨:可以。等等……我也不能进?
虞客舟:江帅若有事,自然可以通传。
江听雨:咳,也对。那就这么定了,虞大人,(场面话)还望你我各尽其责,凯旋回朝。
虞客舟:(真诚)愿江帅武运昌隆,战无不胜。
江听雨:多谢!(OS)他的眼神……这小祭祀怎么那么像一个人?奇怪,到底像谁?
虞客舟:(OS)玥盛之战,乃君一生当中最为凶险之战;于我而言,却乃毕生之幸。余何其有幸,能与君并肩作战,能得君倾心相待,能有重逢后那短暂的欢愉时日。
【BGM-争分夺秒】
{战场上,盛国举倾国之力反击,玥军被困天越关,江听雨受伤,却仍要带兵突围。}
江听雨:(紧急,语速快)这大盛国君是个疯子,他自己不要命,还要百姓一起陪葬。颖都已经被沄水淹了,现在唯有这处天越关可以据守,只要拖到大盛断粮,这一战就胜了,可若是拖不过去,十万铁羽就得葬身此地。虞大人,你说的法子当真可行?若是如此,我当有八成把握提前打赢这场仗!
虞客舟:江帅放心,天雨不日将至,加上几十架断魂栅,一定可以在天越关截断大盛的粮道。届时他们进有敌军,退有水患,会反过来成为瓮中之鳖。
江听雨:行,信你一次!
虞客舟:江帅,祈雨之法需寻一水气丰盛之地进行,此地最为适合之处,正是默怀谷。
江听雨:默怀谷?你要去那里施法?
虞客舟:正是。
江听雨:可那里四面环峰,地势低洼,极易被敌军针对。
虞客舟:我相信江帅。
江听雨:也罢。我亲自带三千铁羽随你进谷,定然护你周全。
虞客舟:但凭江帅做主。
江听雨:(因为听到熟悉的语句一愣)你……
虞客舟:江帅?
江听雨:……无事,即刻出发吧!
{默怀谷祈雨,大盛弓箭手齐射谷内,江听雨带兵保护虞客舟,虞客舟冷静以对,丝毫无惧。}
江听雨:哈,这般阵仗……盛军为了杀我们也算是下血本了。虞大人怕吗?
虞客舟:祈雨之术未完之前,客舟不会离开此处一步。我的身家性命,就劳烦江帅担待了。
江听雨:好。盛军弓箭手自有铁羽卫扰乱,重甲军可保我们一刻钟内无虑,虞大人尽快。
{祈雨术完成,盛军派人冲锋而下,江听雨带人突围}
虞客舟:江帅,天雨将至,我们快撤!
江听雨:走!
{一支流矢冲江听雨射来,虞客舟挡在江听雨身前}
虞客舟:江帅小心!(被箭射中)啊……
江听雨:虞客舟!(将虞客舟抱上马)全军——回营!
【BGM-浮槎】
{营中,虞客舟帐中}
江听雨:虞大人如何了?
医女:回江帅,此箭伤及心脉,颇为凶险。好在虞大人及时用术法抵御一二,并不致命,好好休养就没事了。
江听雨:……没事就好,你下去吧。
医女:是。
虞客舟:(醒来,虚弱)……江帅?
江听雨:你……咳,虞大人醒了?可有哪里不适?(一想觉得这是句废话,有点尴尬)我是说,伤处是否疼的厉害,我让大夫再拿些麻沸散来。
虞客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必劳烦,这点小伤……不疼的。
江听雨:(冲口而出)血肉之躯岂有不疼的道理?(缓和了一下)此回战役得虞大人相助良多,此番更有救命之恩,本帅感激不尽。回京之后,定当上报朝廷,为虞大人请功。
虞客舟:在下并非贪功之人,江帅乃国之柱石,保护你亦是我分内之事。若真要提要求……客舟少时便对江帅的英雄事迹仰慕已久,还请江帅感念我结交的诚心,能对我少些芥蒂。
江听雨:你这人……哈哈哈哈,行,江听雨认你这个朋友。之前种种,不过是因为立场之争,还望客舟不要介意。
虞客舟:能得江帅青睐,乃是客舟之幸,何来介怀?
江听雨:还叫江帅啊?
虞客舟:那……
江听雨:我痴长你几岁,私下之时,便以兄弟相称吧。
虞客舟:好……江大哥。
{现世,谛星楼中}
楼欢歌:这说的是……天越关之战?
江星野:嗯,天越关之战乃武安侯名震朝野的一战。史书记载,最终决战之时,天降暴雨,山体崩塌截断了盛军的粮道,武安侯果断出击,将盛军彻底围困于颖都,大盛国主自尽殉国,国土尽归大玥。
楼欢歌:可若是按照这本手札所记,此一战中,当时还是少师的虞客舟也出了力,那场暴雨,正是他施展祈雨之术得来。这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虞客舟乃是武安侯宿敌,亦是残害忠良的大玥罪人。若是曾经立下如此大功,怎会于记载中只字不提?
江星野:欢歌,若是此本手札真是虞客舟所留……或许历史,有另外一个真相。
楼欢歌:若真是如此……师姐你看这一页,这里提到了太阴祭!
江星野:是吗?我看看!
第四幕 望月
【BGM-旧事】
虞客舟:(OS)天越关之战,余与君共历生死,情谊渐深。此后一年,大玥四海靖平,休养生息。君挂印而去,游历四方,余本欲同行,奈何国师病重,余身任少师,不得擅离,心甚憾之。君每至盛景,均传书于吾,言辞多有生动恳切之处,余心甚爱之,常于夜半时分悉心誊抄,编撰成册。
{以下为江听雨书信游历见闻,虞客舟阅读誊抄之时,写下自己的批注。}
江听雨:(OS)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独步于知行寺中庭。庭下如积水空明,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一知己共赏。 (改编自苏轼《记承天寺夜游》)
虞客舟:(OS,批注)月夜凉如水,竹柏青青影。愿与知己赏,魂已至中庭。
江听雨:(OS)十二月五日,余住鉴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余乘一小舟,独往湖心亭看雪。雾凇沆砀[hàng dàng],天云山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
虞客舟:(OS)天地一人而旷立,余舟一芥,吾亦同观
江听雨:(OS)到亭上,两人铺毡对坐,煮酒正酣。见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饮,余强饮三大白而别。问其姓氏,是辽州人,客此。
虞客舟:(OS笑)莫说君痴,更有痴似君者!(改编自张岱《湖心亭看雪》)
虞客舟:(OS)又一年后,先国师容策卜筮(shi第四声)所知,大玥十年内国运将衰,恐有大劫。为解国厄,须得咒杀四位大气运之人,以主祭人心头精血为引,开启太阴祭。
{容策去世,虞客舟接任国师之位,江听雨回朝道贺,虞客舟出城相迎。}
【BGM-转瞬】
虞客舟:(站在马车旁,望着江听雨,语气却是克制的)江大哥。
江听雨:(笑)客舟,我这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来,生怕错过了你的册封礼。原想着给你个惊喜,没想到……还是被你提前料中了。
虞客舟:修行之人一点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罢了,江大哥见笑了。
江听雨: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重礼。如此寒凉的天气出城十里迎我?你又不是习武之人,也太不爱惜自己了,还不快回马车上去。
虞客舟:(暗示)我有许多话想跟你说,不免心急了些。江大哥,这十里回城路,可否与我共乘?
江听雨:(会意)行,依你。
{马车上}
虞客舟:江大哥此番回朝,可是为了域外七国的异动?
江听雨:你……(释然)也是,你是谛星楼主人,知道也不奇怪。只是我身负皇命,确实不便与你详说,还望客舟不要见怪。
虞客舟:(温柔)江大哥无需介怀,其实一年前离京之时,我便猜到你此行不仅是为了游山玩水。我意欲同行,也是担心你的安危,你能平安归来,我当真十分欢喜。
江听雨:(失笑)就知道瞒不住你。不错,一年前我离京,正是为了令朝中紧绷的局势有所放松,也是借游历之故,探查域外的动向。
虞客舟:(了然,又有些怅然若失)如今你回来了……
江听雨:(危险)有些人,该动了。
虞客舟:(微叹)身在谛星楼立场,很多事我不便多问。只望江大哥记得,若有需要帮忙之处,一定要告知于我。
江听雨:客舟放心,无论朝局如何变幻,只要坚守本心,都不会影响你我的情谊。
虞客舟:(缓缓深吸一口气)我……想问江大哥一个问题。
江听雨:你说。
虞客舟:江大哥,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江听雨:(若有所思)怎么这样问?客舟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吗?
虞客舟:没什么。大约是师父刚刚过世,一时茫然若失吧,江大哥若是为难,大可当我没问。
江听雨:(想了想,郑重地望着虞客舟)客舟,我听过一些关于你身世的传闻。只是一个人活在世上,无法选择自己的来处,却可以选择自己的归处。你既与大玥结下这般机缘,就安心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吧。
虞客舟:(低头)好。
江听雨: 至于你刚刚的问题……
虞客舟:(抬起头,殷切地看着江听雨)
江听雨:我这一生还未到头,答不了你这样大的问题。只是若论当下,自然是守卫大玥国土,保护大玥百姓。这里是我的家,我希望在这里,人人都能安居乐业,拥有一生太平岁月。
虞客舟:(有些怔怔,也有了然地一笑,喃喃自语)我就知道……
江听雨:(看到虞客舟反应有点奇怪,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客舟?
虞客舟:(迅速克制冷静下来)嗯,我知道了。(再次看向江听雨,眼神坚定)江大哥放心,我一定帮你达成此愿。
江听雨:客舟言重了,我并非要你表明立场。只要是为了大玥着想,若有分歧,皆可商量着办。
虞客舟:(岔开话题)江大哥,下月初三,于滇国六王子澹台清将护送小公主澹台雅前来和亲,你可知陛下点了何人接待?
江听雨:可是林太傅家的公子,鸿胪寺少卿林修齐?
虞客舟:江大哥认识他?
江听雨:少时曾有一番交游,算得上酒友。修齐为人端方,亦有机敏,有他接待于滇使者,应是周到稳妥。两国和亲非是小事,客舟若是担心事宜细节,尽管向他讨教便是。
虞客舟:(意有所指)江大哥觉得可靠之人,自是不会错。此番回京若是得闲,江大哥也可以与他多走动走动。
江听雨:(想到一件自己的事,并未在意)……说到于滇,客舟若有机会,能否帮我打听一个人?
虞客舟:(意动)……谁?
江听雨:是我的一位故人,也是于滇人。……几年前不见了踪影,也不知他是不是回了故国。这几年我私下派人去寻过,此番既然于滇王族前来,就当多个渠道,碰碰运气吧。
虞客舟:(努力镇定)江大哥可有他的画像?
江听雨:(递过一方丝绢)他叫阿九,这是我根据他离开前的形貌画的,也不知现在变了多少。
虞客舟:(一看,克制了一下情绪)我看这画中人是个少年,这些年过去,他也该长大了。此人若是没死,便该是将你忘了,你何苦这般执着,非要去寻他?
江听雨:……大约是,欠他一个道歉吧。
虞客舟:(明白江听雨并不想多说,侯府已到,结束话题)我会帮江大哥留意此人。今日便送到这里了,江大哥好生休息一番,今晚陛下还要设宴款待。
江听雨:好。(迟疑一瞬)前路未明,客舟也需多保重自身。
虞客舟:嗯。
第五幕 亏月
{现世,谛星楼}
【BGM-夜明】
楼欢歌:(微惊)师姐,这太阴祭……到底是什么术法?我,我有些害怕。
江星野:史书记载,虞客舟施法残害忠良,是因为心系故国,仇视大玥,妄图借此断绝大玥国运。幸而此计被武安侯识破,救国于倾危之间,大玥才未就此衰败。(凝重)但就这本手札记载看来……若是太阴祭的祭品是四位大气运之人,那史册记载死于虞客舟之手的忠良之士不就是……四个人吗?
楼欢歌:(颤抖)师姐……太阴祭,真的没有完成吗?
{于滇国使者离去三个月后,鸿胪寺少卿林修齐起草谏言,进言谛星楼权力擅专,有害君威。三日后月盈之夜,林修齐无故暴毙而亡。}
{林修齐葬礼上,虞客舟与江听雨对谈。}
虞客舟:(担忧)江大哥,节哀。
江听雨:(微冷)修齐身体一向康健,此番亡故……太医竟然查不出死因。
虞客舟:这人世无常的很,也许有一日,我也会忽然消失。
江听雨:……客舟此话何意?
虞客舟:一时感伤罢了,江大哥无虚介怀。
江听雨:你说的对……古来沙场几人回,我这样的人,早该习惯了生死无常。
虞客舟:不会的,江大哥,你一定能平安顺遂,身体康健。
江听雨:客舟,修齐当真不是死于术法?
虞客舟:自然不是。
江听雨:(看了他一会儿)我相信你的判断,你近日也清减了许多,谛星楼事务繁忙,可要注意身体。
虞客舟:我会好好保重,江大哥……
江听雨:嗯?
虞客舟: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守护大玥。
江听雨:(笑)好。
虞客舟:(混响)其后六个月,大学士李宏,衡亲王世子,薨。太阴祭咒纹蜿蜒余身,不堪重负,唯有借口闭关。
{江听雨前去找虞客舟,被侍女拦住。}
江听雨:虞客舟呢,叫他出来见我!
侍女:侯爷且慢,国师说了,不见外客。
江听雨:外客?什么时候我也成了他的外客?你给我让开!
侍女:哎侯爷……
虞客舟:(叹息)让他进来吧。
江听雨:虞客舟!
虞客舟:江大哥来了?恕我身有微恙,不能起身给你倒茶了。
江听雨:(一愣)你病了?严重吗?
虞客舟:风寒而已,江大哥有什么事吗?
江听雨:算上修齐……已经三个人了,都是毫无征兆暴毙而亡,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虞客舟:关于此点,是有些蹊跷,谛星楼也正在调查。
江听雨:客舟……他们三人,都曾对谛星楼提出质疑,三月一人,接连暴毙,当真和你没有关系吗?
虞客舟:(微冷)侯爷,你可有证据?
江听雨:……你叫我什么?
虞客舟:(微叹)江大哥,你说过你相信我的。
江听雨:那你手腕上的咒纹是怎么回事?
虞客舟:(藏起)前些日子研究术法,不慎被反噬,过几天就没事了。
江听雨:是吗?什么术法?
虞客舟:谛星楼秘辛,不便相告。
江听雨:是吗……下一个,可是吏部尚书施儒鑫?
虞客舟:(惊)你……
江听雨:为什么第一个死的是林修齐?虞客舟,你跟于滇国使节密谋了什么?
虞客舟:我为什么要和于滇往来?
江听雨:你不是于滇人吗?
虞客舟:我确实是于滇人,可我在于滇出身低微,在大玥却是位高权重的国师,我为何要对大玥不利?
江听雨:那么……你就是在为谛星楼铲除异己。可你知不知道,你用此阴私手段残害忠良,是在毁大玥的根基!虞客舟,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维护谛星楼的尊荣就这般重要吗?
虞客舟:(直视)不重要吗?谛星楼乃信仰所在,是天神的代言。历任国师为大玥耗尽心血,如今却有人说它是君王的威胁,说它不应存在。这样的人不该死吗?
江听雨:……你承认了?国师当真好手段啊,连杀三人却找不到任何证据。(拔剑指着虞客舟)将施大人身上的咒术解除,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虞客舟:你救不了他的,就算我死,他一样会在下一个月盈之日身亡。
江听雨:虞客舟,你疯了吗?就算是为了谛星楼,需要用这么恶毒的咒术杀人?
虞客舟:(复杂)你不懂啊……江大哥,你怎么可能懂呢?(强自淡然)像我这样的人,我能拥有现在的一切都是谛星楼给我的,我怎能容忍别人想要毁掉它?
江听雨:(平复呼吸)我是不懂,你怎么会变成一个疯子。(离去)
虞客舟:(低头,自言自语)呵,你不懂……你不会懂的,(悲凉地低笑)你不会懂哈哈哈哈……
第六幕 下弦月
{现世,谛星楼。江星野捧着手札,不知不觉流下一行清泪。}
江星野:原来,这就是太阴祭。
楼欢歌:虞客舟,也是个可怜人啊。
江星野:这本手札……不可能是他自己写的,虽然字迹一样,但我敢肯定,唯有这最后几页出自他手。
楼欢歌:师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若不是虞客舟手书,还能有谁将事件记录的这般详尽?
江星野:(含泪)还能有谁呢,欢歌,除了那个人,谁会将这些唯有两人知晓的事尽数记录,还将这本手札连那些游记都藏在谛星楼里,期望有一日有人能够发现真相?
楼欢歌:难道……武安侯他其实对虞客舟?
江星野:嘘……
【BGM-万代·传承】
虞客舟:(混响)除夕之夜,都城内灯火煌煌,鱼戏游龙。余登望星台,遥看万家灯火,忽有所感,回首间,得见君颜。
{望星台上,江听雨默默站在虞客舟身后,神色复杂地望着他。虞客舟回头,看见来人,微微一笑。}
虞客舟:江大哥,你怎么来了?
江听雨:(压抑)我不能来吗?
虞客舟:除夕之夜,该当阖家团圆,一同守岁才对。
江听雨:(走上前,坐到虞客舟身边)武安侯府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儿来的阖家团圆?倒是你,不该跟我解释一下这封信吗?
虞客舟:如上所述,林修齐等四人皆为我所杀,因为他们质疑谛星楼的威信,亵渎神的尊严。
江听雨:然后呢,质疑谛星楼的人那么多,你还要继续杀吗?你承认这些罪状,就不怕我呈送陛下?
虞客舟:我将此信交予江大哥,便是随你处置了。你认为我是为了谛星楼也好,是为了于滇也罢,我杀了他们四人是事实,你便是现在就将我关押起来,也随你。
江听雨:虞客舟!(抓住他衣领)你当我是傻子吗?为什么施儒鑫一死你就将这封罪状给我?因为你的咒术完成了对吗,因为你……快要死了,对吗?
虞客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既然在你眼里我是大玥的罪人,那么就请侯爷按律处置便是。
江听雨:你想完成什么咒术?那四个人,甚至包括你自己,都是祭品,对吗?
虞客舟:武安侯的想象力,也太过丰富了。
江听雨:(放手,拿出信)……若非这封信,我或许不会想到这些。若你真是为了谛星楼,你根本没必要承认自己杀人。咒杀之术除非你自己承认,否则我不可能有证据。但是客舟,你有些事情无法自己完成,所以,你给我送了这封信。
虞客舟:(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侯爷只需知道我是大玥的罪人,等我死后,请将有关我的一切统统抹除。
江听雨:(扶住虞客舟的肩,盯着他的眼睛)客舟,你若要我帮你,你就必须告诉我真相。
虞客舟:(沉默一会儿,颤抖着开口)江大哥……我知道你不能认同我的做法,可是容策的预言从未出错,他们……必须死。
江听雨:容策预言了什么?是他让你杀人?
虞客舟:大玥开国之君得位不正,气运有亏,若不举行太阴祭,献祭四位大气运之人。则十年之内,必有灾厄。
江听雨:(震惊,颤抖)这种鬼话,这种鬼话……
虞客舟:江大哥,你是大玥人,你应当比我更清楚,这不是鬼话。
江听雨:所以……为什么是你?你是于滇人,容策为什么要选你做他的徒弟?
虞客舟:你也觉察到了?之前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直到我看到了太阴祭。我是鬼童命格,天生的学巫之人,容策收我为徒,就是为了完成太阴祭。
江听雨:……你,为什么不逃?
虞客舟:江大哥,你觉得我能去哪儿?再说,我是心甘情愿的,只要完成太阴祭,就能保大玥长久安宁,有什么不好?只是此事杀伤人命,着实有些不太光彩,还得劳烦江大哥助我保守这个秘密了。毕竟除了你,我谁也不信。
江听雨:我记得你问过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虞客舟:(笑)你告诉我,是守卫大玥国土,保护大玥百姓。
江听雨: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说的这些人里,也包括你?
虞客舟:(乍听此言,酸楚地别过头,看向远处的灯火)江大哥,你看这除夕的烟花,多美啊。
江听雨:你若好好活着,以后的除夕,我都陪你看。
虞客舟:(轻轻地)真的吗?
江听雨:真的。
{虞客舟倦了,倚靠在江听雨肩头}
虞客舟:江大哥,其实,我也不想死的。
江听雨:你不会死。
虞客舟:我本来……还想告诉你一件事。
江听雨:什么事?
虞客舟:现在……我不能说了。
江听雨:那换我告诉你一件事吧。
虞客舟:嗯?
江听雨:我……心悦于你。
虞客舟:(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江听雨:我说,江听雨,心悦虞客舟。
虞客舟:(轻叹)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啊。
江听雨:……晚了吗?
虞客舟:(笑)不晚。
江听雨:(小心)那……你呢?
虞客舟:(困倦)嗯?
{远处烟花绽放,温暖火光映着虞客舟安静的睡容}
江听雨:(温柔)……你累了,先睡吧。
尾声 残月
【BGM-烟火焚】
江听雨:(混响)除夕过后,我留在谛星楼照顾客舟。他精神十分不好,身上愈见清晰的咒纹仿佛在吸食着他的生命,让他一日日衰弱下去。清醒的时候,便会同我一道玩一些孩子玩的游戏,或者执笔写一些小记。
虞客舟:江大哥,你看这风车,涂上鲜艳的色彩,在风里转起来,真好看。
江听雨:为什么忽然想玩这些?
虞客舟:因为……以前没有玩过?
江听雨:那……我给你做个风筝吧,牵着丝线可以飞很高,比风车好玩多了。
虞客舟:……不必了,冬日的风太凛冽,风筝一上去就该被吹破了。
江听雨:(强忍酸楚)没事,元宵过了就是春,很快,就能一起踏青了。
虞客舟:(神往)你做的风筝,一定可以飞很高。江大哥,你之前游历四方时写给我的信,我都有好好珍藏,那时没能与你同行,当真有些遗憾。
江听雨:那我将它们整理成游记,你闲暇时翻一翻,便也像是去过了一般。
虞客舟:好。江大哥……
江听雨:嗯?
虞客舟:帮我去书房找一支湖笔来好吗?
江听雨:(笑)又要写什么了?你如今这身子,该多休息才是。
虞客舟:无妨……你就让我写吧,我想写。
江听雨:好。
虞客舟:……江大哥。
江听雨:怎么了?
虞客舟:(望)下雪的路滑,你走慢一点。
江听雨:(忽有所感)……好。
{屋外雪飘着,飞舞缠绕着江听雨的背影,虞客舟有些贪恋地望着他的背影,却终于失去了力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虞客舟:我遇见你的那天,也下着……一场雪呢。(去世)
{江听雨一进书房,就看到桌上的盒子,打开一看,正是自己送给阿九的笔。他颤抖着合上盖子,揣着木盒跌跌撞撞向外奔去}
江听雨:(喘息,语无伦次)……阿九,客舟,你怎么会有阿九的东西,你……(看到了闭上双目的虞客舟)客舟?
虞客舟:(回忆,混响)恩人说我是什么,那便是什么,就是个物件,也无不可。
江听雨:(轻声,抚摸着他的眉眼)客舟……你是阿九吗?你是阿九对不对?(缓缓将虞客舟抱在怀里,哽咽)原来,原来我们那么早就遇见了……
虞客舟:(混响)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守护大玥。
江听雨:傻子……你可真是个……傻子……
{风雪漫漫,将一卷斑驳残页掩埋,疑似虞客舟所写的那本手记被缓缓合上。}
虞客舟:(混响)大玥……天之将明。
江听雨:(混响)而我……终留永夜。
作者碎碎念:
这是一个关于无望之爱的故事。虞客舟爱的十分卑微和小心,他将江听雨看做自己的全部,守护着他想守护的一切,知道自己即将死亡,便决定不告诉他心里的爱。那支揭开真相的笔,算是他最后的一点任性,他实在不甘心他不知道自己就是阿九,于是选择在最后的一刻告诉他真相。
全剧的一点小悬疑就是,整本记录真相的手记只有飘雪的那几篇是虞客舟临终所写,其余包括游记的整理都是由江听雨用虞客舟的口吻和笔迹完成的。在虞客舟走后,他一面要守护他的约定和承诺,将太阴祭的真相掩盖,一面又不忍心让虞客舟永远背负恶名。于是做了这样一件矛盾的事,留待百年以后,让有缘的后人去发现真相。
虞客舟和江听雨的名字灵感都来自蒋捷的《虞美人·听雨》,“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非常凄美的一首词。客舟和听雨两人的命运也在一个不能说,一个无意说之间茫茫错过,很多细节的情绪都有在台词中表达,虽然是客舟的视角,不过听雨的深情就在那代笔完成的小记中一点点展露无遗。你守护了我的愿望,我便代替你写完你不能写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