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762】 普本·1209声配剧社出品~《窗边的尸体下》

作者:[已注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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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明出处转载】普本 / 架空字数: 23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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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创作来源转载作品
角色4男4女
作品简介

更新时间

首发时间2020-07-23 10:44:06
更新时间2020-07-23 10:4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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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正文

剧本角色

理查德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经理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侍者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乔治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罗尼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侦探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展开
窗边的尸体

主编:鬼妖

出品:1209声配剧社


黑色为指导,可加旁白念也可不念


角色介绍

理查德•威利 (男) 一个温文尔雅的成功人士,政府里一位 级别较低的部长

侦探    (男)   一个搞笑的人

经理 (男) 一个严肃的人 

侍者 (男) 一个机敏且狡猾的老仆人 

女仆 (女) 一个爽直的意大利妇人,五十岁左右 

珍妮•沃辛顿 (女) 一个迷人但愚蠢的青年姑娘,秘书 

乔治•皮格顿 (男) 一位正直、外貌悦人但精神紧张的人 

理查德•威利的私人助理 

罗尼•沃辛顿 (男) 一个愤怒的年轻人,珍妮的丈夫 

帕梅拉•威利 (女) 一个迷人而老练的四十来岁的妇女 

理查德•威利的太太 

格拉迪斯 (女) 一位专横但又迷人的四十来岁的妇女 

私家护士


理查德: 乔治! 

乔治: 天哪!别这样! 

理查德: 我在电梯里等得眼睛都直了,你倒是快点呀。 

乔治: 他没了。 

理查德: (不耐烦地)谁没了? 

乔治: 那个私人侦探。 

理查德: 他在哪儿,乔治? 

乔治: 我不知道。 

理查德: 你肯定把他放在什么地方了。 

乔治: 不。 

理查德: (抓住乔治)为了安全或其它什么原因! 

乔治: 不,我刚才把毯子拿出来,想盖在他身上,可是,他不在那儿。 

理查德: 你不可能刚刚离开一会儿,尸体就没了! 

乔治: 我什么也没干,可他消失了。

乔治: 你出去开电梯。我走进卧室,从床上拿了一条床单,然后回到这里。也就最多离开了一分钟。 

理查德: (断然地)乔治。  

乔治: 不,不到一分钟,威利先生。刚才我进卧室的时候他肯定是在这里。他坐在这儿,穿着克伦威尔的旧结婚礼服,戴着墨镜--

乔治: (恐怖地)威利先生! 

理查德: 乔治,你干了些什么? 

乔治: 我什么也没干,威利先生。 

理查德: 他又回到了一个小时以前的老地方。 

乔治: 我向你发誓,我最后一次看见他时,他正坐在那个轮椅上。 

理查德: 那么,肯定就是有人在玩我们。 

乔治: 玩我们? 

理查德: 乔治,我预感到有人想要讹诈我们。 

乔治: 是吗? 

理查德: 不然的话,为什么把他放回老地方?为什么不报警或报告宾馆的保卫部? 

乔治: 我知道,今晚我真应该在家里和母亲呆在一起。 

理查德: 看在上帝的份上,别他妈的再提你妈了。对,来。

乔治: 你要干什么? 

理查德: 按计划A行动。 

乔治: 什么计划A? 

理查德: 把他推到克莱伯翰公墓的树丛里去。 

乔治: 可是如果有人要玩我们的话呢? 

理查德: 咱们没有别的办法,乔治。 

乔治: 不,我们有。计划B。 

理查德: 什么计划B? 

乔治: 把真相说出来。 

理查德: 你疯了吗? 

乔治: 许多人都讲实话,你知道!事情发生了!而且非常简单,你和沃辛顿小姐在窗户上发现了一具尸体,就这些。 

理查德: 你想过没有,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我们讲出事情的真相,说不定他会把自己从阳台上扔下去。而且还有些东西不见了。墨镜。 

乔治: 墨镜。在他的上衣口袋里,威利先生。 

理查德: 这是讹诈者给我们的另一个信号。乔治,他在和我们玩游戏呢。 

理查德: 我估计接下来我们会收到一张纸条。 

乔治: 一张纸条? 

理查德: 要我们付钱。 

乔治: 威利先生,如果真有人讹诈我们-- 

乔治: 他也许会跟踪我到克莱伯翰公墓。 

理查德: 我们必须这么做。 

乔治: 必须这么做?! 

侍者: 威利先生! 

理查德: 你要什么? 

侍者: 这是给你的。 

理查德: 这是什么?

侍者: 一张纸条。 

理查德: (对侍者)一张纸条? 

侍者: 没错。 

理查德: 谁给的? 

侍者: 我。 

理查德: (吃惊地)你。 

侍者: 是啊。 

(理查德和乔治交换了一下眼色。理查德接过纸条,看) 

理查德: (读)“借一个轮椅,十个先令”(他愤怒地将纸条揉成一团) 

侍者: (看见“尸体”对乔治)你的兄弟情况越来越糟了,是吗,皮格顿先生? 

乔治: 是啊,可怜的弗莱德刚刚被--(快速地)噢,他突然昏过去了。 

侍者: 刚才舞蹈跳得太多了。 

理查德: 非常可能。 

侍者: (对理查德)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只是出于好奇,他为什么换上了我的结婚礼服? 

理查德: 弗莱德要去出席一个婚礼。 

侍者: (吃惊地)是吗?(对乔治)今天他不是出席了你的婚礼吗?(乔治傻傻地点点头) 

理查德: 他现在要去参加另一个兄弟的婚礼。 

侍者: (高兴地,对乔治)你还有一个兄弟? 

(乔治傻傻地点点头) 

理查德: 对,他叫……叫……伯特。 

侍者: (对理查德)哦,伯特和他在同一天结婚? 

理查德: 啊!伯特和乔治是双胞胎。 

乔治: 噢,我的天! 

侍者: 我说!(指着他的手表)伯特现在举行婚礼是不是太晚了? 

理查德: 因为婚礼要和半夜弥撒一起进行。 

(理查德刚要把侍者推出去,罗尼像风一样冲进来。乔治快速地把轮椅和“尸体”推到靠卧室门的角落) 

罗尼: 威利先生!我在哪儿也找不到皮格顿和我太太。 

侍者: (对罗尼)晚上好,先生。 

罗尼: 你他妈的是谁? 

侍者: 这个宾馆中最好的人。 

(理查德把侍者推出走廊门) 

罗尼: 他们在什么地方躲起来了。 

理查德: 你应该回家去,睡上一觉,明天早上再解决这个问题! 

罗尼: (大步走进屋子)我现在就要解决问题。先从他妈的乔治•皮格顿开始! 

(他看见乔治背对着他,手扶着轮椅在墙角站着。停顿。乔治把脸转向另一个方向,躲开罗尼,推着轮椅从他前面经过,走出了走廊门。理查德带着鼓励的微笑看着他) 

理查德: (对罗尼)那是利文斯通医生。 

罗尼: 坐在轮椅上的是谁? 

理查德: 哦,那是某人的兄弟。 

罗尼: 谁的? 

理查德: (一个短暂的停留)我的。哈灵顿•威利。利文斯通医生在长期照顾他。可怜的哈灵顿。他的知觉全部丧失了。 

罗尼: 你自己都火烧屁股了,还是少管管人家的闲事吧。 

理查德: (把胳膊绕在罗尼的肩上)回家吧。沃辛顿太太对您是忠实的,我知道。 

(理查德搂着罗尼,经理进来,在他们身后止步,惊愕) 

理查德: 回到家后,罗尼,对你的太太说--我相信威利先生的话。 

经理: (犹豫地)威利先生! 

理查德: (闭上眼睛)我忙着呢! 

经理: 威利先生,我要提醒你,在您登记住进这个宾馆的时候,你说了准备马上离开到国会去的。 

理查德: 可发生了一些事情。 

经理: 没错!但是,我相信这已经解决了,所以我想不管是您还是罗尼都没有必要再逗留在这里。 

罗尼: (生气地)别用这种态度来对待我! 

理查德: 罗尼,我觉得经理的话是对的。 

罗尼: 他不应该让他的宾馆成为通奸的场所! 

经理: 通奸? 

理查德: 好了,罗尼-- 

罗尼: 住在对面房间的该死的皮格顿先生和皮格顿太太。 

经理: 是啊,有好多问题需要皮格顿先生来回答。 

罗尼: 绝对没错。 

经理: 我刚刚告诉他,我要他对650房间的损失作出令人满意的回答。 

理查德: 我肯定,你会得到回答的。来吧,罗尼。 

罗尼: (对经理)你和皮格顿说话了? 

经理: 在电梯旁边。 

罗尼: 该死的猪猡。(他冲出走廊门) 

理查德: 罗尼!(对经理,生气地)看看吧,你都干了些什么! 

经理: 我还告诉皮格顿先生,我要他和他的太太立刻离开宾馆。 

理查德: 皮格顿太太已经走了,而皮格顿先生也在回家的路上。你把他们的蜜月给毁了,你必须明白这一点。 

经理: 还有一件事。为什么皮格顿先生用轮椅推着他的兄弟在宾馆里转来转去? 

理查德: 为了呼吸一些新鲜空气。那是为了弗莱德,而不是乔治。弗莱德来的时候,喝了太多的香槟。所以,乔治要把他推回家去。 

经理: (吃惊地)到菲力克斯托弗? 

理查德: 不,到路易斯翰。 

乔治: (冲进房间,吓得失魂落魄地)威利先生! 

理查德: 皮格顿!你现在应该是在去克莱伯翰公墓的路上了!(对经理)经过路易斯翰。 

乔治: 他起来了! 

理查德: (竭力要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起来了。谁起来了? 

乔治: 那个在轮椅里的家伙。 

理查德: 你到底在说什么? 

乔治: 那个在轮椅里的家伙。 

理查德: 什么?! 

经理: 你的兄弟,弗莱德? 

理查德: (对经理)您能不能离开一下? 

乔治: 他站起来了! 

理查德: (竭力要搞清是怎么回事)谁站起来了? 

乔治: 那个在轮椅里的家伙! 

理查德: 什么?! 

经理: 啊,这里只有弗莱德是喝醉了的。 

理查德: (经理)谢谢你! 

乔治: 我刚要把他推进电梯,他站--站--站起来了。 

理查德: 他不可能! 

经理: 为什么不能?! 

理查德: (对经理)帮帮忙,让你的那张嘴巴休息一会好不好!(对乔治)那你干了什么? 

乔治: 我拼命地逃开了。 

理查德: (发怒)那么弗莱德干了些什么? 

乔治: (几乎是哭着说)他坐着电梯下楼去了。 

(理查德更加愤怒) 

经理: 是吗?他也许会在楼下接待处大发酒疯。(他生气地走出走廊门,猛地撞上门) 

乔治: 威利先生,他肯定是炸尸了。 

理查德: 噢,你给我闭嘴。(想)这就是说他没有死。 

乔治: (放松下来)上帝,您这么认为吗? 

理查德: 这可不是好消息。 

乔治: 哦,这肯定是好消息,威利先生,没错,是好消息。 

理查德: 对咱们以前的那具尸体来说是好消息,对咱们来讲可不是。 

乔治: 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极好的消息。我不用再把他推到克莱伯翰公墓去了!并且可以回家,让福斯特小姐下班了。 

理查德: 乔治!你想到没有,如果他活着,他就会证实有关沃辛顿小姐和我的所有事情。(突然记起)嗨,刚才你在走廊里看见沃辛顿先生了没有? 

乔治: 看见了,他看上去怒气冲冲! 

理查德: 你说的对。他正在寻找皮格顿先生。 

乔治: 我知道! 

理查德: 而他以为你是利文斯通医生。 

乔治: (欲言又止)利文斯通医生? 

理查德: 听着,我必须要找到那个侦探,不然他就会碰到罗尼并且说漏了嘴,把他看到的一切情况告诉罗尼--(突然)上帝! 

乔治: 什么? 

理查德: 我告诉罗尼那个侦探是我一个神经失常的兄弟,哈灵顿。 

乔治: 可你已经对其他所有人讲过他是我那个喝醉了酒的兄弟,弗莱德。 

理查德: 如果杰克•贝克现在就回到这儿来-- 

乔治: 谁是杰克•贝克? 

理查德: 咱们那位私人侦探!你刚才还把他放在这里。 

乔治: 噢,我的老天。 

理查德: 或者罗尼现在就回到这里-- 

乔治: 怎么? 

理查德: 让上帝来帮你的忙吧! 

(理查德开门要走,侍者推着轮椅进来) 

侍者: 威利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理查德: (指着乔治)你去对他说(他匆匆地出门,门还开着) 

侍者: 费了好大的劲才为你的兄弟找来这辆轮椅。 

乔治: 非常感谢! 

侍者: 可是我发现你的兄弟没有用它,而把它留在电梯里,让它跟着电梯没完没了地上来,下去,上来,下去。 

乔治: 弗莱德不再需要它了。 

侍者: 那么,我就把它拿回去了。(他准备离开) 

乔治: 谢谢你。 

侍者: (停下)不过,我还是会把它保留着,万一你们有急用。 

乔治: 谢谢!(关上门)噢,我的老天爷。 

乔治: (生气地)谁在敲门? 

(乔治开门。帕梅拉•威利站在门口。她戴着帽子,在夏装外面披了一件外套,手里拎一个手提箱) 

帕梅拉: (吃惊地)你好,乔治! 

(帕梅拉进门。乔治张大嘴看着她。她吻了一下乔治的脸, 

从他前面走进屋子,打量整个房间。乔治神思恍忽地关上 

门) 

帕梅拉: (转向乔治)啊,这可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惊喜。 

乔治: (傻傻地)威利太太。 

帕梅拉: (放下手提箱,对乔治微笑)你在这儿干什么? 

乔治: (傻傻地)威利太太。 

帕梅拉: 你一定要和理查德一起到国会去吗? 

(乔治刚要回答,但张大了嘴站在那儿) 

帕梅拉: (看看手表)或者和母亲一起呆在家里。 

乔治: 我到-- 

(帕梅拉等他说完。乔治不语) 

帕梅拉: 到哪儿,乔治? 

乔治: 这里。 

帕梅拉: 啊。 

乔治: 来协助威利先生。他落了些东西在这儿。一些文件。他派我来。他,他--国会。我这儿。 

帕梅拉: 哦,我想理查德正急等着这些文件派用场是吧? 

(乔治犹豫,只能傻傻地发笑) 

帕梅拉: 今天你工作了很长时间,是吗? 

(乔治点点头) 

帕梅拉: 这儿没什么事吧? 

乔治: (无动于衷地)不。 

(敲门声) 

乔治: (喊叫)啊! 

(乔治吓得跳起来,帕梅拉吃惊地后退。乔治表示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发生) 

乔治: (大声)谁? 

侍者: (内)客房服务。 

(乔治开门) 

乔治: (边开门边对帕梅拉)是客房服务。 

侍者: (推着轮椅进门)我想你最终还会需要它的。 

乔治: 不!不。我现在挺好,谢谢。在这里坐长了,腿有点麻。 对,还是这样方便一些。(对侍者)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仍然瘸着,给了侍者5个先令。他一边咯咯地笑,一边不断地推侍者,侍者吃惊,帕梅拉好奇地看着) 

乔治: 你真是帮了大忙了。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现在我感觉好多了。我觉得这几年来一直没有像现在这样棒。谢谢你。 

(乔治边说边把侍者塞到了轮椅里,并把他推到走廊。这时走廊里传来重重的撞击声) 

侍者: (内)啊,啊,--! 

(乔治关上门,装出若无其事地样子) 

乔治: 刚才我们谈到哪儿了,威利太太? 

帕梅拉: 你摔了一跤吧?要不是弄倒了什么东西? 

乔治: 呃,是的。(他瘸着走来走去)刚才,我把一个靠背长凳给弄倒了。(帕梅拉吃了一惊) 

乔治: (很快改变话题)威利太太,我还以为你到乡下去了。 

帕梅拉: (摘下帽子放在椅子上)对,我去了,可是决定提前回来, 我要给理查德一个小小的惊喜。 

乔治: 我想这对他是一个很大的惊喜。 

帕梅拉: 妙极了。 

(帕梅拉拿起她地手提箱。乔治拿起她地帽子交给她,一边说) 

乔治: (高兴的)那么,你只是想见见威利先生,向他问好,然后开着车再回到乡下去,是吗? 

帕梅拉: (笑)别冒傻气了,乔治。今晚我要在这里过夜。 

乔治: 过夜?! 

帕梅拉: 是的。 

乔治: 不!哦,我的意思是,今晚威利先生要工作整整一夜。 

帕梅拉: 我知道。我要听他今晚的演讲。顺便问一下,政府方面情况怎么样? 

乔治: 什么政府? 

帕梅拉: 我是说辩论,政府这一方辩论得怎么样? 

乔治: 你是指这个政府。不错,还不错。 

帕梅拉: (走向卧室门)那么,我可以到国会去看理查德在辩论会上的演讲。(走进卧室) 

乔治: (恐慌地)不,你不能! 

帕梅拉: (把手提箱留在卧室里,出来)--或者就坐在这里一面享受葡萄酒和三明治,一面看辩论电视转播。 

乔治: 不,那也不行! 

帕梅拉: 为什么不行? 

乔治: 因为--因为--隔壁房间比这儿要安静得多。 

帕梅拉: (吃惊地)隔壁? 

乔治: 隔壁的套房,我的。 

帕梅拉: 你的? 

乔治: 对,我的,隔壁。(他冲进卧室) 

帕梅拉: 你也要在宾馆过夜吗? 

乔治: (拿着帕梅拉的手提箱从卧室冲出来)这是威利先生送给我的礼物。来吧!(他把帽子戴在帕梅拉的头上) 

帕梅拉: 你是什么意思“来吧”? 

乔治: 隔壁。来吧。咱们俩! 

(他推帕梅拉,她不走) 

帕梅拉: 你在说什么? 

乔治: (歇斯底里地)就咱们俩。以后也许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帕梅拉迷茫地看着乔治如醉如痴地样子) 

帕梅拉: 什么机会? 

乔治: 作爱,疯狂而充满激情地作爱! 

帕梅拉: (惊愕地)疯狂,充满激情地-- 

乔治: 作爱,威利太太! 

(他放下箱子,抓住帕梅拉,疯狂地吻她。帕梅拉挣扎) 

(乔治的手在她腿上,上下乱动表示他疯狂的激情。最后 

他放开了帕梅拉) 

帕梅拉: (怀疑地)乔治! 

乔治: 这些年来,我想你都想得发疯了,威利太太。(他再次吻 

她) 

帕梅拉: 我简直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 

乔治: 我完全懂得你的感觉。 

(他又吻她。她被弄得喘不过气来) 

帕梅拉: 乔治--! 

乔治: 天哪,你真可爱。(再吻)别跟我打架,威利太太。 

帕梅拉: 谁跟你打架了,乔治?! 

(帕梅拉抓住乔治,吻他。最后她放开了正在挣扎的乔治) 

帕梅拉: 怪不得你举止一直是怪怪的,就是为了这? 

乔治: 你注意到了? 

帕梅拉: 那么说这些年来,你一直是-- 

乔治: 在努力地克制自己。没错。 

帕梅拉: 来吧! 

(她抓住乔治地手,拉他走到走廊门口) 

乔治: 不!从窗户走更安全。 

帕梅拉: 窗户? 

乔治: 为了不被其他人撞见,是吗?(他打开窗户) 

帕梅拉: (爬出窗户)考虑得很周到,乔治。 

乔治: 快! 

帕梅拉: (停,转回头)哦,乔治。我的睡衣和用品。 

乔治: (强迫地)你用不着那些东西! 

(乔治准备爬出窗户,但帕梅拉制止住他) 

帕梅拉: 我当然要用那些东西。 

乔治: 好好好!可咱们这是在浪费宝贵的时间

帕梅拉: 乔治,你觉没觉得得我们是不是彻底疯了?! 

乔治: 没错,我是疯了! 

理查德: 我哪儿也找不到这个该死的侦探--!(四下找)乔治! 

理查德: (喊)乔治! 

珍妮: 威利先生! 

理查德: (叫)啊--!(他直起身,脑袋撞在窗户上)啊--! 

珍妮: (爬进窗子)对不起,威利先生。 

理查德: 你回来干什么? 

珍妮: 我迷路了。 

理查德: 什么? 

珍妮: 照你说的我从消防楼梯下楼-- 

理查德: (不耐烦地)嗯? 

珍妮: 可是从二层楼我就出来了。 

理查德: 天! 

珍妮: 然后我就拼命找下楼的门-- 

理查德: 啊?! 

珍妮: 罗尼看见了我。 

理查德: 罗尼?! 

珍妮: 不过没关系。我从他眼皮底下溜走了。你是怎么处理那个私人侦探的尸体的。 

理查德: 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正坐电梯到接待处去。 

珍妮: 什么? 

理查德: 咱们那位死了的侦探并没有死。 

珍妮: 没死? 

理查德: 如果他碰见罗尼,那么咱俩之间倒说不定有人得死。你回到国会去(他带着珍妮走向窗户)--这回可千万别再迷路了。我得赶在罗尼之前找到那个侦探。 

珍妮: 那么皮格顿先生在干什么? 

理查德: 天晓得,我现在只希望他能挺住,不要倒下,就这些。 

理查德: 噢! 

侦探: 噢! 

理查德: 我--我--我能为您作些什么? 

侦探: 跟你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清楚。情况看来还行,可是好象我的记忆全没了。 

(理查德注意地听) 

理查德: 亲爱的朋友,请进。(他领着侦探进入房间。同情地)丧失记忆?真是太不幸了。 

侦探: 是啊,我甚至记不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理查德: (恐怖地)是吗? 

侦探: 是呀,也记不得在这宾馆里干什么。 

理查德: 简直是太可怕了! 

侦探: 我的脑袋疼得象要裂开一样。 

理查德: (急促地)那么,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你绝对不能在宾馆里逛来逛去了,先生,绝对不能。(他把侦探按下坐在沙发上)你会碰到任何人(快速地)任何事。把你的脚拿上来,躺下。 

侦探: (坐起来)您真是太好了。 

理查德: (回来,再按他躺下)我一向是乐意帮助别人的。 

侦探: 这可真是一种最奇特的感觉。我是说648房间似乎--(突然警觉,坐起来)我们互不认识,对吗? 

理查德: 从来没见过你,先生。但是当我的同事回来时,他能够帮助你。他是个医生。(他让侦探躺下,然后向走廊门走去) 

侦探: (坐起来)一个医生,那我太幸运了。 

理查德: (回来,再让侦探躺下)可不是吗。 

理查德: 啊,他来了。 

乔治: 噢,谢天谢地,你在这儿,威利先生。 

理查德: 大夫,我正在纳闷您跑到哪儿去了。 

乔治: (急迫地)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理查德: (打断)别急,先拣要紧的处理,利文斯通大夫。 

乔治: 她在隔壁房间等我,她以为我要和她疯狂地,充满激情地--利文斯通大夫? 

理查德: 没准你能帮助这个可怜的家伙。(他向乔治示意趴在沙发上的侦探。乔治转过去看) 

乔治: (喊叫)啊--! 

(侦探坐起来转向乔治) 

乔治: (松弛下来)哦,我还以为他又死了。 

(窗子“砰”的一声关上。乔治抓住理查德) 

理查德: (对侦探)你会得到利文斯通大夫很好的照顾和治疗,他是个神经科医生。 

乔治: 噢,我的天!(他几乎要垮了) 

理查德: 没关系,大夫。这个可怜的家伙已经丧失了记忆。 

乔治: (脸上毫无表情,过了一阵才缓过神来转向侦探。快乐地)是吗? 

侦探: 真是奇怪极了。我甚至想不起来我是谁了。 

乔治: (恐怖)太可怕了。 

理查德: 是啊。 

侦探: (站起,警觉地)我好象想起关于这个房间的某些事情了! 

理、乔: (一起)哦! 

侦探: 还有这个窗户!(他指着窗户) 

理查德: (对乔治)我认为你应该把这个病人放到床上去,大夫。 

乔治: 好主意。 

理查德: 到隔壁房间去。 

乔治: 这可不是个好主意。 

理查德: (吃惊地)可是这个房间会变得很拥挤的,大夫。 

乔治: 隔壁也会变得很拥挤的。 

理查德: (恼怒)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大夫。 

乔治: 我正要告诉你这个呢--我--呃--我(扶起侦探)等我把我的…病人放到--这里的床上,我就向你解释。 

理查德: 好吧! 

(理查德正要往卧室走,罗尼怒气冲冲地从走廊门进来,乔治立刻把帽子戴在侦探头上,拉下来盖住了侦探的眼睛,并扶他坐起来) 

罗尼: 我的太太从我眼皮底下溜走了,皮格顿到现在也没找到。 

理查德: 你应该再到650房间去看看。皮格顿先生没准已经回到那儿去了。 

罗尼: 650房间,对! 

乔治: (站起来)不! 

(乔治制止罗尼,理查德又一次被搞糊涂了) 

理查德: 当然,罗尼应该试一试,利文斯通大夫。 

乔治: 不,不应该试!皮格顿先生不在那儿。 

理查德: (恼怒地)他也许在那儿!罗尼去试一试总比呆在这儿傻等要好!! 

乔治: 不!五分钟前我还和皮格顿先生在一起。 

理查德: (非常意外地)你? 

乔治: 对! 

罗尼: 在哪儿? 

乔治: 在宾馆地游泳池。 

理查德: 游泳池?! 

罗尼: 游泳池?! 

乔治: 我们一起在水里游了好长一段时间。 

罗尼: 现在我只要掐着他脖子把他放在水里一会儿就够了。(向门口走去) 

侦探: (对罗尼)等一等。你以前见过我吗? 

罗尼: 见过,你是威利先生的兄弟,那位神经有毛病的哈灵顿! 

(乔治和理查德惊恐地相互注视。乔治把理查德推到侦探那里,要他解释) 

侦探: (面无表情地)你的兄弟,神经有病的哈灵顿? 

理查德: 呃,您瞧,这事,这事有点像-- 

侦探: (感动地,奇怪地)我是你的兄弟! 

理查德: 对,你是的。 

乔治: 噢,我的天!(乔治坐在台前右侧的椅子上) 

理查德: 没关系,大夫,哈灵顿只是有一点点糊涂了。 

乔治: 哈灵顿糊涂了。 

理查德: 对,他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第一次看见他时没有向他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 

侦探: 对。 

理查德: 对。你看--病了一段时间。你的记忆一会回来,一会又跑了。(对乔治)你自己有了个名字,是不是啊,大夫? 

乔治: (领会)哦,对,我也有个名字,没错。 

乔治: 哦,天! 

理查德: 去看看是谁,好吗,大夫。 

乔治: 威利先生,我能不能用很短的时间和您讨论一下一些私人问题? 

理查德: 以后再说,大夫。我把哈灵顿放到床上,你去开门。 

侦探: 您真是太好了。 

理查德: 作为一个大哥,我应该这样做,哈灵顿。 

侦探: 你能肯定这不是“杰克”? 

理查德: 杰克? 

侦探: 这个名字好象老是不断地跑到我的脑子里来。“杰克”? 

理查德: 那是因为你喜欢大扑克牌,还特别喜欢使用“杰克”。 

乔治: (忧心忡忡地)谁呀? 

女仆: (内)是我。 

女仆: 铺床。 

乔治: 不,床上有人。650房间的床上也有人。 

女仆: Non capisco 

乔治: That makes two of us 

(乔治把女仆推出门外。帕梅拉从台后左侧出现在阳台上, 

敲窗户) 

乔治: 噢,不!嘘--! 

(乔治示意要她回去,但她敲得更响了,乔治打开窗户。帕梅拉穿着睡衣。她准备从窗户进来,乔治想制止她) 

乔治: (急切地低语)我跟你说了,要你呆在隔壁房间。 

帕梅拉: 什么事这么长时间?你不是说,你回这里来只是为了向理查德借睡衣吗。 

乔治: 我没找着他。 

帕梅拉: 那,来吧!我已经要了香槟和牡蛎。(她拉乔治向窗户走) 

乔治: 可是,威利太太! 

帕梅拉: 照我说的去做,乔治! 

(她抓住乔治,吻他。侍者突然出现在窗口。他托着一个盘子,上面有香槟和牡蛎) 

侍者: 香槟和牡蛎。 

乔治: (叫)啊-! 

(帕梅拉和乔治快速分开) 

帕梅拉: 我让你送到650房间的。 

侍者: 我知道,可是那里没人,所以我想你们可能都在这儿。 

乔治: (眼望着天花板)拿到隔壁去! 

侍者: 好!我还从这儿回去,是吗? 

乔治: 对! 

侍者: 好!(对帕梅拉)您是新娘一边的,还是新郎一边的?(指乔治) 

(乔治几乎昏过去) 

帕梅拉: 你说什么? 

乔治: 别废话,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侍者: 是!(下场) 

帕梅拉: 来吧!(爬出窗户) 

乔治: 威利太太,我有点担心威利先生。 

帕梅拉: 乔治,辩论要持续通宵。他要在国会一直呆到明天早晨。 

乔治: (看着卧室)可是,他也许会突然出现--我是说他也许会突然回来-- 

(乔治向走廊门走去,窗户突然掉下,正好砸在帕梅拉的头上,乔治呆若木鸡地背对窗户站了好一阵。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看见昏倒在窗上地帕梅拉) 

乔治: 噢,天哪!(他急忙走向窗户,打开窗户。把帕梅拉拖进房间,急促地低语)威利太太!威利太太! 

帕梅拉: (抬起头来)哦--! 

乔治: (知道她没什么问题)噢,谢天谢地! 

帕梅拉: (虚弱地微笑)多么美妙的吻啊,乔治!(她扑在乔治的怀里) 

乔治: 威利太太! 

(敲门声。乔治摇摇晃晃地搀扶着如醉如痴地倒在他怀里的帕梅拉。敲门声更响。乔治打开壁橱门把帕梅拉塞进去。敲门声越来越响) 

乔治: 来了!来了! 

(乔治打开门。福斯特护士〔格拉迪斯〕站在门口。她穿着私家护士的制服,手里拿着外套。她大步走进屋子,四下打量。乔治吓得发楞。他关上门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格拉迪斯: 皮格顿先生,您怎么样来解释这一切呢? 

乔治: (傻傻地)福斯特护士。 

格拉迪斯: 您可怜的母亲为您担心极了,您知道吗,皮格顿先生。 

乔治: (傻傻地)福斯特护士。 

格拉迪斯: 我真为您感到吃惊,真的。以前您总是那么令人信赖,可是今天。 

乔治: 福斯特护士。 

格拉迪斯: 您悄悄地结婚,又不告诉任何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格拉迪斯: 我可以告诉您,您的母亲现在挺好。我告诉她,不搞清楚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是不会离开宾馆的。 

乔治: 告诉我母亲,我回家以后会向她解释这一切的。 

格拉迪斯: 福斯特护士现在就要听您的解释,皮格顿先生。 

(壁橱门打开了。帕梅拉半清醒半昏迷地走了出来,与格拉迪斯面对面) 

帕梅拉: (边走边说)多么美妙的吻啊,乔治。(对格拉迪斯)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帕梅拉回到壁橱,壁橱门关上。格拉迪斯看着乔治,乔治只能傻傻地发出咯咯的笑声) 

格拉迪斯: 那是您的新婚太太? 

乔治: 不,那是威利先生的旧太太。(他把她从壁橱附近拉开) 

格拉迪斯: (惊愕地)皮格顿--您是说那个女人是您老板的太太? 

乔治: 对。 

格拉迪斯: 她说“多么美妙的吻啊,乔治!” 

乔治: 好象是类似这样的话,是吗? 

格拉迪斯: 您这儿有多少女人? 

乔治: 我也数不清楚! 

格拉迪斯: 皮格顿先生! 

乔治: 请回家去,福斯特小姐!威利先生有可能在任何时候进来,还有其他的人。 

格拉迪斯: (坐在右边地椅子上)那么您的新娘在哪儿呢? 

乔治: (把她扶起)她不是我的新娘。她是内尔•金诺克的秘书。 

格拉迪斯: 内尔•金诺克-- 

乔治: 嘘-! 

格拉迪斯: 那您在这儿干什么,皮格顿先生?! 

乔治: (嘘)我在这里尽最大的努力帮助所有的人,福斯特小姐!现在请回到我母亲那儿去! 

格拉迪斯: 我得和你一起回去! 

乔治: 好!那么到隔壁去。 

(他把格拉迪斯从椅子上拉起来,推她走) 

格拉迪斯: 隔壁? 

乔治: 650房间。我的房间。走吧。 

格拉迪斯: 到底是为什么? 

乔治: 去疯狂地,充满激情地作爱。 

格拉迪斯: 疯狂地,充满激情地-? 

乔治: 作爱,福斯特护士! 

(乔治抓住她,疯狂地吻。格拉迪斯挣扎,乔治的手上上下下地抚摸格拉迪斯。最后放开了她) 

格拉迪斯: (惊奇地)皮格顿先生! 

乔治: 天哪,你真可爱!(再次抓住她,激动地吻她。放开她) 

格拉迪斯: 你发疯了吗? 

乔治: 是的,是你使我发疯了!(乔治抓她,吻。放开她)别跟我打架,福斯特护士! 

格拉迪斯: 谁和你打架了,皮格顿先生?! 

(她把手提包从头顶扔出去,抓住乔治,疯狂地吻他,手在他身上动情地抚摸。最后,她放开了乔治。乔治几乎筋疲力尽了) 

格拉迪斯: 我现在才知道,敢情你的心里隐藏着这么强烈的感情。 

乔治: 对,现在我对你可没有任何掩盖了。 

格拉迪斯: 那么威利先生和内尔•金诺克的秘书怎么办呢? 

乔治: 现在有了你,谁去管他们的闲事? 

格拉迪斯: 来吧!(她抓住乔治把他拉出门) 

乔治: 不!我们总是走窗户的。 

格拉迪斯: 窗户? 

乔治: (把她拉向窗户)这儿更安全。告诉你-你先走。我要把衣服全脱了,然后从阳台过去到那里和你会面。 

格拉迪斯: 乔治! 

乔治: 我要把我自己充满魅力的躯体毫无遮掩地奉献给你。(他引诱地解衣扣) 

格拉迪斯: 好,你会发现,到时候我也会和您一样的。 

(她也解衣扣,也从窗户爬出,乔治捡起她的手提包) 

乔治: 快,福斯特护士。 

格拉迪斯: (她回过头来向窗内倾斜)我想您可以叫我“格拉迪斯”。 

乔治: 为什么?哦,“格拉迪斯”,对,真可爱。(突然)格拉迪斯,别把头伸出来! 

格拉迪斯: (直起身来)为什么? 

(窗户“砰”地一声落下,格拉迪斯笑,向乔治飞吻,向左侧下场) 

乔治: (自言自语)乔治,乔治,看来,这些年你都白过了。(他走向壁橱,开门) 

(帕梅拉出来) 

乔治: 威利太太! 

帕梅拉: 我在等着你呢,乔治,来吧! 

乔治: 不,你得回家去。 

(卧室门打开,理查德背对着乔治向后退出来,对在卧室里的侦探说) 

理查德: 你躺在那里,放松,哈灵顿。 

(一听到理查德的声音,乔治拉起帕梅拉走进壁橱,关上门) 

理查德: (四下打量)乔治?乔治! 

(敲门声) 

理查德: (亲切地)谁呀? 

侍者: (内)客房服务。 

(理查德开门。侍者进门,走到台前左边) 

理查德: 你要干什么? 

侍者: 请签名。(拿出一个本子) 

理查德: 为什么? 

侍者: 香槟和三打牡蛎。650房间。 

理查德: 我并没有要这些东西。 

侍者: 是皮格顿先生要的。 

理查德: 皮格顿先生要的? 

侍者: 没错。 

理查德: 他不可能这么做。走吧。 

侍者: 我告诉你,是他要的。 

理查德: 你搞错了。 

侍者: 不,我没搞错。650房间。 

理查德: 650房间? 

(理查德转过身来,看见乔治刚要关门) 

理查德: 乔治! 

乔治: (跳起)啊-!(他猛地关上门,转过身) 

理查德: 你到底在干什么? 

乔治: 从壁橱出来。 

理查德: 你在那里干什么? 

乔治: 这个时候,躲在里面,好象是个不错的主意。 

理查德: 笨蛋。啊,你是不是为650房间要了香槟和牡蛎? 

乔治: (傻笑)对啊。 

理查德: 为什么? 

乔治: 呃,这好象也是一个好主意- 

理查德: (打断)哦,给我闭嘴!(对侍者)罗哈德,我想- 

侍者: (不理会理查德,对乔治)你这个蜜月可是真不容易啊,是吗? 

乔治: 没错!(推侍者出门) 

理查德: (对侍者)哈罗德,在你走之前,我想请你帮个忙- 

侍者: (搓手)好极了! 

理查德: 你有没有安眠药? 

乔治: 安眠药? 

理查德: (对乔治)给你的兄弟,弗莱德。他现在开始记起了太多的事情。(对侍者)越快越好。 

侍者: 我肯定女服务员当中有人会有的。 

理查德: 赶快去拿来。 

侍者: 马上就去。 

(侍者咳嗽,伸出手。理查德要拿钱包,忽然想起已经没钱了) 

理查德: 乔治,帮个忙吧? 

乔治: (拿出钱包,给侍者5先令)你把我的工资也陶光了,不过你不用担心。 

侍者: 今天晚上可真是不赖啊。(接过钱,下场) 

理查德: 我去把哈灵顿放到床上,你守在这儿,当心罗尼回来。 

乔治: (挡住理查德)威利先生!我得告诉你一件事!(他看了看壁橱,然后回到理查德) 

理查德: (不耐烦地)什么? 

乔治: (几乎是说不出来了)威利先生。 

理查德: (没听到)什么? 

乔治: 威利太太。 

理查德: 威利太太? 

乔治: 嘘-! 

理查德: 威利太太怎么? 

乔治: 她在壁橱里。 

(为了弄清乔治的意思,理查德的脑子飞速转动,但脸上仍保持无动于衷) 

理查德: (毫无表情地)帕梅拉在壁橱里。 

乔治: 对,穿着睡衣。 

理查德: 帕梅拉穿着睡衣在壁橱里。 

乔治: 对。 

理查德: 我想,她还在喝着一杯可乐。 

乔治: 不! 

理查德: (无表情地)她穿睡衣在壁橱里干什么? 

乔治: 她在等我,要把我的衣服都脱光。 

理查德: (对电话,仍在笑)喂?(停住笑)你要干什么,福斯特护士?! 

乔治: 噢,我的天!(对理查德)让我跟她说。 

理查德: (对电话)听着,告诉皮格顿先生的母亲,他会在半夜以前回到家,…呃,那么你在哪儿?(他听了一会儿)(对乔治严厉地)福斯特小姐在650房间里干什么? 

乔治: (犹豫)她等着我,要把我的衣服都脱光。 

理查德: (停顿一会)然后怎么样? 

乔治: 她想和我疯狂地,充满激情地作爱。 

理查德: (对电话)福斯特小姐,难道你们的国家保健中心提供这样的服务吗!(他用力挂上电话)我想这香槟和牡蛎是为福斯特小姐要的 ? 

乔治: 不,是为威利太太要的。 

帕梅拉: 哦,理查德,这一下撞得好厉害啊。 

乔治: 她撞了一下脑袋,威利先生。 

理查德: 我不需要知道这些情况,皮格顿! 

乔治: 她被窗户狠狠地砸了一下。 

理查德: 怎么回事? 

乔治: 威利太太想给你一个小小的惊喜,就是这么回事。 

理查德: 她做得很对!那么,请让她穿上衣服,让她回家去,别叫她碰见那个侦探或者是罗尼。 

侍者: (拿着一瓶安眠药进来)安眠药! 

理查德: 我以后再跟你谈,皮格顿。 

理查德: 皮格顿! 

理查德: (对侍者)你可以走了。今晚,我们再也不会需要你的服务了。 

侍者: 谁知道一会儿还会发生什么事呢。 

珍妮: (匆匆从走廊门进来)威利先生! 

理查德: (对侍者)别走。 

乔治: 沃辛顿小姐!您的丈夫还在那儿气得大发雷霆。 

珍妮: 咱们的首相也在那儿大发雷霆。 

理查德: 撒切尔夫人? 

侍者: 我想我们这儿的事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乔治: 沃辛顿小姐,出了什么事? 

珍妮: 当我到达国会的时候,辩论已经失去了控制,整个会场乱得像一锅粥。 

理查德: 出什么事了? 

珍妮: 在辩论中撒切尔夫人显得十分激动。这时候,一个工党的后排议员站了起来,说:“真可惜,首相的一个叭儿狗没有能够到国会来保护他的主人”。 

理查德: 叭儿狗? 

乔治: 那是说你,威利先生。 

珍妮: 啊,没错,威利先生,当撒切尔夫人知道你没在那儿,她顿时暴跳如雷。我想她肯定气得踹了你们保守党头头一脚。 

乔治: 哦,威利先生! 

侍者: 看来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了,是吗? 

理查德: 安静! 

珍妮: 听着,我得马上回去。如果金诺克先生知道了我在这儿干的事,威利先生,他会把我的耳朵拧下来。 

理查德: 你真是一个好姑娘。咱们一块儿走。 

乔治: 不!沃辛顿小姐,你先走。威利先生两分钟以后就会到那儿,不过,他得先在这里处理好一些事情! 

(乔治的手指在理查德身体的前下方,急促而鬼鬼祟祟地弹动,意思是让他解决壁橱问题。理查德和珍妮低下头看着他的手。侦探从卧室进来,引人注目地用手指着理查德) 

侦探: 嗨!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侦探: 我想起来了,我为什么会到威斯敏斯特宾馆来---! 

(理查德、乔治和珍妮快速交换了一下惊恐的眼色,然后都看着侦探) 

侦探: 糟糕,糟糕,又想不起来了。 

理查德: 进屋去躺下。 

(理查德推着侦探进入卧室) 

珍妮: 这个私人侦探在你卧室干什么? 

理查德: 别担心。乔治会摆平他的。 

侍者: (对乔治)您的兄弟弗莱德是个私人侦探? 

(乔治盯着他) 

乔治: (恳求侍者)走吧! 

理查德: (对乔治)去给你兄弟吃一些安眠药,乔治。我们得回到国会去! 

(理查德挽起珍妮地手臂。乔治抓住理查德) 

乔治: 可是,您得先处理好一些事情。(他再次弹动手指,理查德打他的手) 

理查德: 我要在工党的前排议员中发表一个简短的讲话,对他们的诬蔑给予坚决的回击,十分钟后就会回来。 

乔治: (抓住理查德)十分钟后这个世界没准就完蛋了! 

侦探: (从卧室进来,指着珍妮)年轻的女士,我认识你,是吗?(理查德和珍妮交换眼色) 

珍妮: 不,我不认识你。 

侦探: 您的脸非常熟悉。我好象在哪儿见过你。 

理查德: 你当然见过她。她嫁给了利文斯通大夫。 

侍者: (四下看)利文斯通大夫? 

(乔治打他的头。他对其他人微笑,装着好象在给侍者拿去头上落下的头发) 

侦探: (对理查德)你肯定我的名字不叫“杰克”? 

理查德: 没错。 

侦探: 好象也不叫“威利”。 

侍者: 真见鬼! 

理查德: (对侍者)你赶快走吧。 

侦探: 你知道,理查德,这真他妈的奇怪,可是我怎么觉得我不是你的兄弟。 

侍者: 他是威利先生的兄弟? 

(乔治打他的头。然后对其他人微笑着,假装在为侍者梳理头发) 

理查德: 你带哈灵顿到卧室去,大夫。 

侍者: 哈灵顿?我以为他的名字叫-- 

(他突然停下,没等乔治动手,他自己动手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乔治、理查德、珍妮、侦探转脸看他,他向他们微笑并梳理自己的头发) 

理查德: 大夫,你快把哈灵顿放到床上,然后马上给他吃安眠药!(对珍妮)走吧! 

乔治: (抓住理查德)威利先生,我更担心的是谁来对付-- 

(乔治重复他的“弹指”动作。理查德打他的手) 

理查德: (打断)我们都在担心,大夫。和病人呆在一起,直到他睡着!(理查德把侦探推进卧室) 

理查德: 然后把这里的壁橱和650房间的床弄干净!我会尽快地回来的。 

(理查德要走,侍者挡住他) 

侍者: 威利先生!怎么他(指乔治)的兄弟也是你的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理查德: 呃--呃--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侍者看着乔治。乔治的脑袋靠着墙,哭泣。侍者走过去, 

拍拍他的肩膀) 

侍者: 等一等,那么你和威利先生是什么关系? 

乔治: (狠狠地)非常紧张! 

理查德: (对乔治)乔治去,去照顾弗莱德! 

乔治: 好好好!可是我非常高兴,弗莱德,贝特和我的父亲不是你的父亲!(走进卧室) 

珍妮: 走吧,威利先生,不然撒切尔夫人要发疯了。 

理查德: 对。(对侍者)在我回来之前,你能不能照顾一下这里的事情,哈罗德? 

侍者: 哦,行。我想这里的事离结束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 

珍妮: 快点,威利先生。(她打开门要走,但是却用力把门撞上)罗尼! 

理查德: 罗尼!(对珍妮)窗户!(他把侍者推开,侍者的头撞在壁橱的门上。理查德快速走向窗户,跨出窗户下场) 

侍者: 罗尼是好人还是坏人? 

珍妮: 他是最坏的 ! 

(珍妮把侍者推开,侍者的头撞在壁橱的门上。有人敲门) 

侍者: 来了。(开门) 

珍妮: (对侍者)别开门! 

(太晚了。罗尼进屋。他光着身子只穿着鞋,腰里围着一块浴巾,头发湿淋淋的。珍妮来不及从窗户出去,只好打开壁橱门,半清醒半痴迷状态的帕梅拉仍然高兴地抓住吊衣杆。珍妮进入壁橱。在橱门关上时,罗尼走进屋子,怒气冲冲。侍者傻傻地看着他) 

侍者: 晚上好,先生,您在找宾馆的游泳池吗? 

罗尼: 我掉进了宾馆的游泳池。 

侍者: (点头)我想你是住在这儿的。游泳池只提供给住店客人使用。 

罗尼: 威利先生在哪儿? 

侍者: 他刚刚离开。 

罗尼: 我没看见他。 

侍者: 不,他走的是老路,从窗户出去的。 

罗尼: (歇斯底里地)那么,我找他的秘书,乔治•皮格顿! 

侍者: 啊,对,皮格顿先生。他刚才还在这儿。 

罗尼: 在这间房间? 

侍者: 对。 

罗尼: 有一个年轻妇女和他在一起吗? 

侍者: 没错。他的新婚太太。 

罗尼: 新婚太太? 

(罗尼一下子放声痛苦,跪倒在地上,抓住侍者的腰。侍者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安慰罗尼。最后,为了安全,侍者用双手抱着脑袋) 

侍者: 真奇怪,一提到罗尼的名字,皮格顿和威利先生好象一块儿失踪了。 

罗尼: 对!(他向窗户走去) 

侍者: 如果我碰上他们,先生,我要告诉他是谁在找他们吗? 

罗尼: 对,罗尼!(他爬出窗户) 

侍者: 对,罗尼。(意识到)罗尼?! 

罗尼: (探回身来)干什么? 

侍者: 稍微等一会儿。 

(停顿了大约两秒钟,窗户突然掉下来,砸在罗尼的脖子 

上) 

罗尼: 啊--! 

侍者: 上帝,好极了,好极了!(他把窗帘拉上,然后敲壁橱的门,叫)那个坏家伙死了。 

(珍妮从壁橱出来,帕梅拉还抓着吊衣杆) 

珍妮: (关上壁橱门,对侍者)谢谢。(她快速走到走廊门口,停下)哦,壁橱理挂着一位女士,你们知道吗? 

侍者: 一位女士? 

珍妮: 穿着睡衣。 

侍者: 哦,那位女士。她是不是你的母亲? 

(珍妮刚要回答,但是感到没有时间了,下场。侍者拿出本子和笔) 

侍者: (写,自言自语)消灭一个坏家伙,收十先令。 

(侍者从走廊门下场,关上门。昏昏沉沉的罗尼拉开窗帘) 

罗尼: 哦,见鬼,我的脑袋!(从窗户里挣脱出来)这个混蛋皮格顿!猪!(他朝走廊门走去,看见桌子下面的电话号码簿,停住)对,查查皮格顿的地址!(他查电话簿,乔治踮着脚从卧室出来。轻轻地关上门,快速走到壁橱,开门,没看见罗尼) 

罗尼: (找到了号码)乔治•皮格顿! 

乔治: (叫),啊--!(他猛地关上壁橱门) 

罗尼: (读)凯尼尔沃斯大街,25号,温布尔顿。 

(乔治转过身来。罗尼把电话本扔下,向走廊门走去) 

乔治: (担忧地)罗尼,你在干什么? 

罗尼: 到皮格顿家去。 

乔治: 不,我不在家!不,我是说他不在家。记住他在游泳池。 

罗尼: 游泳池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他逃走了,这个诡计多端的魔鬼! 

(他打开门要走,乔治抓住他,把他拉进屋子) 

乔治: 不! 

罗尼: 让我走,利文斯通大夫! 

(乔治跪在地上,抓住罗尼的浴巾) 

罗尼: 我要去皮格顿家! 

(经理愤怒地走进屋子,寻找乔治,看见乔治跪在地上拉着罗尼的浴巾) 

乔治: 不!不!请不要去,请不要去! 

罗尼: 放开我。 

乔治: 不,罗尼,你不能扔下我!  

乔治: 罗尼,求你了!不要去。 

罗尼: 我要好好地教训他一下。 

乔治: 不!我要和你呆在一起,罗尼! 

经理: 住手! 

乔治: 啊--! 

(乔治吓得趴在地上,放开了罗尼,罗尼拼命拉住浴巾。乔治仍跪在地上) 

经理: 如果你不离开宾馆,我就马上给宾馆保卫打电话,让你戴着手铐出去! 

乔治: 没错。 

经理: (对罗尼)如果罗尼不马上离开宾馆-- 

罗尼: 我马上离开。 

(罗尼大步走过乔治,乔治仍跪在地上,从背后拉住罗尼的浴巾) 

乔治: 不,请不要走! 

(乔治拉浴巾,罗尼把它往上拉) 

乔治: 不要走,罗尼,罗尼! 

经理: 好了,好了,住手!(他拍打乔治的手)听话!住手,我说住手! 

(经理站在他们俩中间,把他们分开。乔治以为他是罗尼, 

拼命拉他的裤子,把它拉了下来,掉到地上) 

经理: 啊--! 

(侦探从卧室进来。他现在穿着宽大的睡衣和裤子。还戴着圆顶礼帽。他非常兴奋而且神经质) 

侦探: 我想起来了! 

乔治: 啊--! 

(乔治跪倒在地上。进来拉起经理的裤子,罗尼又一次束紧浴巾) 

经理: (指着侦探,对乔治)你怎么还在这儿! 

侦探: 贝克!这是我的名字,对,我的名字叫贝克! 

乔治: 回到床上去! 

经理: 他不住在这儿!(对“聋子弗莱德”高声叫)你还得去参加另一个婚礼。 

侦探: (反应)我和贝克太太结婚已有十五年了。 

经理: 我得去叫保安!(经理提着裤子从走廊门下场) 

乔治: (对罗尼)你千万不要在意可怜的老哈灵顿。 

罗尼: 我才不在乎见鬼的哈灵顿。 

侦探: 不,我不是哈灵顿,我是杰克•贝克。 

罗尼: 杰克•贝克? 

侦探: 那是我。 

罗尼: 等一等!(他摘下侦探的圆顶礼帽,大吃一惊)(对乔治)这个笨蛋是我的私人侦探。他他妈的怎么了? 

乔治: (轻松地)据我所知没什么不愉快的事。 

侦探: (指着罗尼)你是罗尼•沃辛顿? 

罗尼: 我当然知道我是谁。 

侦探: 沃辛顿太太! 

(乔治显得非常紧张) 

罗尼: 你知道我的太太在哪儿? 

侦探: 知道。(他刚要说,突然打哈欠,重重地倒在地上) 

乔治: 我的病人真应该躺在床上。 

罗尼: (走过侦探)安静,利文斯通大夫。 

乔治: 当然。 

侦探: 沃辛顿先生,我往上看可以看到你的浴巾。 

罗尼: (愤怒地跪下,抓住侦探)我的太太在哪儿?! 

侦探: (突然明白)窗户! 

罗尼: (停止摇晃侦探,看着窗户)我的太太从窗户出去啦? 

侦探: (走向窗户)对,从窗户。 

罗尼: 好。(他向窗户走去) 

侦探: 嗨,我想起来了,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罗尼停下,转身。乔治显出绝望地神色。侦探刚要张嘴说话,但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倒在椅子右侧,头倒在椅子上) 

罗尼: (对乔治)好,我先去找到我太太,然后再把她拖到皮格顿家去。 

乔治: 罗尼,你没必要那么做! 

罗尼: 我要让他们两人都灵魂出窍。 

乔治: 既然是这样,罗尼,请你稍微等一等! 

(停顿了一会,窗户没有落下) 

罗尼: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治: 呃-- 

(乔治犹豫,往窗户看,然后使劲跺地板,希望能把窗户震落下来,但是没成功。罗尼还是在那里等着乔治开口。乔治 犹豫一会儿,又跺地板。然后又对窗户做了几下空手道拳击。罗尼奇怪地看着他。窗户还是没有落下) 

罗尼: (最后)噢,真见鬼!(他从阳台右侧下场) 

(乔治发狂似地转开身去,因为窗户没有落下来--突然窗户“砰”的一声落下。乔治愤怒地转过身去看着窗户。格拉迪斯,裹着浴巾从阳台左侧出现,敲窗户。她拿着帕梅拉的衣服。乔治打开窗户,但是不让格拉迪斯进来) 

乔治: 福斯特护士,我跟你说了,要你呆在650房间。 

格拉迪斯: (生气地)我在床边找到了这些衣服。 

乔治: 这是威利太太的,谢谢你。(意识到)你的衣服在哪儿? 

格拉迪斯: 在床边!我想威利太太要走了。 

乔治: 没错。 

格拉迪斯: 那么金诺克先生的秘书呢? 

乔治: 她已经走了。你到隔壁房间去等我。 

格拉迪斯: (看见侦探)这是谁? 

乔治: 他?噢,我们租这个房间时他是搭配着一块儿来的。格拉迪斯,你回去。我去看看威利太太。 

(他转过身向壁橱走去,这时窗户突然掉下砸在格拉迪斯的脖子上。乔治站在那里,呆若木鸡,无法移动,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看) 

乔治: 哦,我的上帝! 

(敲门声) 

乔治: 啊--!(他吃惊地把手中帕梅拉的衣服扔向空中) 

侦探: (坐起)我想起来了! 

乔治: 住嘴! 

(乔治使劲拍打侦探的后脑勺,侦探慢慢地倒下。门敲得更响,乔治快速打开窗,把格拉迪斯拉进来。她头晕目眩) 

格拉迪斯: 哦,我的天哪! 

乔治: 谢天谢地! 

格拉迪斯: 出什么事了,乔治? 

乔治: 没什么。 

格拉迪斯: 哦,多么美妙的吻啊!(她扑倒在乔治怀里) 

(敲门) 

理查德: (内)是我,真见鬼。开门,乔治。 

(乔治竭力支持住格拉迪斯,打开门) 

理查德: 辩论进行得糟糕透了--!(看见格拉迪斯躺在乔治怀里,停住)这是谁? 

乔治: 福斯特护士。 

理查德: 乔治,别在这里沾花惹草了好不好!(看见侦探)咦,他怎么不呆在床上? 

乔治: (生气地)我不知道! 

理查德: 你给他吃了多少安眠药? 

乔治: 一。 

理查德: 一片? 

乔治: 不,一瓶。 

(窗户“砰”一声落下。乔治吓得放掉了格拉迪斯) 

理查德: 听着,我得马上走,那里的辩论进展得对政府非常不利。 

乔治: 这里的故事进展得对所有人都非常不利。 

理、乔: (一起)罗尼! 

理查德: 你看见我太太回家了吗? 

乔治: 不,她还在壁橱里。(乔治捡起帕梅拉的衣服) 

理查德: 什么? 

乔治: 你得去让她穿上衣服。罗尼掉进了游泳池,经理去叫保安人员了。 

(理查德从乔治手里抢过帕梅拉的衣服,打开壁橱门,把帕梅拉拉出来。严肃地) 

理查德: 帕梅拉,你出来! 

乔治: 格拉迪斯你进去。 

(乔治把格拉迪斯推进壁橱,帕梅拉没有注意到她) 

帕梅拉: (对理查德)晚上好,理查德。 

理查德: (口气生硬地)帕梅拉穿上你的衣服,然后回家去。 

(他把帕梅拉的衣服向她扔去,并把她推向卧室。帕梅拉看见了侦探,停步) 

帕梅拉: 那是谁? 

理查德: 那是乔治的兄弟,弗莱德。 

乔治: 噢,不!(乔治倒在沙发上) 

帕梅拉: 我根本不知道乔治有个兄弟。 

理查德: 弗莱德来看乔治,然后他还要去菲力克斯托弗去看伯特。 

帕梅拉: 伯特? 

理查德: 那是乔治的另一个兄弟。好了,去穿上你的衣服! 

帕梅拉: (对乔治)你有两个兄弟? 

乔治: (瞪着理查德)事实上我有三个,但是我不会和第三个兄弟说话的。 

帕梅拉: 弗--弗莱德出了什么事了? 

理查德: 他在乔治的婚礼上喝得太多了。 

乔治: (抱住头)哦,上帝! 

帕梅拉: 等一等,你说乔治的什么? 

理查德: 乔治今天早晨结的婚,是吗,乔治? 

乔治: (咆哮着)我想是的,是的! 

帕梅拉: (对乔治)你这个狡猾的家伙,乔治。 

(乔治神经质地咯咯发笑) 

帕梅拉: 那么新娘叫什么名字? 

乔治: 菲力克斯托弗! 

帕梅拉: 什么?! 

理查德: 他是在菲力克斯托弗认识他的新婚太太的,她叫埃维。 

帕梅拉: 呃,好象从来没听说过埃维。(对乔治)那位幸运的女士到底在哪儿? 

乔治: 我不知道。 

帕梅拉: 什么? 

理查德: (变得不顾一切地)他不知道他太太到底在哪儿。他俩在玩捉迷藏游戏。 

帕梅拉: 捉迷藏? 

理查德: 帕梅拉,穿上衣服,回家去! 

(窗户打开,罗尼进来。他仍然穿着鞋,身上只围着浴巾。 

理查德极快地把他拉到自己的背后) 

罗尼: 他又从我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理查德: 沃辛顿先生,你真的对这事很在乎吗? 

罗尼: 对,我他妈的当然在乎。 

帕梅拉: 理查德! 

理查德: 怎么,亲爱的? 

帕梅拉: 这是谁? 

罗尼: 你别管我是谁。(对侦探)你他妈的给我打起精神。(对乔治)大夫,您能给他点什么药吃吗? 

(帕梅拉好奇地看着乔治。乔治犹豫了一阵,然后四下环顾寻找“大夫”) 

罗尼: 哦,(对着乔治)利文斯通大夫! 

(帕梅拉又一次好奇地看着乔治。乔治四下环顾再找“大夫”,然后到沙发底下去找“大夫”。窗户“砰”地掉下) 

罗、乔: (一起)啊--! 

罗尼: (指着侦探,对乔治)你最好把他给我弄醒,我需要他为我提供证据。 

帕梅拉: 提供证据? 

罗尼: 我太太现在在哪儿?(进入卧室) 

乔治: (对帕梅拉)罗尼和他的太太也在玩捉迷藏。 

帕梅拉: 罗尼到底是什么人? 

理查德: 罗尼是新娘家的人,他娶了埃维的表妹。 

乔治: 哦,天哪!(他走向沙发,瘫倒在沙发上) 

理查德: 罗尼,可爱的小青年。 

帕梅拉: 他管乔治叫“利文斯通大夫”。 

理查德: 没错。 

帕梅拉: 他干什么要这么叫他? 

理查德: (对乔治)他为什么这么叫你,乔治? 

乔治: (慢慢地站起来)因为,那就是我!利文斯通大夫!我!我!!弗莱德和伯特的兄弟,那位捣浆糊朋友的同母异父的兄弟! 

(乔治猛然把脸转向理查德,恶狠狠地瞪着他。罗尼异常激动地上场。猛地撞上门) 

罗尼: 天知道我的太太在哪儿! 

帕梅拉: (笑)事情没那么严重,是吗? 

罗尼: 没那么严重?! 

帕梅拉: 这只是一场游戏。 

罗尼: 只是一场游戏,威利先生!(他突然大声恸哭,跪在地上抓住理查德) 

理查德: 哭吧,哭吧,你好好地哭一场吧。 

乔治: (哭)我觉得,我们所有的人都想好好地哭一场。(坐在沙发上) 

帕梅拉: 乔治,给罗尼拿杯水喝。 

罗尼: (警觉地)乔治? 

帕梅拉: 对,(指着乔治)我请皮格顿先生给你倒杯水喝。 

(罗尼慢慢地看着乔治。乔治神经质地傻笑。罗尼强忍着怒火走向乔治) 

罗尼: (恶狠狠地)你是乔治•皮格顿? 

(停顿) 

乔治: 对不起,您在说什么? 

罗尼: 你就是那个见鬼的乔治•皮格顿? 

乔治: 啊,见鬼的乔治,对。 

罗尼: (对理查德)他毁了我的珍妮。 

(乔治把脑袋埋在手臂里) 

帕梅拉: 什么?! 

理查德: 我想这个字眼用得可不太合适。 

罗尼: 不太合适?!(指乔治)这个家伙,他一直千方百计地想和我太太上床。 

乔治: 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想和任何人的太太干这种事。 

帕梅拉: 对,我估计,乔治甚至会中断和他太太的表妹的关系。 

罗尼: (对帕梅拉恶狠狠地)女士,瞧,这可不太好--(停下)太太的表妹? 

帕梅拉: 你的太太是不是他太太埃维的一个表妹? 

罗尼: 埃维? 

理查德: 当然!你是罗尼•沃辛顿!这就足以解释一切了。 

罗尼: 是吗? 

理查德: 对!乔治,告诉他。 

(所有的人都盯着乔治看了一阵,乔治脸上一片空白) 

乔治: (终于)是啊,你瞧,罗尼--你的太太是不是有个母亲? 

罗尼: 是啊。 

乔治: (用下结论的语气)好!(他意识到他必须继续下去)呃,你太太的母亲有一个姐姐,她有几个孩子,其中有一个名叫埃维,她今天嫁给了我。 

(停顿) 

罗尼: 我不明白。 

理查德: 这很简单,罗尼!乔治邀请你的太太到这儿来参加婚礼的接待工作。 

罗尼: (对乔治)那么,为什么我没被邀请呢? 

乔治: 罗尼,我只邀请了一些近亲。 

罗尼: 我想我应该去问问珍妮这是怎么一回事。 

帕梅拉: 珍妮是谁? 

乔治: 请你不要再没完没了地问这种刁钻的问题了好不好。 

理查德: 珍妮是罗尼的太太,罗尼,对吧? 

罗尼: 是的。(他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我太太地兄弟的太太有一个妹妹,她的妈妈有一个女儿,名叫埃维,她嫁给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为威利先生工作。(在他下场时,他的浴巾钩住了门把手,掉在了地上。他赤裸着后背跑进了走廊)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乔治拿起浴巾,向走廊看,罗尼已经走了) 

乔治: (对理查德)但愿罗尼在到家之前,可千万别把他的确脑袋抬起来。 

理查德: 帕梅拉,现在,你可以去穿上衣服了吧!我得回到国会去。 

(在理查德走向走廊门时,珍妮冲了进来) 

珍妮: (对理查德,非常兴奋地)我想,您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我和罗尼已经和好了! 

理查德: 好! 

珍妮: 我刚在走廊里碰见了他,我看得出来,他看到我确实是非常高兴。 

(珍妮高兴地下场,关门) 

理查德: 这才是珍妮。(气急败坏地)帕梅拉!穿上衣服,到国会接待室去。 

帕梅拉: 不,我想应该呆在这儿,见一见埃维。 

(理查德和乔治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好一阵。然后互相看看,又看着帕梅拉) 

理、乔: (一起)见一见埃维? 

帕梅拉: 祝她新婚快乐。 

理查德: 亲爱的,埃维正忙着玩捉迷藏游戏呢? 

帕梅拉: 我只是想见见这个姑娘。 

理查德: (蛮横地)可是,她不想见你!(突然发怒)而且我也不想让你见她。 

帕梅拉: 到底这是为什么呢? 

理查德: 因为,我一点也不喜欢埃维!(狂怒)对不起,乔治,可是我不得不说,我觉得她好斗,夸夸其谈,并且一点魅力也没有! 

乔治: (站在那里,回味着这话。最后)可是,我喜欢她。 

帕梅拉: (惊愕地)理查德!这么说可不太好。 

理查德: 可是,她给我的印象就是这样。乔治,她简直丑陋极了! 

帕梅拉: 理查德! 

理查德: 帕梅拉,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 

帕梅拉: 你有没有对埃维讲过你对她的看法? 

理查德: 绝对如此,乔治是不是啊? 

乔治: 对,他对埃维说“埃维,你简直丑极了”。 

帕梅拉: 哦,怪不得这个可怜的姑娘要躲起来嘛。乔治去,快把她找来。(她走向卧室) 

理查德: 帕梅拉! 

帕梅拉: 你先走。不然撒切尔夫人要不耐烦了。(进入卧室) 

理查德: 乔治,我觉得我们的情况有点不太妙。 

乔治: 岂止是不太妙?!你不知道你对我都干了些什么!还有那可怜的福斯特护士?! 

理查德: 她怎么了,她不是在壁橱里呆得挺好吗? 

乔治: 我得让她回家去!天知道她会对我母亲说些什么呢。 

理查德: 别再提福斯特护士和你的母亲了好不好。乔治,告诉你,我们要不是找到埃维,帕梅拉是不会离开这个房间的。 

乔治: 要真是这样的话,她就得永远呆在这儿了。 

理查德: 等一等!我们能找到埃维。 

乔治: 你在胡说什么,我们怎么找? 

理查德: 福斯特护士!在壁橱里! 

乔治: (惊呆了几秒钟,然后几乎要瘫软下去)哦,不! 

理查德: 如果福斯特护士准备好要和你疯狂而充满激情地作爱的话,她就会为你作任何事情。 

乔治: 威利先生! 

侦探: (坐起来)威利先生! 

乔治: 闭嘴! 

(乔治拍打侦探的后脑勺,侦探瘫倒。理查德把乔治推进壁橱) 

理查德: 你告诉福斯特护士她该怎么做。 

乔治: 你想一想,这一个晚上你毁了多少生命? 

理查德: 乔治,首相在等着我呢! 

(敲门声) 

乔治: 她来抓你了! 

理查德: 你给我进去吧!!! 

(他把乔治推进壁橱。格拉迪斯还吊在吊衣杆上。理查德关上门) 

理查德: (亲切地)谁呀? 

侍者: (内)你最喜欢的侍应生。 

(理查德开门,侍者冲进来) 

侍者: 我尽快地赶到了。 

理查德: 没人要你来呀。 

侍者: 对,可是我知道这儿出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您需要一个埃维•皮格顿太太,对不对? 

理查德: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的? 

侍者: 我在钥匙孔上听到的。(向场外喊)来吧!(对理查德)现在请闭上你的眼睛! 

(女仆上场。她穿着一身鲜艳但是不相配的服装,戴着帽子和面纱。侍者拉她进来,并把她推向理查德) 

理查德: (指着女仆)这是谁? 

侍者: 这是你以前见过的,我们这儿的女服务员,玛丽亚。 

理查德: 你在说些什么? 

侍者: 威利太太不见到埃维是不会离开这儿的。(高兴地)怎么样,见一见埃维•皮格顿太太吧。 

(女仆扭捏作态地微笑,理查德惊呆地看着壁橱) 

理查德: (害怕地)把她带出去,快! 

(理查德抓住了女仆,这时帕梅拉从卧室出来。她现在穿上了衣服。理查德把女仆拉到自己身后)

帕梅拉: (一边进来,一边说)乔治,你找到--哦!你还在这儿,理查德? 

理查德: (竭力挡住女仆)我想我还是等你一会,亲爱的。 

(理查德抱住帕梅拉,把她转过身去。同时,他示意要侍者把女仆带出去) 

帕梅拉: 我跟你说了,和乔治的新娘打过招呼我就会过去的。 

侍者: (对理查德)你看。(侍者把女仆推到房间中央) 

帕梅拉: (看见“新娘”)哦。 

理查德: (瞟了侍者一眼)说“你好”,埃维! 

(帕梅拉看见“埃维”吃了一惊) 

理查德: (快速地)我跟你说过她很丑。 

帕梅拉: 理查德!(对“埃维)你好,埃维。 

理查德: 好了,你已经向埃维打过招呼了。 

(乔治和格拉迪斯从壁橱出来,大步走到女仆身边) 

乔治: 请你代我向埃维问好。 

(所有的人都惊奇地反应。理查德几乎要死过去了) 

理查德: (无表情地)帕梅拉已经向埃维问过好了。 

(理查德指着女仆。乔治看看她。女仆挎起乔治的胳膊,对他微笑。乔治点头) 

格拉迪斯: 怎么回事,乔治?! 

乔治: (指着理查德)问这位先生。 

帕梅拉: (指着格拉迪斯)她究竟是谁? 

格拉迪斯: 我是福斯特护士。 

帕梅拉: 福斯特护士? 

理查德: 他们请不起人作婚礼的伴娘,只好退而求次,把这位照料乔治母亲的护士小姐拉来充数。(对帕梅拉)不管怎样,你总算见到了埃维。 

帕梅拉: 啊,是这样。(对女仆)你过日子肯定非常节省,埃维,这很好。 

(女仆什么也不说,然后看着侍者,等着他的指示。于是所有的人都看着侍者) 

侍者: 埃维不会讲英语。 

(乔治和理查德都闭上了眼睛。乔治倒在沙发上,理查德倒在椅子上) 

帕梅拉: 不会讲英语? 

理查德: (简捷地)你向帕梅拉说起过没有,乔治? 

乔治: (简捷地)我忘了。 

理查德: (站起)埃维是西班牙人。 

侍者: 埃维是意大利人。 

理查德: 一半西班牙人,一半意大利人。 

帕梅拉: 乔治,你是在菲力克斯托弗认识她的? 

格拉迪斯: (对乔治)菲力克斯托弗? 

乔治: (站起)对,菲力克斯托弗!在海边。 

理查德: 她从意大利的威尼斯一直游到英国的菲力克斯托弗! 

格拉迪斯: 威尼斯? 

乔治: (对女仆)埃维,跟着这位侍应生到650房间去。 

理查德: 对,然后我们大家都离开! 

(所有人都准备走。经理从走廊进来) 

经理: 如果五分钟内这个房间的人不离开的话,我就叫保卫人员把你们全部逮捕起来。皮格顿先生,在你离开时请把你的兄弟也带走。 

乔治: 当然,没错。我们都要去出席伯特的婚礼。 

格、帕: (一起)伯特的婚礼? 

理查德: 是啊!皮格顿先生的太太特别喜欢参加婚礼。 

经理: 特别喜欢参加婚礼?帮帮忙!(看侍者,恼怒地)克伦威尔,我怎么老在这儿看见你? 

侍者: 我想那只是碰巧而已。 

经理: (惊愕地对女仆)玛丽亚,你打扮成这个鬼样子,在这里干什么?! 

女仆: 铺床。(她向经理行礼) 

帕梅拉: 玛丽亚?(对乔治)我以为她的名字叫埃维。 

乔治: 是的,埃维•玛丽亚。 

(大家都看着乔治,乔治礼貌地微笑。经理愤怒地抓住女仆,和她一起从走廊门下场) 

帕梅拉: 理查德? 

理查德: 怎么,亲爱的? 

帕梅拉: 为什么经理就这样把埃维拖走了? 

理查德: 这是意大利的传统风俗。 

侍者: 威利先生。 

理查德: 怎么,哈罗德? 

侍者: (对理查德)我能继续从皮格顿先生那里收到酬金吗? 

理查德: 行,哈罗德。 

(乔治从口袋里拿钱) 

侍者: (对乔治)我想如果您给我一张银行支票是再好不过的了。 

(侍者下) 

格拉迪斯: 皮格顿,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的母亲说明这一切。 

乔治: 作为开头,你可以告诉她,我碰到了自己要娶的女人。 

格拉迪斯: (冷若冰霜地)是吗,皮格顿先生? 

乔治: 没错,福斯特护士。 

格拉迪斯: 那么我能问一下,她是谁吗? 

乔治: 你! 

格拉迪斯: (惊呆地看着他)我?! 

乔治: 今天晚上你棒极了。(他拉起她的手) 

格拉迪斯: (喜出望外)是吗,皮格顿先生? 

乔治: 多么了不起的女人! 

格拉迪斯: 我觉得你也棒极了,乔治。 

乔治: 你真的这么认为,格拉迪斯? 

理查德: 看在上帝的份上,给她一个kiss! 

(他把乔治推到格拉迪斯的怀里。乔治乔治挎起她的手臂下场。格拉迪斯的浴巾滑落在地上,有那么一刹那,观众从背后看见她全身赤裸。但他俩对此毫不在意。含情脉脉相互对看着下场) 

理查德: (瘫坐在椅子上,精疲力竭,自言自语)哎,我的老天,这一关总算混过去了…(突然想起,看表)糟糕,我得赶紧走。(电话铃响,理查德拿起话筒) 

理查德: (极不耐烦地)喂,我有急事,有事跟我的私人助理谈,(刚要摔下电话听筒) 

画外音: 理查德吗,你是怎么搞的? 

理查德: (粗鲁地)你说我是怎么搞的…(突然意识到)哦,是首相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非常抱歉,实在是非常非常的抱歉…刚才失礼了,失礼了… 

画外音: 不,今天晚上您的表现出色极了,你为我们保守党在这次至关重要的辩论中的失败立了一个大功。我,作为保守党的领袖,政府首相为您感到非常的骄傲… 

理查德: (不知所措)首相,您……您这是… 

画外音: (突然改为极其冷酷的语气)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为今晚的一切向我做出一个令人满意的解释。否则的话,明天早晨,在我的唐宁街办公室里,我要见的不是你,理查德•威利先生,而是您的辞职报告。(猛地挂上电话) 

理查德: 首相,首相…撒切尔夫人,您听我说,听我说(越来越 弱)您听我说…听我说…(他握着听筒的手无力地放下,听筒掉在地上)哈哈,哈哈,哈哈……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