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洲幽迹》之【乱世竹】

编剧：·.╂七 ゛

原创不易！未经作者同意

严禁任何形式的改编、转载、拼接以及商用！

抄袭必究！

》》本故事纯属虚构《《

》》角色

李直：字和竹，渊国执矩夫子，护国大将军邺天闻之妻

李弯：字和柳，朔国参仪，军师秦裴之妻

 

永洲系列第一个双女本，想写的简短一点，轻松一点，回归剧情，还算完整吧，有伏笔，应该看不太出来，要等以后的本子填坑，当然也可能永远坑着…

文案：那些我们在故事里感受到的意难平，其实是他们努力过后最好的结局。

 

BGM重新配过啦，才发现之前不知道为什么没传上去。感谢来来百忙之中抽空配了一版BGM，虽然最后我还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找了一套BGM，但是有两首音乐我们不谋而合啊~

 

=============== 正文 ===============

 

——时间：深冬，黄昏

——场景：渊国李府，遇雪园，白首亭，雪霰簌簌而落，李直斜倚栏杆，细雪入鬓

开头无BGM，直接入

李弯：（对典狱官）赵大人，可否让我与姐姐先单独叙叙旧？（片刻）多谢大人。

》》BGM1：泷落

李直：（轻声自语）天闻，今年的雪来的晚些，你也要回的晚些吗？

李弯：（内心）透过园门，远远地，就望见一个单薄消瘦的背影，她斜倚着栏杆，雪花稀稀疏疏落在身上，乌黑的头发竟似白了一般。

李直：（自语）不知怎的，最近时常想起许多过去的事，你的，兄弟们的，还有爹跟娘，你说我是不是开始老了，所以才会这样念旧？还是这雪下得扰人？

李弯：（内心）谁能想到，这个在轻风细雪中黯然独立的女子，曾有着犹甚于普通男子的强健体魄，能武长枪，能驯烈马，在军营里出生入死过，还险些当了将军…如今，却仿若一片飘雪，随时都要散去、化去…

李直：（自语）那个大雪夜，你为我打架，险些折了一条腿，竟不顾自己满身的血，只顾着看我额头上的一点小伤，你还发誓，说以后一定要成为大将军，保护你想保护的人！也是那天，你说，飞雪落满头，也算是白首，呵，你说这话的样子啊，真傻，一点都不像你。

李弯：（内心）记得两年前重见时，她身姿挺拔，傲立雪中，义正言辞地告诫我——

李直：（回忆混响）记住，你是朔国人，这儿不是你的国，也不是你的家。

李弯：（内心）我知道她的意思。我本是渊国人，却执意嫁给一位游历四方的谋士，帮他辅佐挚友效命朔国，不想朔渊两国开战，我与家人立场相对，从此，渊国成了我的敌国。但……

李直：（自语）后来我们私奔，在军营里成亲的时候，竟平白无故下起雪来，不知怎的，兄弟们就打起了雪仗，你最惨了，周围全是敌人，被按在雪里怎么也起不来，那是你最狼狈的样子了吧，却是我见过你最开心的样子……

李弯：（内心）那时朔国已攻下渊国都城，日后二者必将合为一国，所以我坚定地对她说——“待永洲十国一统，这儿依旧是我的国！”但我却没有说，这儿是我的家。

李直：（自语）我永远记得，那年雪灾，兄弟们想一起留下，硬是被你赶走了，可走时，却偷偷把口粮都留给了我们。后来也多亏他们，你才能顺利返回军营。

李弯：（内心）走的近些，我才听到，她不知在向谁诉说着什么，许是我脚步太轻，亦或她太过专注，竟没发觉我正靠近。

李直：（自语）我跟你说过的吧，弯儿小时候特别贪玩儿，喜欢爬树、上房，没少闯祸，常常被禁足，禁了足也不老实，总想着逃跑，有一次关得太久竟憋得哭了，我实在心疼，就帮她翻墙，谁知她不小心跌了下来，指甲划伤了我的脸，留了这个疤，这丫头呀，傻傻地非要在自己脸上也划几道，说是还我，好在劝住了，可自那以后，她忽然就不贪玩了，变得循规蹈矩，还处处为我着想。直到现在我用的帕子都还是她亲手绣的那几方，你说，她还记得吗？

李弯：（走向对方）我记得。

》》BGM2：丝绸之路

李直：（回身）你怎么来了。

李弯：想你了。我还记得，自那以后，姐姐就不再那般循规蹈矩，总和那些喜欢打架斗殴的男子混在一处，也没少被爹娘骂，可因着这道疤，又舍不得多骂多管，其实我们都知道，那些男子，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疤，他们认为那是男子汉的荣耀，大概也是如此，他们将你视为“兄弟”。

李直：怎么赶着下雪天来，也不撑把伞，快进来，坐。

李弯：就是看见下雪了，想起小时候我们总在雪里打闹，一时兴起，便来寻你一同赏雪，这整个尧城，唯你这儿的雪，下得干净利落。

李直：我记得你从小就偏爱北方的大雪，总吵着要迁回老家。

李弯：那会儿不是刚到尧城，不适应这儿的湿寒么，欲冷不冷的煞是恼人，雪也下得造作，似下非下，小气的紧。

李直：我知道，你其实就是瞧不上那几个虚伪的世家公子。

李弯：你不也说他们居高自傲成不了什么大事？

李直：可你看，我说的并不对，他们几个后来真成了大事。

李弯：是啊，谁能想到呢，几个纨绔，竟能在渊国，改掉腐朽的官场旧制，真可谓旷古烁今了。

李直：你这会儿过来，不只是赏雪叙旧的吧。

李弯：前几日，邺天闻来信了。

李直：既不愿交与我看，何必总是多此一举告知我？

李弯：对不起……但这次我偷偷看了，专程过来转告你的。

李直：…你说实话，他…当真还活着？

李弯：我保证，活着！信也是他亲笔所写，上面有他的印信！还画了一支长枪和一根竹子。

李直：是他。他还好吗？呵，瞧我问的，打仗怎么会好呢…

李弯：他现在是渊国唯一一支军队的将领，被封为护国大将军了，应该算好的吧。

李直：唯一一支……不过两年，他都能当上护国大将军了，那……

李弯：渊军护国十二将，七百八十帅，都死光了。

李直：………

李弯：但你不要太担心，北堂胤允诺过，一定会保邺天闻活着。

李直：是么…他信里都说什么了？

李弯：他说，平儿、吉儿已及弱冠，却因时事不济，不能为之举仪，甚为遗憾，但已为一子取字——“靖晏”，寓意平静安逸，太平无事，另一子辛苦你来赐字。他还让你照顾好自己跟孩子，说一定会活着回来与你们团聚。

李直：只这么几句？

李弯：他还说，渊国都城沦陷，国主已亡，必要时，你当以…（性命为重，归顺别国）

李直：你说什么？国都沦陷，国主…已亡？

李弯：渊国主在城楼上拔剑自刎，以向臣民谢罪，这已经是一年以前的事了。

李直：一年以前？尧城沦陷不过也才两年，允都就已经……

李弯：如今渊国只有你丈夫还在游走抗战，但他们也已是强弩之末，朔国不想徒增伤亡，若你能前去劝降，主公可许诺邺天闻国将之位，封你为靖国夫人。

李直：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弯：……

李直：我让你再说一遍！

》》BGM3：春秋

李弯：若你前去劝降，主公可许诺邺天闻国将之位，封你为…靖国夫人…

李直：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竟要将我一家至于不忠不义的境地。李弯，你其心可诛啊！

李弯：李直，他们迟早都会败的！你若劝降成功，那他、还有他手下的十万将士，都能好好活着。

李直：大渊建国以来从未有过降将！

李弯：我知道。但这不是降，是归顺。渊国国都早已沦陷，渊国已经亡了，所谓“国已不国，民即非民”……

李直：所以，你们将我一家困了两年，好吃好住地养着，却不让外面的消息传进来，只说天闻还活着，就是怕我们死了，我夫君便没了后顾之忧？

李弯：李直，渊国都亡了！你不过一个臣子，还坚持些什么呀？

李直：他还在抗敌，渊国还没亡！

李弯：国都沦陷，国主自刎，国土几近沦丧，这还不叫亡吗？

李直：只要还有一个渊国子民尚存，渊国就没亡！

李弯：旧国已去，大道将行，我们一起共建新朝，共建一个安定太平的天下，不好吗？

李直：我们一起共建大渊不好吗？李弯，大渊，不好吗？

李弯：大渊很好，可它难行大道。

李直：什么大道？征战杀伐算什么大道？难道我大渊就无道？

李弯：朔国要行的是永利万民之道，渊国确实没有。

李直：若真能永利万民，如何不能诸国共享？非要争个头破血流才能行道？

李弯：因为现下唯有朔国能行此道。

李直：什么道是我大渊国不能行的？

李弯：天下制改，王侯种除，君臣礼废，生民自主！此大和之道，渊国能行吗？

李直：这是要掀翻皇族霸权的道…

李弯：是，能掀翻霸权的，唯有霸权。可掌权者谁会愿意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地位？谁会愿意推翻自己？血脉传承、礼教森严的渊国？不可能的。

李直：渊国不能，难道朔国就能吗？

李弯：至少是最有可能的那个。

李直：可能？为了区区一丝可能，就使得生灵涂炭，这就是你要行的道？

李弯：我承认，生灵涂炭确实是战乱之果，但这不是行道之过，也不是朔国之罪。倘若战乱未起，朔国永远不会第一个踏出铁蹄。所谓行大道，就是要等一个可行的良机。此间战乱，便是良机。

李直：好，我问你，倘若大道要你杀我，你可下得去手？

李弯：…大道不会要我杀你…

李直：会！现在你就是在用你的大道逼我去死！

李弯：我没有！…我不是逼你，我只是把一些道理摊开在你面前，我想让你深思熟虑以后，慎重地做选择。

李直：好，道理我都懂，也早已深思熟虑了数十年，现在我就慎重地告诉你，我选渊国。无论过去，现在，将来，我李直永远都是渊国子民！

李弯：渊国到底哪里好啊？值得你这般坚持？

李直：渊国不必有多好，只是我从一开始就选定了它。

李弯：可这是你从前的选择，现在你可以重新选择，什么渊国，什么朔国，不过就是一个名号而已，对百姓而言根本不重要，你不用…（这么急着给出答案，再多想想…）

李直：别再说了，你有你的抱负，我也有我的坚持，我不曾劝过你归国，你也勿要劝我归降，我们各成其事。你走吧，别再来了。

李弯：阿姐！你怎么就不能听我一次劝呢？你就不能不要这般刚直？在身为渊国子民之前，你首先是一个人啊，人最先要保证的就是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

李直：你既还叫我一声阿姐，就更不该劝我。弯儿，你虽早已不是渊国的子民，但永远都是我的妹妹。你可以与我对立，可以与我争执，甚至与我动武，但你不该试图扭曲我的思想，左右我的生命。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来逼我就范，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啊，你知不知道？

李弯：我知道。当年我欲改投他国，你是唯一支持我的人。你一向主张思由己出，命为本择。与人歧路你永远鼓励对方持之以往，立场冲突你也只会示以尊重，从不试图说服。可是阿姐，你不去劝降，就要被带到前线去受刑，甚至是当着你夫君的面，你又知不知道啊我的姐姐？

李直：那正好，我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李弯：行刑的是朔国有名的典狱官赵小周，永洲至今没有一个人能受得住他那样的酷刑，到时，只怕你们…连个全尸也……

李直：是吗？至今没人受得住？那就从我开始！

李弯：（起身过去抓住对方的手臂）阿姐，妹妹求你了，只要你去了，装装样子也行，不必成功的…你一个女子不必如此刚直，没人会怪你、也没人会骂你，你就弯这一回行么？邺天闻归顺以后还是将军，你也还是将军夫人！就算他不归顺，你也不会死，你就弯这一回，就一回，行吗？

》》BGM4：牧云心事

李直：（拂去李弯的手，站起身，走了几步）弯儿，你知道吗？这世上本没有邺将军夫人，我只是嫁给了一个小兵，陪着他习武、练枪，跟着他去边关打仗，看着他从一兵一卒一士，一步步成长为顶天立地的将军。我李直也不是生来就如此刚直，而是他，在一次次绝境重生的经历中教会我刚直。若我前去劝降，便枉为将军夫人！

李弯：（看着对方的背影）你宁折不弯，深明大义，就忍心让自己的亲妹妹眼睁睁看着你去受刑，甚至，看着你死？

李直：（回头）我知道你尽力了。保我和家人两年性命，你做得足够了。

李弯：不，还不够，我还没有赌上自己的命。

李直：别赌！不值得。弯儿，你要成就大道，须得好好活着，若有朝一日你的大道得成，我也会在九泉之下替你高兴。

李弯：阿姐，是我选错了吗？

李直：你没有选错。我一直都认为，你是能成大事的女子，也一直都相信，你所坚持的道，是值得你为之牺牲一切的。

李弯：既然我没有选错，那你为何就是不愿和我做同样的选择呢？

李直：因为我不是你啊，我们内心所奉行的道是不同的。对我和天闻而言，家国重任无可比拟，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希望，我们都不会放弃，战死沙场本就是他的宿命，以身殉国也可以是我的归宿。我相信，除了他的军队，渊国还有更多人在坚守，我是他的妻子，是大渊国的将军夫人、大渊国的执矩（jǔ）夫子！又怎么能拖将士与百姓的后腿？我李直，不能做大渊的罪人！

李弯：阿姐，你可以不顾及自己的性命，也不顾及他们的性命，那平儿跟吉儿呢？他们方才年少，你若臣服，便有大好前程等着他们，可若不臣…

李直：若我不臣，全家当诸。

李弯：你也忍心吗？

李直：当年他俩快出生的时候，正赶上雪灾，天闻本可以撇下我跟队伍南迁，但因为我，他放弃了奋斗十几年得来的军功，陪我在苦寒之地挨饿受冻，好几次我都以为撑不下去了，是他足够坚韧，才使我们一家都活到了现在。从前灾祸，他与我们同甘共苦，他朝战乱，我们与他同生共死。这是刻在平儿、吉儿骨子里的信念，你威胁不了我，也威胁不了他们。

李弯：我不是用他们来威胁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再为孩子考虑一下，三思而行……

李直：我知道，你一向仁善，但是弯儿，行道乃是大任，不苦其心志、乱其所为，是无力行之的。今日你对我心慈手软，那你的大道便行不通了。我再问你，若我与大道只能存一，你当如何选择？

李弯：…我会选择大道。为了它，已经牺牲太多了，我不能放弃，我也不想放弃。可这不是什么非黑即白的选题，你也是我的选择啊！

李直：你果然，还是我的妹妹。

李弯：（深呼吸）其实阿姐，我并不是真的想逼你做违心的选择，但我必须确认一下，你守护自己的道，到底多坚定。

李直：你有多坚定，我便多坚定。

李弯：阿姐，我还是想要赌一把，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你不必归顺，就保证自己活着，活着就好，可以吗？其他的事交给我。

》》BGM5：葬心

李直：（拔下簪子，头发散落）这簪子，是当年离开军营时，你姐夫用我的长枪磨的，比普通的簪子长些，也锐利许多。（抚摸发簪上刻的字）同沐雪，共白首。他说这话时，我还笑他傻，现在想来，其实他一点都不傻，他一早就知道，我们两个，没有白首…

李弯：有的，只要活着，只要你想，就会有的……

李直：弯儿，将来你若能见他，便将这簪子交与他，他看了，就会知我。

李弯：真的…没有别的路了吗？

李直：（说到结尾，突然持簪刺入心脏）你是我的孪生妹妹，应该早就知道，我所选的路，一直都是一条不归路！呃……（松手，倒）

李弯：（愣了一下，想去拉，一起倒地）阿姐…阿姐！…有没有摔到哪里？医生，医生！赵大人，赵大人快请医生！（扯下衣布止血）阿姐，别死，妹妹求你了别死…你睁开眼睛，快睁开眼睛…李直！我让你睁开眼睛！……我求你了，睁开眼睛，阿姐……

李直：（睁眼，想抬手，却无力）弯儿…

李弯：（握住对方的手）我在，你别动…

李直：把簪子…拔…出来…

李弯：…？！…

李直：快…

李弯：…你说什么？阿姐，别死，别死…还有别的路的…

李直：我要你拔出来！

李弯：（握住簪子，手不住颤抖）阿姐……

李直：生，不受俘囚之辱……

李弯：死，不留罪祸之污名……

李直：动手！

李弯：李直，你好狠的心啊！（用力一拔）啊！！！——唔啊啊啊……（最好哭得持久一点，压对方回忆台词，自然过度到后面痛哭结束）

》》BGM6：残月

李直：（回忆混响，别进太早）你要把它磨成簪子？那你磨得长些，锋利些，将来哪天我要是陷入绝境，就拿它来自尽，那我的生死，便不算被他人左右。

李弯：（恸哭过后，收拾情绪，紧握簪子）赵大人，先前您总说，平生从未见过刚直之人，如今，可是见了？

李直：（回忆混响）死丫头，又拿我的簪子乱插，丑死了！过来，我重新给你簪上。

李弯：（缓缓起身，将簪子插到自己头上，背对尸体，望向天边的飘雪）将来邺天闻若是被俘，还请大人允我见他一面。

李直：（回忆混响，私奔时）弯儿，我走了，替我好好孝顺爹娘。

李弯：如此，多谢大人。还要劳烦大人料理一下后事。

李直：（回忆混响）别送，也别哭，你知道我最怕你哭，你一哭我就心软，要是私奔不成，我可怪你一辈子。好啦，会回来的，你好好的，等我回家。

李弯：（片刻）不了，是朔国令她家破人亡，我是朔国人，不配为她送葬。您不一样，您本是仲国人，虽然归附于朔，但没沾过渊国的血，在您手上过过的也都是大奸大恶之徒，您配。

李直：（回忆混响，冬雪日）死就死呗，我又不怕。而且我要是死了，一定不能葬在墓里，困于一方小小的墓室多无趣啊，我呢，要与这天地万物同在！…（情绪和场景接后句，自然过渡一下，不必等对手说完）

李弯：（片刻）烧了吧，她生性喜欢自由，从小就说，死后绝不要困在一方墓地。

李直：（回忆混响，捧起雪，扬向天空）嗯，最好就和这雪一样，随风飘扬，无边恣意！（不用等，自然衔接后面台词）

李弯：（想起少时姐姐的样子，忽然轻轻一笑）呵~

李直：（回忆混响）还有…（快速抓起一把雪扬向李弯）随风去看你！哈哈哈~

李弯：骨灰…就扬到这儿的雪里，她喜欢。

李直：（书信混响）得成比目，盼君如是。

李弯：如此，便辛苦大人了。大人所托之事，李弯定尽全力。（回身行礼，毅然离去）

李直：（书信混响）心既定矣，切勿回头。姐妹双栖，姊恒助君。

李直：（书信混响）二老病重，速归。

李直：（回忆混响）看情形朔渊很快就要开战，你早些走吧。如今二老皆已仙逝，你就别再回来了。

》》BGM7：归同去

李直：（回忆混响）记住，你是朔国人，这儿早已不是你的国，也不是你的家。

李弯：（在园门停住）阿姐，我走了，替我好好孝顺爹娘……等我，回家。

 

一年后，邺天闻战败被俘，渊国彻底覆灭。

又五年，朔国北堂胤一统永洲，建立永月新朝。

同年，李弯之夫秦裴被判以杀戮罪问斩。

再六年，李弯病重，写毕家书，簪心自尽。

 

李弯：（绝笔家书。可以不读，随意）吾生时，身为他国躯，死后，魂归渊国女。

 

=============== 完 ===============

 

感谢试本：向未来，梦舟

 

李弯明为劝降，实则劝生。李直明执己道，实已认可他道。两姐妹始终还是彼此了解心意相通的。

最初想写在李直面前杀其子的戏码（当然不是妹妹动的手），想到要做后期什么的太麻烦就放弃了，后又觉得这个戏码过于狗血流俗不要也罢，于是成就了现在的版本，但愿有人喜欢。

你们猜，李弯在最后离去的时候，有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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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15-17   岁末尚安

 

》》BGM彩蛋：大义（没有音效，不用走）

赵小周：上策，由李大人你想办法说服李直，让她去劝降邺天闻，说动了，大家都好。

李弯：她不会听的，别说是我，便是我父母再生也说不通的。

赵小周：那就中策，用孩子的性命要挟李直就范。

李弯：没用的，她会带着孩子一起以死明志。

赵小周：那就只有下策了，用李直跟孩子，要挟邺天闻。

李弯：在那之前，她会想尽办法自尽的。

赵小周：自尽也好，省得我沾上无辜之人的血了。

李弯：大人可容她自尽？

赵小周：主公也说，这上中下三策恐怕都行不通，无奈众臣一味附议，他也阻止不了，但既派了我来，那便是默许了。

李弯：早就听闻，赵大人之刑，不上忠义之士，不辱刚直之人。

赵小周：只是赵某平生还从未见过刚直之人。

李弯：那大人很快，便会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