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761】 普本·1209声配剧社出品~《窗边的尸体上》

作者:[已注销]
排行: 戏鲸榜NO.20+

BGM(点击可复制)

正在制作中
【注明出处转载】普本 / 现代字数: 22419
4
6
1
0

基本信息

创作来源转载作品
角色5男4女
作品简介

政府部长理查德。威利和他政敌的秘书珍妮。沃辛顿在宾馆里幽会。无意中在窗户上发现了一具尸体。为了摆脱这一棘手的困境,理查德叫来了自己的私人秘书乔治。皮格顿帮他秘密地处理掉尸体。由于理查德不断地被迫撒谎,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珍妮的丈夫罗尼。沃辛顿的出现把他们两逼上了绝境。。。。。。由此引起了一系列令人捧腹的笑料。  

更新时间

首发时间2020-07-23 10:22:54
更新时间2020-07-23 10:22:54
真爱榜
小手一抖,榜一到手
投币
点击可重置字体
复制
举报
剧本正文

剧本角色

理查德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经理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侍者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侦探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乔治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罗尼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展开
窗边的尸体

主编:鬼妖

出品:1209声配剧社


角色介绍

理查德•威利 (男) 一个温文尔雅的成功人士,政府里一位 级别较低的部长 

经理 (男) 一个严肃的人 

侍者 (男) 一个机敏且狡猾的老仆人 

女仆 (女) 一个爽直的意大利妇人,五十岁左右 

珍妮•沃辛顿 (女) 一个迷人但愚蠢的青年姑娘,秘书 

乔治•皮格顿 (男) 一位正直、外貌悦人但精神紧张的人 

理查德•威利的私人助理 

罗尼•沃辛顿 (男) 一个愤怒的年轻人,珍妮的丈夫 

帕梅拉•威利 (女) 一个迷人而老练的四十来岁的妇女 

理查德•威利的太太 

格拉迪斯 (女) 一位专横但又迷人的四十来岁的妇女 

私家护士 


第一幕 

理查德: (对电话)喂,亲爱的…是的,我刚刚办好登记手续。还是这个老房间,648。家里都好吗?…我希望你也是,亲爱的,可是我在这里要呆上整整一夜,所以你不能见到我…呃,你知道,撒切尔夫人是多么需要我。瞧,我的心肝,我必须挂断电话,现在已经是八点半,辩论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会的。希望你和咱们的小狗弗朗西斯一起睡个好觉,我得走了,亲爱的,明天下午见。 

理查德: (对电话)等一等,有人在敲门。(大声)谁呀? 

经理: (门外)宾馆经理。 

(理查德一边开门一边继续说) 

理查德: 进来!(对电话)我必须得走了,甜心,不然,我就会迟 了。 

经理: 晚上好,威利先生。 

(理查德和他握手) 

经理: 对不起,威利先生。 

理查德: (对电话)那是谁?…是宾馆的经理…(对经理)威利太太向您问好。 

经理: 非常感谢。请您也向她问好。 

理查德: (对电话)经理也向你问好…(对经理)威利太太说“非常感谢”。 

经理: 太好了。 

理查德: 我得走了,亲爱的。和弗朗西斯先生一起上床睡吧。 

(经理皱起了眉头) 

理查德: 再见亲爱的。做个美梦。

(他挂断电话并拿起手提箱。在下面的对话过程中,他拿出一些文件并快速地查看) 

经理: 威利先生,我希望,这里的一切都能使您称心如意。 

理查德: 是的,是的。 

经理: 我们刚刚重新整修了这个套房。 

理查德: 这以前已经使用了二十年了,是吧? 

经理: (摇动一个手指,表示不赞成)威利先生! 

理查德: 可是你没有改进这里的管道。 

经理: 管道? 

理查德: 早上开始送暖气的中央空调远不如你们的唤醒电话来的准时。 

(侍者提着理查德的箱子进门) 

理查德: 啊,谢谢。 

(他把一个硬币交给侍者。侍者看看硬币,把箱子放下,然后下场)。 

理查德: 他也需要来一次重新装修吗? 

经理: 威利先生,明天早上您是否需要一个唤醒电话? 

理查德: 今晚我要熬一个通宵,明天不要太早了。九点钟比较合适。 

经理: 我会让他们在明天早上九点钟准时把中央空调打开。 

理查德: (把文件塞进他的手提箱里)我想,辩论所需要的文件我这里都备齐了。 

经理: 在辩论会上您将会发表一个激烈地批评内阁的演说吗? 

理查德: 如果反对党粗暴地打断我的演说的话,我会毫不留情地给以反击。(指着门)请吧。 

经理: 要我为您打开电梯吗,威利先生? 

理查德: 不,我一直是走楼梯的。这对保持我的体形有好处。 

经理: 没错。 

(经理拍拍威利的肚子,下场,并没有关门,看着经理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他关上门,把手提箱扔在沙发后面,打开卧室门) 

理查德: (非常高兴)都安排好了,你可以出来了,沃辛顿小姐。 

(珍妮穿着套装,一手提着一只鞋出现在卧室门口) 

珍妮: 你不认为宾馆经理这一晚上会没完没了地进进出出吗? 

理查德: (走近去拉她的手,可是抓住了她的鞋)当然不会。为什么还不换上你的睡衣? 

珍妮: 我一直在门口听着你们的谈话。 

理查德: 好吧,那么快点,你这个漂亮的小精怪! 

理查德把珍妮推进卧室。他把珍妮的鞋子放在椅子上,情不自禁地向卧室偷看

理查德: (大声)要我帮你脱下外套吗? 

珍妮: (内)不用,谢谢! 

理查德: (偷偷看了一会儿)真的不用?(他开始向卧室走去) 

珍妮: (内)出去! 

(珍妮的外套从卧室里飞出来,理查德接住。他向卧室里又偷看了一眼) 

理查德: 噢! 

(他然后快速走向电话,把外套扔在沙发上。他拿 起话筒,拨伦敦的号码) 

理查德: (对电话)是下议院吗?我是理查德•威利。请给我接国会私人秘书,…乔治,我是威利先生…你不用管我在哪里,辩论会开得怎么样?(不高兴)噢!好好,听着,除非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否则不要来打搅我…乔治!这样跟你说吧,如果撒切尔夫人说“理查德•威利那个傻瓜在哪儿?”你就和我联系…不,我没在家…不管你作什么,不要往我家里打电话!这儿的电话号码是839-5097,我在648房间…不,这儿不是宾馆,是大不列颠博物馆的阅览室…别再提任何问题,乔治,你是我的私人秘书,照我说的去做!(理查德挂上电话,急速走向收音机。他打开收音机想找一些适合于这种场合的音乐) 

播音员: (从收音机中)…财务大臣今天说到三月份通货膨胀指数将下降到百分之六。 

理查德: 胡扯蛋。 

(他调了其它几个台,找到了军乐队的音乐。珍妮从卧室出来,穿着轻而薄的睡衣) 

珍妮: (听着音乐)听了这种音乐,只会让人打嗝儿。 

理查德: (转过头来,性感地)噢,你看上去棒极了。 

珍妮: 谢谢,部长先生。 

理查德: (关上收音机,走向珍妮)绝对的棒极了!(他过去要拥抱珍妮,但珍妮说) 

珍妮: 你知道…我觉得咱们这么做真是非常有意思,威利先生。 

理查德: 没错,确实是非常有意思。我进去换件舒服点的衣服,你不在意吧?(他拿起手提箱走进卧室) 

珍妮: (大声)我是说,你是政府部长,而我是你们保守党的冤家对头--自由民主党领袖的秘书。 

理查德: (出现在卧室门口,脱下外套)非常民主,特别是因为撒切尔夫人是我的老板,而民主党主席尼尔•金诺克是你的老板。(理查德进入卧室) 

珍妮: (咯咯地笑。大声)如果金诺克先生知道这事的话,他会把屋顶给砸穿了。 

理查德: (上场,穿上了睡袍)撒切尔夫人会从这个洞里钻出去。 

(理查德走过去吻珍妮) 

珍妮: 别这样,威利先生。 

理查德: (受到伤害)珍妮! 

珍妮: 你有没有听到在打字员们中间流传的关于你的笑话。 

理查德: (惊奇)关于我? 

珍妮: 关于你,威利先生。我可以告诉你,有些笑话还相当过份。 

理查德: 带有污辱性的? 

珍妮: (笑,坐在沙发上)我只是跟你开玩笑,威利先生。 

理查德: 是吗? 

珍妮: (取笑)你不喜欢别人跟你开玩笑吗,威利先生? 

理查德: 这得看你说的玩笑是什么意思。我希望你不要再叫我威利 先生。(理查德坐在珍妮身边) 

珍妮: 除了威利先生,我永远也不会称呼别的什么。 

理查德: 呃,在目前这种特殊情况下,我想你可以叫我--迪基。 

珍妮: (咯咯地笑)不,我不。 

理查德: 我所有的朋友都叫我迪基。 

珍妮: 不,我不能这么称呼你。在听到所有关于你的笑话后,我更不能这么称呼你。我只会叫你“理查德”。 

理查德: 这个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动听极了。我准备了一些香槟…… 

珍妮: 好极了! 

理查德: 鱼籽酱…… 

珍妮: 太棒了! 

理查德: 还有三打牡蛎。 

珍妮: 牡蛎!据说男人吃了它会精力充沛,勇猛非凡? 

(她站起来走向收音机) 

理查德: 上帝,我希望是这样,这些东西贵得要命。你什么时候回家,你家--在--哪里?路易斯汉姆? 

珍妮: 不,我可以在这儿呆一夜。 

理查德: (高兴地)一夜!那你跟你丈夫是怎么说的? 

珍妮: 我说我到菲力克斯托弗去看露西亚婶婶。 

(珍妮打开收音机,收音机中传出“爱情和婚姻”的前奏音乐) 

理查德: (高兴)到到菲力克斯托弗去看露西亚婶婶。 

珍妮: 她得了严重的气管炎。 

理查德: 可怜的露西亚婶婶。 

珍妮: 她不能接电话,所以…… 

理查德: 所以你的丈夫不能打电话来打扰你。好极了!(他走过去吻珍妮,此时收音机中弗兰克•西纳特拉开始唱“爱情和婚姻”) 

珍妮: 真是个温暖、美妙的夜晚。我去把窗帘打开吧?(她走向窗户) 

理查德: 没错。我记得窗外的景色美极了。从阳台可以俯瞰整条泰吾士河。 

(珍妮把窗帘拉开。露出一个穿着雨衣的尸体。窗户落在他的脖子上。他的头、肩膀和悬垂的手臂伸进了房间,而他身体的其它部分则瘫倒在窗外的阳台上。珍妮向后退了一步,从窗户往外看,看到了尸体。她双手捂着嘴,发不出声音来,她晃晃悠悠地向后退,然后转过身来) 

珍妮: 天哪! 

理查德: (仍然在听音乐)景色是不是美极了?这边是尼尔森塔,那边是大苯钟。 

珍妮: (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威利先生…… 

理查德: 我跟说了,叫我“迪基”。 

珍妮: 我想我是病了。 

理查德: (走向她)你有晕高症? 

珍妮: (抓住理查德)哦,我的天哪! 

理查德: 是啊,六层楼是够高的。 

珍妮: 威利先生……! 

理查德: (竖起一个手指、分辨地)迪基! 

珍妮: 迪基!(她躲到理查德背后) 

理查德: (走向窗户)好了,别往下看,要往上看(看到尸体)我的天哪!(他跪下看着死者的脸。转向珍妮)我想我们可以把收音机关上了。 

(珍妮关上收音机。她走向理查德,理查德正在摸死者的脉搏) 

理查德: 肯定是窗户掉下来砸了他的脖子。 

珍妮: 哦,威利先生。 

理查德: 我摸不到他的脉搏。 

珍妮: 他死了,是吧? 

理查德: (简要地)一般情况下“没有脉搏”指的就是这个意思。 

珍妮: (在理查德旁边跪下)他在那里有多少时间了? 

理查德: (生气地)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到这里的时候,窗帘已经关上了。我在这里大概呆了十分钟。 

珍妮: 他身上还有热气吗,威利先生? 

理查德: (站起向后退了一步)是的,还热着,沃辛顿小姐! 

珍妮: (站起)他看上去很可怕。 

理查德: 当然可怕,他死了! 

珍妮: 可怜的家伙。 

理查德: 可怜?很显然这是个小偷。 

珍妮: 是吗? 

理查德: 他当然不会是来送牡蛎的侍应生,对吗?再说,我们是在六楼。他当然是个小偷。 

珍妮: 他也许是这里的客人。 

理查德: 珍妮,对我来说他是谁并不要紧,关键是,很明显,他想越窗而入。他肯定是从这个阳台上过来的--(他从窗户向外看)--这个阳台环绕着整个宾馆的六楼。---他用力把窗户打开,然后…(他用手势比划着窗户掉下来的样子)砰! 

珍妮: 窗户跟他开了个大玩笑。 

理查德: 他显然不是住店的客人,这点我可以肯定。(理查德拉窗帘绳把窗帘拉上) 

珍妮: (拿起电话)我们最好马上报警。 

理查德: 报警? 

珍妮: 对。 

理查德: 我们不能报警!(理查德挂上电话) 

珍妮: 我们必须报警,威利先生。 

理查德: 那么我们该怎么解释你和我在这个宾馆套房做什么事情呢?我是应当在国会出席通宵辩论会的。 

珍妮: 可他死了,威利先生。 

理查德: 那么,警察就不能带着他走来走去了,是吗?(突然意识到)我的天哪,如果撒切尔夫人知道这事--!有一个有关保守党的丑闻。我们在民意测验中就会落到自由民主党后面。 

珍妮: 既然发现了尸体,你就不能对此置之不理。如果你害怕警察,那就给楼下的宾馆经理打电话。 

理查德: 那又有什么区别呢?瞧,珍妮,我是在为你耽心。 

珍妮: 你是在耽心你的太太,耽心撒切尔夫人,还有你的事业。 

理查德: 当然,也包括那些。(突然)上帝,我现在可以想象得出,明天出现在太阳报上的通栏标题--政府部长和金诺克的秘书在一具尸体旁边共同享受无比美妙的性高潮。 

珍妮: 不管怎么样,你总应当告诉什么人吧! 

理查德: 说得对。我要告诉乔治。(他走向电话) 

珍妮: 皮格顿先生? 

理查德: (拨号)是的。 

珍妮: 你的这位私人秘书又能做些什么呢? 

理查德: 他会做我要求他做的一切。(对电话)我是理查德•威利。请给我接通我的私人秘书…乔治,马上到这儿来…不要管辩论会,马上过来…不,不是大不列颠博物馆,是威斯敏斯特宾馆…没关系。你可以在两分钟内到达这儿。648房间,别告诉任何人你到这里来…带什么东西来?你的脑子,乔治,你的脑子。(他用力挂上电话。有人敲门。两人都犹豫) 

理查德: (大声)是谁呀? 

侍者: (内)客房服务。 

理查德: (大声)我这儿忙着呢。 

珍妮: 你要了香槟,鱼籽酱和牡蛎。 

理查德: 我知道! 

侍者: 客房服务648! 

理查德: 走开! 

(侍者固执地继续敲门) 

侍者: (内)客房服务!648 

理查德: 天哪,他会把宾馆所有的人都引到这里来。你到卧室里去等着。 

(他把珍妮推进卧室。又一阵敲门声。理查德看到椅子上珍妮的鞋,迅速把鞋扔进卧室,然后关上门) 

侍者: (内)客房服务。648 

理查德: 来了! 

(理查德快速地检查了一下。确信窗帘盖住了尸体,然后把门打开。侍者进门,推着手推车,他盯着理查德) 

侍者: 如果它是热的话,现在肯定凉了。 

理查德: 就放那儿吧。 

(侍者推着手推车到舞台前部左侧。理查德看见了珍妮的外套,他抓起外套走向卧室) 

侍者: 嗨!请您签一下名。 

理查德: (停下)好! 

侍者: (摸自己身上的口袋,但是没有摸到本子)我把它落在什么地方了。 

理查德: 好! 

(电话铃响。理查德犹豫。侍者向他示意电话响了。理查德生气地拿起电话听筒) 

理查德: (对电话,亲切地)喂?(甜蜜地)噢,我能为您这位令人愉快的宾馆经理做些什么? 

理查德: (对电话,警觉地)看到了什么?(直截了当地)一个闯入者?…在我们--呃-- 

(理查德看着关闭着的窗帘。侍者也看着) 

理查德: (对电话)不,不,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肯定是其他客人的阳台…不,您没必要上来…我房间的窗帘完全打开着,我看得很清楚,阳台上没有任何人。 

(侍者转过身去看着关闭着的窗帘) 

理查德: (对电话)我正要出发到国会去…不,您不用上来…这显然是搞错了。肯定是其它的阳台…不,不。(对侍者)出去!(对电话)不,不是对你…喂…喂! 

(宾馆经理已经挂上了电话。理查德使劲地撂下话筒。他转过身看见侍者正向窗户走去) 

理查德: (叫)喂! 

侍者: (吓一跳)啊! 

理查德: 我来签单。 

(理查德签单同时把侍者带到门口) 

理查德: 谢谢。 

(侍者犹豫,咳嗽并悄悄地伸出他的手。理查德从钱夹里拿5先令的票子交给侍者并匆匆把他撵走,他们俩都没注意到侍者手里还拿着珍妮的外套) 

侍者: (很高兴拿到这么多小费)谢谢您先生。 

(理查德撞上门,快速走向窗户。他拉开窗帘,尸体仍然在那里,理查德快速四下打量一下,然后打开壁橱门,壁橱很浅,门里侧有一个挂钩,并有一根挂衣杆,上面有一些衣架。他把窗户推上去,并仔细地打量尸体的脸,这时珍妮从卧室进来。她手里拿着手提包,穿着胸罩和长裤) 

珍妮: 嗨,把我的外套给--(她看见理查德和尸体,尖叫) 

理查德: (吓了一跳)啊! 

珍妮: (恐怖地)你在干什么,威利先生? 

理查德: (咬着牙说)你说我在干什么,沃辛顿小姐! 

(窗户在他们身后猛烈掉下,发出“砰”的一声) 

理查德: (吓了一跳)啊!好吧,我们现在可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开始把尸体往壁橱拖) 

珍妮: 您不要动他,威利先生! 

理查德: 对于这里的人来说,他在什么地方被发现,什么人在什么时候发现他,都没有任何区别。等乔治到这里我就能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 

珍妮: 这么做可不对,威利先生。 

理查德: 我才不管它对不对,我只考虑怎么方便就怎么做。 

理查德: 现在你尽快回到路易斯汉姆的家里去--(停顿)为什么还不穿上外套? 

珍妮: 你拿着我的外套呢。 

理查德: 不,我没有。我把它扔进卧室了。 

珍妮: 你扔进来的是我的鞋子。 

理查德: 我把你的外套给--(意识到)给侍应生了! 

珍妮: 侍应生! 

(有人敲门,他们面面相面面相觑) 

理查德: (大声,亲切地)谁呀? 

经理: (内)经理。 

理查德: 快! 

(理查德把珍妮推向卧室) 

珍妮: (急迫地低语)威利先生,您这是干什么? 

理查德: (急迫地低语)嘘!到卧室去。 

珍妮: 那我的外套呢? 

(他把珍妮推进卧室) 

经理: (内)威利先生! 

理查德: (大声)来了!(理查德意识到自己穿着睡袍,他打开卧室向里叫)把我的外套扔给我!(珍妮上场把外套交给他,然后回到卧室,关上门。理查德下意识地把外套套在睡袍外) 

经理: (内)威利先生! 

理查德: (大声)来了! 

(理查德从卧室门口开始向大门口走去,壁橱门自己开开, 露出挂在钩子上的尸体) 

理查德: 噢,我的天!(他冲过去把壁橱门关上) 

经理: (内)威利先生! 

理查德: (大声,平静地)来了! 

他扣上外衣的钮扣,然后把门打开。经理冲进来并用力撞上门) 

理查德: 对不起。 

经理: 事情非常严重--(他停下来,对理查德的穿着感到惊奇)理查德: 咱们走吧?我必须回到辩论会上去。(意识到自己的穿着)噢,我真傻。 

(他为自己的穿着暗暗发笑) 

经理: 事情确实非常严重,威利先生。 

(经理走向窗户,打开窗并向外看。理查德有礼貌地把他推到舞台前方。在下面的对话过程中,他脱下睡袍,并穿上外套) 

理查德: 是啊,很抱歉我不能为您提供什么帮助。然而事实上这里一直非常平静。 

经理: 住在这儿附近的一个客人说,她看见有一个人跪在阳台上通过窗户往这个屋子偷看。 

理查德: 肯定搞错了。 

经理: 不,这是阳台,是吗。648房间。这位客人说她看见一个人在这里偷看了足足有十分钟。当时他一动也不动,跪在外面向里看。 

理查德: 我的天!(脑子迅速地转,极力掩盖)那么,你看见了,这里什么人也没有。好了,把这事忘了吧。 

经理: 看来这好象是一个喜欢偷窥隐私的家伙,或者更糟,是个 小偷。我得到卧室去看看。 

理查德: 卧室? 

经理: 阳台也通向卧室。检查一下没有坏处。 

(突然窗户掉下来发出“砰”的一声。理查德吓了一大跳,抓住了经理) 

经理: 我会让维修部来修理。对不起。 

(经理刚要向卧室走去,理查德快速把门打开) 

理查德: 我去看。 

经理: 还是我来吧,威利先生。 

理查德: 好吧。(大声说给珍妮听)经理先生要检查卧室的窗户,这可真是个好主意! 

(对经理微笑) 

经理: (对理查德的大叫感到吃惊)谢谢。 

(经理准备绕过理查德,向卧室走去,理查德挡住了他) 

理查德: 我跟您进去(他把睡袍递给了莫名其妙的经理)谢谢! 

(他让经理绕过他向卧室走去。有人在敲通向走廊的门) 

理查德: (高声,对卧室)我去看看谁在敲门!(大声)谁呀? 

乔治: (内)是我,威利先生,我是乔治。 

乔治: 我可是尽快赶来了,你要我不告诉任何人… 

理查德: 住嘴。 

理查德: 听着,皮格顿。我只说一遍,而且非常非常快。今天晚上在我的套房里发生了令人极不愉快的事情。 

乔治: 这里的服务不好?我投诉去,他们怎么能对政府部长… 

理查德: (打断)闭嘴!这个家伙正呆在壁橱里。 

乔治: 呆在壁橱里?你说的是--- 

理查德: (打断)闭嘴!过一会儿咱们得把他弄到别的什么地方去,这事由你来干。 

乔治: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理查德: (抢过话头)我过一会儿必须到国会去发表支持交通部长的演讲,然后-- 

乔治: 您的意思是我应该先陪你去,然后再回来? 

理查德: 乔治!待会儿宾馆经理从卧室出来时,记住--我刚才跟你讲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理查德: 阳台上没有闯入者。今天晚上这里很平静,壁橱里也没有尸体。 

乔治: 什么,我的天,您在说什么-- 

理查德: 闭嘴!(继续)什么也没发生。你明白吗? 

理查德: 看在上帝的份上,就照我说的去做。收起你那付傻兮兮的表情,我只要你点头,装得聪明一点。 

经理: 那边阳台上也没什么情况。 

理查德: 我说不会有什么情况嘛。噢,这是我的国会私人秘书,皮格顿先生。 

理查德: 是啊。我想我给乔治布置了好些工作,这样看来他今天晚上要在伦敦过夜了,是吧,乔治? 

理查德: 是的,因此,我想麻烦您给他安排一下住宿。 

经理: 我去看看我能做些什么,威利先生。 

理查德: 事实上--最好是给他安排在隔壁的房间。哪一间都行。靠近阳台的。我们需要住得近一些,是吗,乔治? 

经理: 我去看看附近还有没有空房间,皮格顿先生。 

理查德: (轻轻地)乔治,不用站起来。 

经理: 我会让保安人员去查那个闯入者,威利先生。 

理查德: 噢,不必麻烦了。这里没有任何损失。(亲切地)再说传出去,对宾馆的名声也没好处。 

经理: 没关系,我会让--呃,你说的对,对宾馆的名声没好处,是吧? 

理查德: 绝对如此。 

经理: 是的,是的,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理查德: 非常明智。 

经理: 谢谢。(他看上去很高兴,下场) 

乔治: 威利先生--? 

理查德: 干得漂亮,乔治。刚才你每一次点头都非常合适,非常是时候。 

乔治: 你到底在干什么?! 

理查德: 你将会在一个五星级宾馆免费住上一晚

乔治: 我得打电话告诉我母亲,否则我从不在外面过夜。 

理查德: (做出不以为然的怪相)那给你母亲打个电话。她会为你感到毛骨悚然。 

乔治: 她已经上床睡了。另外,还有福斯特护士。 

理查德: 福斯特护士? 

乔治: 我上班时,她帮助照顾我的母亲。晚上9点半下班。 

理查德: 你可以打电话给福斯特护士,请她今晚加个班。 

乔治: 我从来不这样沾她的便宜,威利先生。不管怎么说,如果我在最后关头改变了计划,我母亲总是为我担心得要死。 

理查德: 这八十年来你的母亲一直为自己担心得要死。好了,乔治这里的事可是关系到国家的前途,我们党的命运。 

乔治: 可,这是为什么呢? 

理查德: 快!出来吧,沃辛顿小姐。 

乔治: (吃惊而且关心地)沃辛顿小姐? 

珍妮: (从卧室出来仍然戴着胸罩,穿着裤子,手里提着手提包)把我的外套给我--(看见乔治)噢,皮格顿先生。(她走向乔治) 

乔治: (抑制住自己)沃辛顿小姐! 

理查德: 现在你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珍妮: 晚上好,皮格顿先生。 

乔治: (注视着她的“胸罩”)晚上好,沃--沃--沃辛顿小姐。(对理查德)威利先生,你怎么能?! 

理查德: 我还没来得及做呢,乔治,不过,这至少是我的问题。首先我们得把沃辛顿小姐的外套找回来。 

乔治: 我的老天,她的外套在哪儿。 

理查德: 我把它交给了侍应生。 

乔治: 交给了侍应生?! 

珍妮: (对理查德)刚才你跟经理说了什么? 

理查德: 没关系。现在有乔治来帮我们解决问题。 

乔治: 我得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珍妮: (对理查德)你对皮格顿先生讲了尸体的事吗? 

理查德: 讲了,讲了。 

乔治: (惊呆)你是说一具死尸?!可刚才你还说没有。 

理查德: 不,我没说过。我是说,我告诉经理这儿没有尸体。 

乔治: 我实在不明白。 

理查德: 经理知道的是:这里有一个闯入者。 

乔治: 闯入者? 

理查德: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闯入者是个死人。 

乔治: (困惑地)是个死人? 

珍妮: 他被卡在这个房间的窗户上了。 

乔治: 是经理还是闯入者? 

理查德: 闯入者! 

珍妮: 他的脖子被窗户砸断了。 

乔治: 噢,我明白了。啊!脖子断了?! 

理查德: (打开卧室门)谢谢你,沃辛顿小姐!我去找回你的外套,您能不能在卧室里等着。 

珍妮: 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呢? 

理查德: 我会叫的! 

珍妮: 对不起,让你卷入了这件事情,皮格顿先生。 

乔治: 没关系。 

乔治: (站立起来)我可没卷入这件事! 

理查德: (按乔治坐下,快速走向电话)今天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你的帮助,乔治。(他拨客房服务的电话) 

乔治: (站起,关切地)等一等。我刚到的时候你说尸体在壁橱里。 

理查德: 是的(对电话)喂!你是刚才到648房间送食物的先生吗……好。刚才你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一件外套…我给了你一件外套!(对乔治)真是个傻瓜蛋。(对电话)你把它送回来…我要你把我的外套送回来!648房间,快点,你这个老傻瓜!(他使劲地挂上电话)老不死的(对乔治)下回如果国会再辩论安乐死议案的话,我肯定要投赞成票。 

乔治: (害怕极了)威利先生,我能到壁橱里看一看尸体吗? 

理查德: 我知道你是到这儿来帮助我的,乔治。 

乔治: 噢,不!首先我想知道他是怎么从窗户外面跑到壁橱里去的。 

理查德: 我看你最好坐下,乔治。 

乔治: (明白了此时的情形)噢,不。威利先生!您没有┅┅! 

理查德: (恳求)乔治!我当时没有别的选择。 

乔治: (抑制住自己)您没有移动这个尸体吧? 

理查德: 我当时必须要迅速作出判断,并且作出反应。我敢肯定,他是个小偷。 

乔治: 您还没有通知警察或其他人吗? 

理查德: 没有,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乔治。 

乔治: (坚决地)对不起,威利先生。(他站起身,要走) 

理查德: 乔治!我太太还以为我在国会呢!所有的事都会露馅的。还有沃辛顿小姐!所有这一切都会露馅! 

乔治: 威利先生--你把现场给破坏了,把证物搞乱了。 

理查德: 如果我的太太知道了沃辛顿小姐的事后会把所有一切都给搞乱的。乔治,你还没有结婚。你不知道一个嫉妒的太太是多么的可怕。 

乔治: 如果我结了婚的话,威利先生,我会忠实于我的太太! 

理查德: 那是因为你比我要好得多。现在,咱们必须做的是-- 

乔治: (站起)谁跟你是“咱们”,请不要用“咱们”这个字眼。我听着心里发颤。 

理查德: OK,“你”必须做的是-- 

乔治: 我没必要做任何事! 

理查德: 等经理给你安排好房间,我们马上把尸体转移-- 

乔治: 我们做什么?! 

理查德: 转移尸体。到你的房间。我们把他放在你房间的窗台上。然后--等我安全地从国会回来,等沃辛顿小姐回家以后--你把窗帘打开,发现这位可怜的家伙,然后立即向经理报案。 

乔治: 噢,是这样!把尸体转移到我的房间,把他放在窗台上。你和沃辛顿小姐--(用手比划“离开”)可怜的乔治•皮格顿--(用手比划割断自己的喉咙) 

理查德: 乔治,如果你不为我做这些的话,想一想沃辛顿!这位可怜的姑娘的前途就此完了。她是他妈的尼尔•金诺克秘书。 

乔治: 我告诉过你一百次了,让你管住你那玩艺儿,不然的话你的性欲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理查德: (突然非常感到地)无论如何你也得为首相考虑考虑。这件事会把她搞垮的。她会要求我辞职。这将是过去一年中我们保守党的第三个辞职事件。乔治,下次选举,政府肯定会完蛋的。

乔治: (犹豫)他在壁橱里,是吗? 

理查德: 挂在钩子上。

理查德: 你会大吃一惊的,乔治! 

经理: 好消息,威利先生! 

乔治: 啊! 

理查德: (边站起边说)你们这里地毯的质量相当不错。 

经理: 我为皮格顿先生安排了一个套房,是在--噢,皮格顿先生在哪儿? 

理查德: 他在上厕所(他有意把经理从壁橱处带开。向卧室方向高 声叫)我告诉经理你在上厕所!(他向吃惊的经理微笑) 

经理: 我把他安排在650房间。 

理查德: 经理说你的房间是650。 

经理: (困惑)正好在这个房间的对面。 

理查德: (叫)经理说正好在这个房间的对面。 

珍妮: (从卧室出来,仍然是戴着胸罩,穿着裤子)OK,你用不着这么大声嚷--噢! 

理查德: 啊…啊…这,这是皮格顿太太。 

经理: 皮格顿太太? 

理查德: 我没告诉过你吗? 

经理: 没有! 

理查德: 是的,他的太太今晚要和他一起过夜。(对珍妮)是么皮格顿太太? 

珍妮: 我? 

理查德: 啊,对,经理已经安排好了,650房间,正好是对面。这真是太好了。 

经理: 我还以为皮格顿先生是要和您一起通宵工作。 

理查德: 对,但是,我怎么能不让他和太太一起欢聚一会呢?(对珍妮)您不会责怪他吧?(咯咯笑)真是个好太太。啊,住在威斯敏斯特宾馆的一个高级套房。所有的费用由政府支付,真是不错。乔治给他太太打了电话,她马上就赶来了,所以什么东西也没来得及带。 

经理: (直瞪瞪地看着珍妮)噢。 

理查德: 大概您还在纳闷为什么皮格顿太太穿着--呃。(他指着珍妮的装束) 

理查德: 是啊,皮格顿太太正在洗澡。皮格顿先生在上厕所。良辰美景,春宵苦短,这将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夜晚啊。您明白了吧?(对珍妮)我想我说得没错,是吗? 

珍妮: 我想是的。 

理查德: (对经理)是的,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 

女仆: 'SCUSA,先生。 

理查德: 谁? 

女仆: (小心谨慎)铺床服务。 

理查德: (指珍妮)不,我们自己来。(快速地)哦,不,我自己来。 

女仆: 噢,si。(看见珍妮)噢,si!(她偷偷地发笑) 

理查德: 我们很忙! 

女仆: (不懂)Non capisco 

理查德: 走。再见,再见。 

女仆: 噢,走。再见。si!(她指着珍妮,并咯咯发笑) 

经理: 谢谢,玛丽亚。 

女仆: si(行屈膝礼然后下场) 

理查德: (对经理)非常感谢。 

经理: 好。(对珍妮)我会派人把650房间的钥匙送上来。您马上可以搬过去,皮格顿太太。 

理查德: 好极了。 

经理: (对珍妮)等你们那个,那个,完事以后,请您或者您的先生到接待处来登记一下。 

理查德: 没问题。(他领着经理向门口走去) 

经理: 我以为您急着要回到国会去呢,威利先生。 

理查德: 对,我正要走呢。我在等着上厕所。 

乔治: (内,高声喊叫)啊!

珍妮: 威利,您都干了些什么? 

理查德: 我想事实上我干得很漂亮,是吧。(他打开壁橱门)乔治! 

乔治: 啊!噢,这真可怕

乔治: 啊!(他要逃回壁橱,理查德挡住了他,并把壁橱门关上) 

理查德: 谁呀? 

侍者: (内)客房服务。 

理查德: 好极了。(对珍妮)你的外套来了。(他打开门)快! 

理查德: (对侍者)这是他妈的什么玩意儿? 

侍者: 您不是要我的外套吗? 

乔治: 威利先生不是要你的外套。 

侍者: (吃惊地看着理查德)是吗? 

珍妮: 那件深蓝色带有小花的。 

侍者: (对理查德)一定很漂亮。 

理查德: 你把它拿走了! 

侍者: (恍然大悟)噢,那件外套! 

理查德: 对了! 

侍者: 我说呢,您怎么会要我的外套。对对对,瞧我这个老糊涂。 

珍妮: 请你去把它拿来,好吗? 

理查德: 快! 

侍者: 我马上就去--噢--经理说这里有人要住进650房间。 

理查德: 是的。皮格顿先生和他的太太。 

侍者: 皮格顿先生和太太。 

理查德: 没错。这是皮格顿先生,那是皮格顿太太。

珍妮: 亲爱的。 

侍者: (拿出钥匙)给您钥匙。 

理查德: (把钥匙交给乔治)给你,乔治。 

侍者: 皮格顿先生,您有包吗? 

乔治: (擦眼睛)还没有…啊!没有! 

理查德: 没有,没有包,没有箱子。什么也没有。他们正在渡蜜月。 

乔治: (虚弱地)噢,我的天!(坐在右边的椅子上) 

理查德: 是的。今天早晨结的婚。在路易斯翰。对了,这个宾馆是我送给他们的结婚礼物,乔治。(愉快地笑)噢,我是说,当然,这个套房,在这里渡蜜月是再好不过了。 

侍者: (乔治)您肯定,要我把您太太的外套拿来? 

乔治: 是的,请! 

理查德: (对侍者)我们希望你尽快拿来。 

侍者: 太感谢您了。(看着手推车)噢,您还没吃晚饭吧。 

理查德: 我们不要,谢谢。 

侍者: 可是您已付了账了。 

理查德: 把它拿走。 

侍者: (拿起手推车)对。我可以把它卖给其他的客人。(下场) 

乔治: 威利先生,我希望把我对这件事的反对意见记录在案。 

理查德: 好,乔治,已经记录下了。珍妮--到卧室里去等着。等你的外套一到,马上回家去。 

珍妮: 我为今晚的事感到非常抱歉,皮格顿先生。 

理查德: 现在就看他的了。(把珍妮推进卧室) 

理查德: OK 乔治。你马上到650房间去。 

乔治: 等一等!我得打电话通知福斯特护士。(他拿起话筒,拨电话) 

理查德: 福斯特护士? 

乔治: 告诉她,我要晚点回去。 

理查德: 好,好,看在上帝的份上,你给我快一点。 

乔治: 威利先生,这地球可不是围绕您转的。 

理查德: 行了,别给我讲大道理了,乔治,你给我快点吧。(他打开壁橱门,尸体再一次显露出来) 

乔治: (对电话)喂,是福斯特小姐吗?…晚上好,我是皮格顿先生…我很好,谢谢…,是的,我很健康,谢谢。 

理查德: 乔治,她可不需要听取关于你健康状况的报告! 

乔治: (对电话)我母亲今天好吗? 

理查德: 上帝! 

乔治: (对电话)哦,天哪…,哦,天哪,天哪。(对理查德)我母亲有点烦躁不安。 

理查德: 我们大家都有点烦躁不安,乔治!告诉这个护士,你今天要晚点回去。 

乔治: (对电话)如果您能帮我一个小小的忙就太好了…谢谢您(对理查德)她说没什么问题。 

理查德: 好。(他打开窗户) 

乔治: (对电话)今天我可能要晚点回家。有些事情要处理…太好了,谢谢您,福斯特小姐…,啊,不!如果我母亲要给我打电话,告诉她我的电话号码是071-8395097。 

理查德: 乔治! 

乔治: 我总是让我母亲知道我的去向,以防有什么紧急情况出现。(对电话)我不是在648房间,就是在650房间…这是大不列颠博物馆的阅览室…非常感谢您。(他把电话放下) 

理查德: 好,乔治。到650房间去,打开窗户,然后从那里的阳台回到这里来。 

乔治: 您知道我有晕高症。 

理查德: 这样更好,这样就可以把你的注意力从搬动的尸体上转移开。 

(理查德把乔治推向走廊,然后关上门。他走向尸体,珍妮正好从卧室出来) 

珍妮: 威利先生! 

理查德: 啊!你怎么又出来了,沃辛顿小姐。 

珍妮: 我刚刚才想到,我没有地方可去。 

理查德: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穿上外套后马上回家去。 

珍妮: 不,我不能。因为我的丈夫还以为我是去菲力克斯托弗露西娅婶婶家去了。 

理查德: 那么你就到菲力克斯托弗的露西娅婶婶家去!(理查德在窗户左边向外看,等着乔治) 

珍妮: 如果我在半夜去敲她的门,她的老毛病肯定要发作。 

理查德: (转向她)那么就到650房间去和皮格顿过一夜。 

乔治: (从舞台后背左侧出现在窗口)我听到了,威利先生。 

理查德: 快,乔治,我来帮你。(走向壁橱准备帮助他把尸体从挂钩上放下来) 

乔治: 关于这件事情,我有另外一个想法。 

经理: (边进来边说)皮格顿先生和太太都不在他们的-- 

(他看见乔治跪在窗外,停下。乔治向经理微笑,并友好地向他招手。经理向乔治走去,乔治仍然在高兴地微笑,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经理: (停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您在外面干什么,皮格顿先生? 

乔治: 进屋子。 

(乔治刚要动,窗户猛然从他脸前落下。经理把窗户打开) 

经理: 我刚到650房间去找您和您的太太。 

乔治: 我到这里来观赏风景,这里漂亮极了。(对珍妮)来,亲爱的。咱们回去吧。(他把手递给珍妮) 

珍妮: (对经理)请原谅(她爬出窗户,和乔治在舞台后部左边下场) 

乔治: 再见。 

经理: (高声)请您们马上去接待处登记一下。 

(理查德从壁橱里出来) 

乔治: (内)没错。 

理查德: (对经理)真是一对发疯的新婚夫妇。 

经理: (转过身来看见理查德站在他旁边,平静地)您还惦记着国会的辩论呢,是吗,威利先生。 

理查德: 我得先去上厕所。 

(他向卧室走去,忽然意识到经理还在盯着自己看,而没有离开的意思) 

理查德: 您先请。(他示意经理离开。经理刚要走。窗户“砰”的一声落下) 

理查德: (跳起)啊! 

(经理回头,好奇地看着理查德,等他开口。理查德微笑着,向经理挥手再见。经理刚要出去,壁橱门自己开开,露出了尸体) 

理查德: (情不自禁地叫)啊! 

(经理停步,回头看着理查德,理查德微笑) 

经理: 您还想说些什么吗,威利先生? 

理查德: 不,只是“啊”。我刚才说了“啊”,实际上说了两次。“啊”,“啊”,不,就这些,谢谢。“啊”,“啊”(他唱)“啊”(唱)“LaDonna e Mobile!”对,就这样。(经理的眼睛一直盯着理查德,仍然没有看见尸体,他下场,关上门。理查德快步走向窗户,打开) 

理查德: (向后台左部叫)乔治! (他把壁橱门关上,回到窗户,叫)乔治!(他从窗户爬到阳台)乔治! 

侍者: 给您这个!--喂!客房服务!(他犹豫一下,要走。电话铃响,他犹豫了一会,接电话)喂?…这里是648房间…不,这里不是大不列颠博物馆的阅览室…对,这里的电话号码是071-839-5097,没错,可这是威斯敏斯特宾馆…女士,如果我在大不列颠博物馆工作的话,我当然会知道…乔治•皮格顿先生?对,我认识皮格顿先生…谁要我捎口信?…皮格顿先生的母亲对今晚的事有点不放心,想要和他谈谈…那么,您告诉他的母亲,不用为皮格顿先生担心。她儿子的蜜月甜蜜极了。(他挂上电话,高兴地从走廊门下场,关 上门) 

理查德: 快。(三人从窗户进入房间)珍妮,你把住大门。我和乔治把这个倒霉的祸根搬到650房间去。

乔治: 噢,我的天!我希望我的母亲不要为我耽心。 

理查德: 把你的母亲忘掉五分钟行不行!快点,乔治。别在这儿晃悠来晃悠去的。(当他们向窗户走去时,侍者从台后左部出现在阳台上,仍然拿着外套) 

侍者: 我说! 

理查德: 谢谢,皮格顿太太。(对乔治)我们再练一小会儿,乔治,这样就可以到保守党大会的歌舞餐厅去表演了。(窗户突然掉下,发出“砰”的一声。乔治和理查德大叫。乔治和尸体倒在沙发上) 

理查德: 非常正确,乔治,你和你的兄弟应该休息一下。 

乔治: 噢,我的天! 

理查德: (轻轻地)弗莱德累坏了吗,乔治? 

乔治: 够呛。 

理查德: 是啊,你的兄弟可没有你那么棒的体力,乔治。(对侍者)今天早晨的婚礼上弗莱德是乔治的傧相。我想他是太累了。弗莱德,振作起来!(理查德拍尸体的肩,尸体猛然向前倒下,乔治又把它拉起来)你会好起来的,弗莱德。(对侍者)你有什么事? 

侍者: (茫然地)什么?啊,是的。我把您的外套拿来了。 

理查德: 谢谢。非常感谢。如果我们还有什么事要您帮忙的话,我们会打电话过来。噢,顺便问一下,您叫什么名字? 

侍者: (看看乔治又看看尸体)我姓克伦威尔。 

理查德: 克伦威尔,呃?那叫什么,奥立弗?(他发笑,可是,侍者仍然傻傻地看着乔治和尸体) 

侍者: 不,我叫哈罗德。 

理查德: (给他5先令)给自己买点什么东西吧,哈罗德。 

侍者: (还是看着乔治)多谢。 

理查德: (又给他5先令)在什么地方买一间小小的客房吧。(他把侍者转过身来,文雅地将他推出屋子并关上了门。乔治站起来,向前走了一步,尸体重重地倒在沙发上) 

乔治: (极度苦恼地)噢,我的上帝! 

理查德: (把外套交给珍妮)快,穿上它。然后到接待处去以皮格顿夫妇的名义登记一下,不然经理要发火了。(在以下台词中,珍妮极快地穿上外套。理查德从外套口袋里拿出墨镜) 

理查德: 乔治,把我的墨镜给他戴上,这样他看上去会好一点。 

乔治: (拿过墨镜)我的上帝!(他把墨镜给尸体戴上) 

理查德: (对珍妮)登记好以后,你回家去。我和乔治把他送到650房间。 

理查德: (对电话轻快地)喂?…福斯特护士?! 

乔治: 福斯特护士? 

理查德: 嘘!(对电话)不,你不能和皮格顿先生说话。 

乔治: 我母亲没事吧? 

理查德: 嘘!(对电话)现在皮格顿先生非常忙…我是大不列颠博物馆馆长…我是大不列颠博物馆馆长,我住在威斯敏斯特宾馆 …噢!…啊!…我明白了! 

乔治: 她说什么? 

理查德: 嘘!(对电话)我会让他给您回电的。(挂上电话) 

乔治: 出了什么事了? 

理查德: 福斯特护士打来的,她说你母亲有点为你担心。 

乔治: 就这些? 

理查德: 好象不止这些。她为你今天结婚而没有告诉她感到十分生气。(乔治站起,尸体倒在沙发上) 

珍妮: 她怎么会知道的? 

乔治: 噢,我可怜的老娘。 

理查德: 行了行了,别再提你的老娘了。咱们先把这尸体和沃辛顿小姐的事处理好。(他向珍妮走去,此时经理出现在窗口) 

经理: 你们在这儿!(理查德抓住珍妮,然后镇静地和她绕着屋子跳起了华尔兹。乔治迅速坐在沙发上紧靠着尸体的后背,支着它并用手护着它的肩膀。经理从窗户进来,盯着理查德然后他拍了一下理查德的肩膀) 

理查德: 对不起,请不要打扰我,我们要去参加保守党大会的歌舞晚餐,所以得抓紧时间排练一下。皮格顿太太马上到接待处去登记,对不起。 

经理: 谢谢!噢,皮格顿先生--(他转过身,地一次看见乔治坐在尸体旁边)这是谁? 

理查德: 那是皮格顿先生的兄弟,弗莱德。 

经理: (看着乔治)兄弟? 

乔治: 弗莱德马上要走的,他不住这儿。 

经理: 你的兄弟没事吧? 

乔治: 噢!他挺好。(对尸体)是吗,弗莱德?(对经理)没事。(他紧紧地抱着尸体) 

理查德: 他只是稍微多喝了一点。 

经理: 那么,我想咱们应该也为他安排一个房间,皮格顿先生。 

乔治: 噢,不。他马上要回家,他家还蛮远的呢。 

经理: 看上去他可不太好。 

乔治: 噢,他一直是这样的,对吗,弗莱德?(他操纵着尸体的一只胳膊作出一个含糊的动作) 

经理: (对尸体)您肯定您这个样子还能回家,皮格顿先生?(在乔治身边坐下) 

经理: (隔着乔治对尸体)皮格顿先生。 

理查德: 他耳朵有点聋。 

经理: (大声)您肯定您能回家吗,皮格顿先生? 

经理: (大声)在这里给您找一个房间是很方便的事情。 

经理: (大声)您的身体行吗? 

经理: 我希望他不要开车。 

乔治: 我肯定他不会开车。免得在路上出车祸。 

经理: 那么,再见了,皮格顿先生。 

理查德: 你简直聪明极顶,乔治。 

乔治: 我都要吐了。 

理查德: 咱们马上把他弄到对面房间去。 

乔治: 不行! 

理查德: 为什么不行! 

乔治: 你说为什么不行?!(他站起,尸体“轰”的一下倒在沙发后面,俩人都吓了一跳)我告诉你为什么,威利先生。因为经理刚刚和他谈了将近五分钟,他以为这小子是我的兄弟,弗莱德! 

理查德: (意识到)你说得对,乔治! 

乔治: (感叹)为什么,为什么当时我会听了你的话呢?! 

理查德: 乔治,咱们得好好盘算一下。 

乔治: 请你不要再用“咱们”这个字眼好不好,我跟你可不是一回事。 

理查德: 行了,乔治,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拴的两个蚂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我问你,刚才是谁和尸体表演了一场双簧? 

乔治: 是的,可是-- 

理查德: 又是谁上演了有关皮格顿太太和蜜月的闹剧? 

乔治: 是的,可是-- 

理查德: 还有这个所谓的喝得醉醺醺的兄弟弗莱德。 

乔治: 我告诉你一件事。下次选举,我将投自由民主党的票,和你们保守党Bye Bye了,您那。 

理查德: 是的!可现在的问题--经理看见了你的兄弟弗莱德穿着雨衣,套装,棕色皮鞋,戴着围巾还有墨镜。 

乔治: 没错! 

理查德: 那么,如果他没有穿着雨衣,套装,棕色皮鞋,还有墨镜。而是穿戴完全不同的东西的话--我想,他就不会认出是你的兄弟弗莱德。 

乔治: (被吓坏了)咱们可不能从尸体身上扒下衣服,威利先生。 

理查德: 乔治,现在可不能畏畏缩缩的。(思索一会)先把他放到壁橱里去。(他走向电话) 

乔治: 你要干什么? 

理查德: (拨号)给奥立弗•克伦威尔打电话。 

乔治: 谁? 

理查德: 哈罗德,管他叫什么呢。(对电话)是我的老朋友哈罗德吗?…我是威利先生…哎,对了,就是住在648房间的那个有钱的绅士…(在下面的台词中,乔治开始把尸体往壁橱拖,听到理查德的对话,他停下来) 

理查德: 哈罗德,请你帮一个小忙…,对,你这儿有没有可以替换的外衣,裤子,鞋这类东西?…好极了。请马上把这些东西拿到648房间来…我们要为慈善基金会收集一些衣物(他挂上电话。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乔治定格) 

理查德: (亲切地)谁呀? 

珍妮: (内)我,珍妮。快,开门。 

理查德: 你怎么还没走? 

珍妮: 因为我在接待处看见了罗尼。 

理查德: 罗尼?谁是罗尼? 

珍妮: 我的丈夫!

乔、理: (一起)丈夫!? 

理查德: (吓呆了)罗尼在路易斯翰。 

珍妮: 不,罗尼现在在大堂接待处。 

乔治: (悲哀地)这下可糟了。(他绝望地瘫倒在地上,尸体也随他倒下) 

理查德: 他不可能。 

珍妮: 他在那儿。我简直吓坏了。幸亏他没看见我。 

理查德: 他他妈的到威斯敏斯特宾馆来干什么? 

珍妮: 我不知道。 

乔治: 我想他可能已经知道-- 

理查德: (打断)噢,住嘴,乔治!赶紧给我站起来,你和你的兄弟现在就是跪在那儿祈祷也没有用。 

乔治: 我早知道事情早晚会发展到这一步的。 

理查德: (对电话)喂!…(生气地)又来了,福斯特护士! 

乔治: 我来接!(他站起,尸体仍然跪着,头顶着椅子) 

理查德: 你照顾他。(对电话)福斯特小姐,请您不要再来打扰皮格顿先生…皮格顿先生母亲的歇斯底里症是老毛病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乔治: 出什么事了? 

理查德: 没什么。(对电话)什么?乔治今天和谁结婚用不着您和他的母亲来操心。 

乔治: 噢,我的天!(他冲向理查德) 

理查德: (对电话)皮格顿先生把结婚的事了了以后马上就会回家的。(他使劲地撂下电话) 

乔治: 我的母亲说不定要心脏病发作了。 

理查德: 那倒好了,这样福斯特小姐起码在五分钟内不会再打电话过来。(他把乔治推向尸体)好了,别再叹气了,赶快把尸体吊回到挂钩上去。 

乔治: (把尸体扶起来)站起来,弗莱德!(他把尸体拉向壁橱) 

珍妮: 威利先生,那么罗尼怎么办呢? 

理查德: 别慌。沃辛顿先生到这里来肯定是有原因的。 

理查德: (亲切地)那是谁呀? 

罗尼: (内)开门! 

珍妮: (恐惧地)那是罗尼。 

乔治: 噢,我的天哪! 

理查德: (亲切地)是客房服务吗? 

罗尼: 再不开门,我就要砸了。 

理查德: (急促而低声)把沃辛顿小姐带到650房间去。 

乔治: (急促而狠狠地)这是你今晚上出的最好的馊主意。 

珍妮: 威利先生,他的脾气可是暴躁极了。 

理查德: (担心地)是吗? 

乔治: 威利先生能对付,走。(他拉着珍妮爬出阳台,下场) 

罗尼: (敲门)开门! 

理查德: (和蔼地)来了!(他还来不及关上窗户,就走到门口,定了定神,开门。罗尼气鼓鼓地冲进来) 

理查德: (亲切地)我还以为是侍应生呢。 

罗尼: (凶狠地)我是罗尼•沃辛顿。 

理查德: (和气地)很高兴认识你罗尼。(他伸出手,罗尼不理睬) 

理查德: 我是理查德•威利。 

罗尼: 我知道你是谁。 

理查德: (微笑)是的,大概您经常在有关国会的电视节目中看到我吧。您--呃--您是我的选民吧? 

罗尼: 不,我不是你的选民。(他打开卧室,进入) 

理查德: (高叫)啊,我想也许是为了这个原因您想要来见我。 

罗尼: (再上场)我是珍妮的丈夫。 

理查德: (轻轻地)珍妮? 

罗尼: 珍妮•沃辛顿!(他使劲把卧室门关上) 

理查德: (轻轻地)珍妮•沃辛顿? 

罗尼: 她是内尔•金诺克的一个秘书! 

理查德: (考虑,轻轻地)不,我记不起她了。内尔周围有那么多年轻的女士围着他转,是吗? 

罗尼: 别跟我兜圈子。她在哪儿? 

理查德: 谁在哪儿? 

罗尼: 我的太太!珍妮•沃辛顿。 

理查德: 啊,沃辛顿小姐是您的太太。那我应该叫她沃辛顿太太了。(笑,罗尼克制自己) 

罗尼: 她在哪儿? 

理查德: (文雅地回驳)内尔•金诺克的秘书会在政府部长的宾馆套房中干什么呢? 

罗尼: 这样不好,威利先生,我派人跟踪了你。

理查德: 跟踪? 

罗尼: “小情人”,对面街角上的一家咖啡店。喝了几杯茶。 

理查德: 噢,那个沃辛顿小姐!当然,珍妮!金诺克先生的--(笑)亲爱的珍妮。 

罗尼: 我知道你们干了些什么! 

理查德: 哦,速记,听写-- 

罗尼: 行了行了!你是保守党的。她是工党的。 

罗尼: 所以珍妮向我编了这么个谎话,说什么到菲力克斯托弗去看露西娅婶婶! 

理查德: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罗尼: 我是说,如果她真的要到菲力克斯托弗去的话就没有必要到这里来绕一个弯。 

女仆: 铺床服务。 

罗尼: (走向女仆)今天晚上没有床要铺。 

女仆: Non Capisco 

罗尼: 走吧! 

女仆: (高兴地)再见,再见。(女仆下场) 

理查德: 那么,我尊敬的年轻人。 

罗尼: 别跟我来这一套。在你登记住进宾馆的时候,贝克先生正好站在你的旁边。 

理查德: 贝克先生? 

罗尼: 我雇的私人侦探。 

理查德: (竭力装出微笑)私人侦探? 

罗尼: 我当时在路的对面等着,贝克先生从消防楼梯上了楼-- 

罗尼: --从648房间的窗户进入--然后作好准备来观察你。我的老朋友! 

理查德: 我在接待处登记的时候--你的私人侦探从消防楼梯上来… 

罗尼: 没错! 

理查德: (看着窗户)然后打开了这个窗户-- 

罗尼: 你说得一点不错! 

理查德: 噢,我的天哪。(他瞟了壁橱一眼,回过头来向罗尼微笑) 

罗尼: 没错!我已经等了他将近四十五分钟了,所以我想,到现在为止他肯定已看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 

理查德: 你不知道你的太太在这个宾馆里。 

罗尼: 不,我知道。我一直站在街的对面!我看见她在你登记以后悄悄地溜了进来。 

理查德: 也许你是看见了。 

罗尼: 我当然看见了! 

理查德: 那么,我告诉你,她没有和我在一起。(稍微停顿了一下)她和乔治•皮格顿在一起。 

罗尼: 乔治什么? 

理查德: 乔治•皮格顿。我一直努力保护他。他是我的私人秘书。人称威斯敏斯特的公羊。 

罗尼: 别跟我来这一套。你就是那个和珍妮多次秘密约会的人。 

理查德: 一点不错。我是为了劝她别再让皮格顿先生把她弄得晕头转向。但是这一点也没有用。乔治是一个拈花惹草的老手。他已经勾引了许许多多的女人。 

罗尼: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理查德: (把罗尼带到门口)一个非常聪明的人,罗尼。你下楼到接待处去。看一看是不是有皮格顿先生和皮格顿太太登记住进来了。 

罗尼: (犹豫)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骗我的话… 

理查德: 相信我,我和你一样对此感到非常难过。 

理查德: 罗尼! 

罗尼: (吃惊)干嘛? 

理查德: 我想我比你还要感到难过。 

罗尼: 你是说,乔治•皮格顿? 

理查德: 是。(同情地)我非常难过,这些事情是在您背后发生的。 

罗尼: 如果你骗我的话-- 

理查德: (装着受到了伤害)罗尼,我是个国会议员。 

罗尼: 别忘了,这里还有杰克•贝克。 

理查德: 我可没忘了杰克•贝克。 

罗尼: 他的眼睛可是睁得圆圆的。 

理查德: 我告诉你,他不可能说出一句对我不利的话。 

罗尼: 我会回来的。 

理查德: 很高兴会再次看见你。 

理查德: (自言自语)快点,乔治!(对电话)乔治,马上和珍妮到这里来…罗尼到接待处去了,但是他还会回来…你不能呆在650房间,因为他要到那里去的…乔治,没时间了!简单地说,如果罗尼碰见了你,那么我们这里就会有两具尸体了。(挂上电话) 

理查德: (亲切地)谁呀? 

侍者: (内)客房服务。 

侍者: 您的专用裁缝到了。 

理查德: 好极了。(把侍者拉进来,关门,从侍者手里接过衣服,侍者伸出手,轻轻地咳嗽,理查德拿钱包) 

侍者: 您知道,我结婚时就是穿着这套衣服。 

理查德: (给他5先令)好。哈罗德,听着,我们这里的情况变得有点糟糕。 

侍者: (笑)好极了。 

理查德: 我们需要一个轮椅。 

侍者: 一个轮椅。 

理查德: 因为有个病人。 

侍者: 这里有人病了吗? 

理查德: 我们当中好几个人,但是--呃--只是一个人需要轮椅。 

侍者: 他们难道不知道这里的套房有门吗? 

乔治: 出什么事了? 

珍妮: 罗尼到底要干什么? 

理查德: 等一等。我正在和哈罗德说话呢。 

侍者: (对乔治)您打算整个蜜月期间就在阳台上钻进来,钻出去吗? 

理查德: (对侍者)别管他们。你能帮我找到一个轮椅吗? 

侍者: 呃,也许。宾馆里准备了一两个以备急用。 

理查德: 没时间了,哈罗德。(推侍者,侍者不走,伸出手,咳嗽。理查德拿出钱包) 

侍者: 10个先令就够了。 

理查德: 噢,你把我的钱包给掏干净了。 

侍者: (爽快地)那没关系。 

理查德: (吃惊地)谢谢您,哈罗德。 

侍者: 保证让您满意。(下场) 

乔、珍: (同时说)出什么事了?谁要用轮椅?/ 威利先生,罗尼要干什么? 

理查德: 现在不是提那么多问题的时候。 

理查德: 上帝!(对乔治)你现在要听坏消息还是更坏的消息? 

乔治: 没有好消息? 

理查德: 没有。 

珍妮: 看在上帝的份上,告诉我们什么是坏消息。 

理查德: 坏消息是你的丈夫雇了一个私人侦探跟踪我们。 

珍妮: 不! 

乔治: 你的意思是还有更坏的消息? 

理查德: 没错。这个私人侦探就是那个挂在壁橱里的人。 

乔治: 噢,我的天哪!(他呆呆地看着壁橱) 

珍妮: 罗尼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理查德: 怎么能。 

乔治: 我不知道你要轮椅干什么用,除非是为了我。 

理查德: 乔治,他是一个私人侦探!咱可不能让别人在这两个房间里发现他。咱得让他坐在轮椅上,盖上毯子。 

乔治: 然后又怎么样? 

理查德: 你把他推到克莱伯翰公墓去。 

乔治: (惊呆)克莱伯翰公墓?! 

理查德: (简明地)你回家路上要经过那儿。乔治,我说了好几遍了。这可怜的家伙死了。在哪里被人们发现都一样。你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走到那里。只要把他扔在树丛里就行了。 

乔治: 把他扔在树丛里?! 

珍妮: 那么,罗尼该怎么办呢? 

理查德: 对,为了罗尼,乔治更应该到克莱伯翰公墓去避避风头了。因为,我想我对沃辛顿先生撒了一个小小的谎。 

乔治: (无力地)什么? 

理查德: 我说你企图勾引他的太太。 

乔治: 什么?! 

理查德: 他不太相信这个,于是跑到楼下接待处去查皮格顿先生和皮格顿太太是不是登记入住了。 

珍妮: 我们已经登记了! 

理查德: (高兴地)650房间,没错。 

乔治: 威利先生,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理查德: 我知道,如果我继续这样干下去的话,就会把我们保守党头头的前途给结果了。 

理查德: (亲切地)那是谁呀? 

罗尼: (内)罗尼•沃辛顿! 

乔治: 噢,我的上帝! 

理查德: (亲切地)来了! 

理查德: 快!(他打开壁橱门。尸体仍然挂在门内侧挂钩上)你们都进去。 

乔治: 我们必须得进去吗? 

理查德: 你要么与尸体面对面站在橱里,要么与罗尼面对面站在这里。 

罗尼: (内)嗨!(更急促地敲门) 

乔、珍: (一起)尸体。 

理查德: 把克伦威尔的结婚礼服给他穿上。 

乔治: (害怕地)有必要那么做吗? 

理查德: 当然。这样别人就不太容易认出他来了。快! 

乔治: 天哪,你真是太聪明了,我看撒切尔夫人都应该拜你为师。(乔治接过衣服,理查德关上壁橱门。敲门声更急促,理查德开门) 

理查德: 没有必要这么不耐烦嘛。 

罗尼: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皮格顿先生和皮格顿太太。650房间。 

理查德: 上帝! 

罗尼: 我使劲地敲门,可是没人回答。 

理查德: 不在那儿? 

罗尼: 所以我把门踢开,闯了进去! 

理查德: (从走廊门向外看了一眼)我的老天爷! 

罗尼: 他们不在那儿。 

理查德: 是吗? 

罗尼: 哦,我的上帝!(他突然象火山爆发一样大发脾气,然后瘫软,跪在地上,哭泣。然后他抱住理查德的腿,大声恸哭,理查德手足无措) 

理查德: 别那么激动,罗尼。 

罗尼: 这都是我不对! 

理查德: 我肯定这不是你的过错。 

罗尼: 是我的错,所以她才出走,被皮格顿这个混蛋给骗去了。因为他比我强。 

理查德: 不! 

理查德: 我相信,你非常好。(他拍罗尼的头。罗尼不解) 

罗尼: 不,麻烦就出在这儿。 

理查德: 你说什么,罗尼? 

罗尼: (恸哭)威利先生,我的床上功夫不行!

理查德: 我不信,你这样的人肯定像种马一样,棒棒的。 

罗尼: (抽泣)不,我只能干那么,那么一小会儿。 

理查德: 别这样。你这样想只会使你自己感到更难过。 

经理: 威利先生! 

理查德: (跳起来)哦,我的天--!我--我只是在解释-- 

经理: 但愿我不知道你在解释些什么。 

理查德: 让我来帮助他,他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麻烦。 

经理: 我听到了。 

罗尼: 一般情况下在公共场合,我的表现不是这样的。 

经理: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样讲。 

罗尼: (对经理)我会把事情搞清楚的。 

经理: (愤怒地)也许你也能把对门皮格顿先生的事情搞清楚。 

罗尼: (站起)皮格顿? 

理查德: 没关系,罗尼。 

经理: 不,这有关系!他把门踢开,还把家具弄得一塌糊涂。 

理查德: 皮格顿先生会赔偿损失的。 

经理: 这不是赔偿损失的问题!我不允许在威斯敏斯特宾馆发生这样的事情。 

理查德: 我能理解。 

经理: 我这都是为了那对住在650房间渡蜜月的新婚夫妇,可是现在的情况真是可怕。 

罗尼: 渡蜜月?!(他瘫下,跪在地上,哭叫并拍打着理查德的大腿。理查德扶他坐到椅子上) 

理查德: 振作起来,罗尼。 

经理: 皮格顿先生和皮格顿太太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理查德: 他们要在餐厅里吃晚饭,你自己下去看看嘛。 

侍者: 轮椅来了!

经理: 你到底在干什么,克伦威尔? 

侍者: 接电话。 

经理: (看着轮椅)给谁拿的? 

侍者: 给谁拿的,威利先生? 

理查德: 为我的一位年轻朋友。 

侍者: (对罗尼)您以前没来过这里,是吗? 

经理: (对侍者)你可以走了。(他帮罗尼站起来) 

侍者: 哦,那么--呃(他看着理查德。然后他指指理查德,指指自己,举着十个指头下场。在此过程中,经理把罗尼扶起来) 

经理: 年轻人,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今晚上在威利先生套房里干什么,但是我必须请你马上离开威斯敏斯特宾馆。(对理查德)威利先生,今后如果您还要在宾馆里过夜的话,比较明智的办法是请您的太太陪着您。(下场) 

罗尼: 真见鬼,我他妈的简直糟透了。 

理查德: 回家去,你会感到好一些。 

罗尼: 不找到这个混蛋皮格顿我是不会回家的。 

理查德: 我说了,他也许在楼下餐馆里。 

罗尼: 对!等我找到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他的那个玩意儿踢碎。(从走廊门下场) 

理查德: (打开壁橱门)你听到了没有? 

乔治: 听到了,但是简直是太可怕了。(从壁橱里出来,双手护着裆部) 

珍妮: (出来)怎么样,罗尼挺动人的吧? 

理查德: 动人? 

珍妮: 我是说他表达对我的爱情是的表现够动人的。我以前从来没听他这么说过。 

理查德: (疲惫地)哦,我的天! 

珍妮: 更为可贵的是,他现在甚至有了把自己的性无能暴露给公众的勇气。 

理查德: 行了行了,珍妮,下星期和你的家庭医生讨论这个问题吧!(对乔治)你给他换衣服了? 

珍妮: 那可真不容易。(乔治把尸体从壁橱里拖出来,尸体现在歪七扭八地穿着侍者的旧结婚礼服,戴着圆顶黑礼帽和墨镜) 

理查德: 啊呀我的老天爷! 

乔治: 里面太暗看不清楚。 

理查德: 把他放到轮椅上。(他把轮椅推过来,乔治把尸体“扑通”一声放进去。理查德仔细地看着他)(对珍妮)好,你从消防楼梯下楼,尽可能快地回家去。(他打开窗户) 

珍妮: 那么罗尼回家后我怎么对他说呢? 

理查德: 告诉他,皮格顿用暴力把你劫到这儿来了。 

乔治: 谢谢你! 

珍妮: 上帝,我现在实在不敢见他。 

理查德: 那么就回到国会去。 

珍妮: 可我不能在那里睡觉哇! 

理查德: 为什么不呢?其他人都能。(他把珍妮推出窗户,珍妮下场)OK,乔治,就这样。(打开走廊门)克莱伯翰公墓,把弗莱德推出去,我到电梯里打开门等着你。给我三十秒钟。从床上拿床单给你的朋友盖上。 

乔治: (打开卧室门)好极了。 

理查德: 乔治,以后如果你结婚了,同时又陷入了困境,你可以依靠我摆脱困境。 

乔治: 等把罗尼这件事了了以后,我想以后我永远也不会结婚了。(进入卧室) 

侦探: 好极了!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