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剧本角色

男
男,0岁
一个年轻的话剧演员,有执着有梦想,但不懂现实。

甲
男,0岁
男主的朋友。本剧发生在他家。

乙
男,0岁
男主的朋友。

丙
男,0岁
男主朋友

女
女,0岁
男主女友,或者说-前女友。
一
男: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默然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死了;睡着了;什么都完了;要是在这一种睡眠之中,我们心头的创痛,以及其他无数血肉之躯所不能避免的打击,都可以从此消失,那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结局。死了;睡着了;睡着了也许还会做梦;嗯,阻碍就在这儿:因为当我们摆脱了这一具朽腐的皮囊以后,在那死的睡眠里,究竟将要做些什么梦,那不能不使我们踌躇顾虑。人们甘心久困于患难之中,也就是为了这个缘故;谁愿意忍受人世的鞭挞和讥嘲、压迫者的凌辱、傲慢者的冷眼、被轻蔑的爱情的惨痛、法律的迁延、官吏的横暴和费尽辛勤所换来的小人的鄙视,要是他只要用一柄小小的刀子,就可以清算他自己的一生?谁愿意负着这样的重担,在烦劳的生命的压迫下呻吟流汗,倘不是因为惧怕不可知的死后,惧怕那从来不曾有一个旅人回来过的神秘之国,是它迷惑了我们的意志,使我们宁愿忍受目前的磨折,不敢向我们所不知道的痛苦飞去?这样,重重的顾虑使我们全变成了懦夫,决心的赤热的光彩,被审慎的思维盖上了一层灰色,伟大的事业在这一种考虑之下,也会逆流而退,失去了行动的意义。(女上)且慢!美丽的奥菲利娅!——女神,在你的祈祷之中,不要忘记替我忏悔我的罪孽。
女:忘不了。压根儿就没记得过。
男:也就是说我没有罪孽?!
女:你还来劲了是吧,赶紧起来,别跟大街上丢人。
男:纠正一下,是大街旁的小花园。
女:得了,我也不跟你废事了,你听我把话说完了,我还有事呢。
男:你像是有很重要的话要对我说似的。
女:分手吧!
男:什么意思?
女:我把你踹了,就这意思。我要人养活我,我要舒服。我出门要坐汽车,应酬要穿好衣服,我要玩,我要……你明白吗?!
男:明白,《日出》里陈白露的台词。
女:你演戏演傻啦?不应该啊,总共也没上过几回台啊,还都没台词。
男:你不懂,不在有没有词,这是艺术。
女:你还真好意思说啊。你瞧人那些腕儿,住的什么、开的什么、吃的什么、穿的什么?!
男:很多伟大的艺术家在生前都很窘迫,但是他们死后却名垂千古。
女:哦……,那好办。看见那楼没?一层一层的爬上去,到了最顶一层,翻过栏杆,向外那么一迈……走了啊!
男:我可真去啦!
二
甲 乙 丙在桌前打牌 男人在窗边
男: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甲:他干吗呢?
乙:做法呢,诅咒那个抛弃他的女人。
丙:不像,八成是疯了。
男:死了,睡着了……死了,睡着了……
丙:疯了,绝对疯了!
男:(开窗)只要向外一迈,就会置身世外,幸福的花儿会为我盛开……
甲:他这是要干吗啊?
乙:开窗通风,让头脑清醒清醒。
丙:我看八成是要往下跳吧。
男:俗!是要去一个没有人回来过的神秘之国。
男骑上窗台,回头看3人,依在打牌。
男:我要跳啦!
乙:啊……啊……跳吧
丙:(指牌桌)赶紧的,要不要。
男:我……真的跳啦!
甲突然扔下牌,冲过来抱住男的腿,把他拉下来
甲:下来,下来。
男:(下来以后)兄弟,我知道咱俩感情最好,但是今这情况你帮不了我了,让我去吧,别拦着我。
甲:我拦你干吗啊,只要出了我们家,爱哪死哪死去。
男:(爬回窗台上)我今就这了!你们这帮没人性的,一个都别想跑!
乙:我说你别闹了行吗?这是1楼,要死上天台!
丙:假!
男:我……我先练习一下。我这就上天台!(下场)
丙:他不会真跳吧
乙:这小子极其热爱生活,死不了。
丙:我就怕他一时冲动,要是万一……
甲:没万一,他严重恐高,都走不到天台边上就得晕那。
男:(重新回来)没电梯。
甲:忘了告诉你了,今停电。
乙:爬吧,才20多层,不高。
甲:上两层就歇歇,别还没到上面就先壮烈了。
男:你们……你们……我要死了都不拦着……
丙:我们就知道你没那勇气。
乙:再说了,你都跟人家姑娘放话说要死了,没点行动你那脸往哪搁呀。
男:唉……看来还是哈姆莱特说的对“我们宁愿忍受目前的折磨,也不敢向我们所不知道的痛苦飞去。”
丙:你成天的“生存还是毁灭”,到底也得选一个啊。
乙:甭问,肯定生存,不会毁灭。
甲:哎,想明白没有?
男:人到了这个时候应该要果断,不管选择什么都必须要做出一个决定。不管选了哪一个都必须坚定的走下去,否则即会活着受虐,又怕死了受罪。
三人表示同意:对!
男:但是也不会像你们说的那样单一,还有“肉体的生存精神的毁灭”和“精神的生存肉体的毁灭”等多种组合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