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落日

 

作者：姜汁Zoe

封面来源：十只雀

 

注：只有背景音乐。

 

（ 程里和姜柠一起在桥边栏杆上看落日，两人心情复杂，是重逢后的第一次交谈。）

 

程里：（OS）再次遇见啊柠，是在大排档的门口，那天我看见一个男人面对着她，怒气冲冲地扇了她一巴掌，我以为那不是她，或者说我不相信是她。她闷不吭声地低着头，然后抬头看了那个男人一眼，轻轻拉着他的手，想要安抚他。我想当做没看见，可我已经本能地走了过去。

姜柠：（OS）以前不是没想过重逢，只是没想到重逢的场景是那么地糟糕，那天我在大排档看见啊里了，她还是那么美好。那是我第一次感到无助，我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我。当我想要离开的时候，她走了过来，对许成说

程里：（混响）我从来都没有骂过她，你凭什么打她？

姜柠：（OS）啊里好像变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变，总是站在我这边。其实说来，变化最大的应该是我了。

（开始聊）

程里：啊柠

姜柠：（闷闷地）嗯

程里：腿好点了吗？

姜柠：好很多了。

程里：（过一会）这几年你跑哪里去了，为什么躲我？

姜柠：没有躲着你，我就是换了个地方生活。

程里：好，那我问你，为什么手机把我拉黑了？

姜柠：因为遇到了一些事情，不想给你带来麻烦。

程里：所以就换了一个没有我的地方生活，是吗？

姜柠：是。

程里：你摔倒的那天，有个路人给我打电话，说我是你的紧急联系人。

姜柠：（过几秒）忘了改。

两人沉默，过几秒入，程里的情绪有些烦躁，莫名生气，语气不是很好

程里：那个打你的男人是谁？

姜柠：男朋友。

程里：男朋友就可以打人吗？

姜柠：他……他不是故意的，他当时有点喝醉了。

程里：姜柠，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姜柠：他，其实对我挺好的。

程里：（过一会）……以前你不这样的。

挺长的回忆，加混响

姜柠：同桌，你好，我叫姜柠，生姜的姜，柠檬的柠。

程里：程里。

姜柠：同桌！你干嘛去呀？

姜柠：同桌，我可以和你交朋友吗？

程里：麻烦。

姜柠：不麻烦。

程里：麻烦！

姜柠：不麻烦的！

……

姜柠：啊里！你去哪？

程里：爬山。

姜柠：我也去！

程里：你去干嘛？

姜柠：你一个人吗？

程里：嗯。

姜柠：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吧？

程里：…随便你。

……

姜柠：啊里，你说，我们会一直成为好朋友吗？

程里：不知道，也许吧。

姜柠：啊里，你知道我的名字怎么来的吗？

程里：不知道。

姜柠：奶奶说发现我的时候，垃圾桶旁边有一个很臭的柠檬，然后就起名叫姜柠檬，后来奶奶说，两个字方便点，以后写名字就不用这么费劲，然后就该叫姜柠了。

程里：嗯。

回忆结束，过几秒入

程里：我记得有一次跟你去奶茶店的时候，你看到一个女孩子被一个男的拉扯，然后你立马走过去制止了，我都没拉的住你，后来你还擦伤了手臂，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可以做到默不吭声呢？这就是他对你的好吗？

姜柠：（过了好一会）我跟他分了。

程里：我从来不反对你跟任何人在一起，只要那个人对你好。我不想你过得不开心，不希望有任何人伤害到你，包括我。如果有人伤害到你了，那我不能不管。

姜柠：知道了。

（一大串钥匙掉在地上）

程里：你的钥匙掉了。

（姜柠捡起，程里抢先拿过）

程里：你打算嫁给他了吗？他给你一个家了吗？

……

程里：你说话。

姜柠：（闷闷）没有。

姜柠：我跟他住在出租房，钥匙还没来得及还给他。

两人沉默。以下回忆加混响

程里：你带着一大串钥匙做什么？你家有那么多房子？

姜柠：不是，我，我就是喜欢收集钥匙而已。

……

姜柠：啊里，那么多的钥匙，却没有一把是真正属于我的，我没有家。

姜柠：啊里，我好想有个家呀，要是谁给我一个家，我就嫁给他！

程里：以后给你买个大房子。

姜柠：（笑）好啊，我等着，不许耍赖哦！以后啊里有钱的话，要记得我哦，苟富贵勿相忘。

程里：嗯，以后我赚的钱你可以花。

回忆结束

程里：对不起，我的态度不好。

姜柠：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欠你太多了，我不想再给你带来麻烦。

姜柠：奶奶生病的时候，你花了很多钱给她治疗，我真的很感谢你，所以我不想再麻烦你。

程里：啊柠，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也不觉得你是麻烦，因为你是我在意的人。

姜柠：我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了，亲人没有，钱也没有。

程里：你还有我。

（姜柠盯着程里）

姜柠：什么时候留的长发？

程里：不记得了。你不是说要我留长发吗？

程里：给你留的。

回忆,入混响

姜柠：啊里，你为什么不留长发呀？

程里：不好看吗？

姜柠：女孩子留长发才好看的，你看我的，是不是很好看？

程里：嗯。好看。

回忆结束

姜柠：（强忍泪水）对啊，还是长发好看。

（程里抱住姜柠）

姜柠：（OS）我承认我后悔了，所以我把头发剪短，试着像她一样，可是我发现我真的越来越想她，除了奶奶，没有人再对我那么好。

程里：啊柠，我给你一个家，好不好？

姜柠：（笑中带泪）真的啊？

程里：（心疼）嗯，我说过的。

姜柠：好啊，那我做长期租客，你来当长期的房东。

程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