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与僧
作者：花开
此本算是我的一个新的尝试。也算是一个新的开始。

青山：　男　山寨土匪头子，顿悟皈依。心魔难了，最终破茧成蝶。
六世禅师：男　青山的师父，得道高僧，但自己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文竹：男　六世禅师的前生。
欣墨：女　即心魔，人世间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他，没有性别。是锁骨菩萨的化身。
嫣儿：女　青山的未婚妻，是青山渡不过的劫。
路人：男女皆可　龙套
（基本配置2男2女）
禅道见仁见智，至于称呼，我觉得一个菩萨叫个僧人小师父并无不妥。还请见谅。


祭墓悲曲
六世禅师：有人曾经问过我，何为佛，我那时并不明了，可到明了之时，却已是错过。
青山：那，师父，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
六世禅师：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青山：师父，徒儿不懂。世间天灾人祸，百姓流离失所。我们一路走来，饿殍遍野，甚至易子而食……师父，老百姓有何过…佛祖不是悲天悯人吗？不是慈悲为怀吗？可为何…
六世禅师：世间万物自有它的法则，不是你我能够参破的。
青山：可我听到了喊杀声，听到了哭声……
六世禅师：人生有七种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无论你我，皆是在三千世界里渡人、渡己罢了。
青山：师父，我不懂，我只看到挣扎、绝望……
六世禅师：青山，已经十年了，你还是放不下，看不破？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青山：杀人者，人恒杀之……（语塞）阿弥陀佛，徒儿执念，多谢师父指点。
六世禅师：哎……你我缘分已尽，就此分别吧！

旁白：六世禅师与青山道了一声佛号，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荒山之中，一股寒风凛冽而来，青山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的过往，那不愿回望的记忆……
青山：（内混）嫣儿，我当年放下是不是错了……

素还真-古筝版纯音乐
欣墨：哎呀！救命啊！救命啊！
青山：（内混）是何人呼救？
欣墨：小师父，小师父我在这里！
青山：女施主？（拉）
欣墨：多谢小师父救命之恩。
青山：（内混）小师父？这女子不过双十年华，何以称我小师父？
青山：女施主为何孤身在此？
欣墨：只是寻人而来，险些丧了性命！小师父请受我一礼！
青山：女施主不可，快快请起。
欣墨：此等恩情，我无以为报，这个玉佩是我心爱之物，还请小师父笑纳。
青山：（内混）这是嫣儿的母子玉佩？
青山：（疑惑）施主为何有此物？
欣墨：怎么？小师父你识得此物？
青山：正是，女施主，此物你是从何而来？
欣墨：说来也是缘分，小师父可要听我细细道来？
青山：……这……
欣墨：此物是一个女子之物，只可惜……
青山：（退却）不……不必！阿弥陀佛！
欣墨：（嗤笑）小师父你别怕呀，既然你不收，我也不多勉强了。
青山：……女施主还是速速离开这里吧。荒山野岭，甚不安全。
欣墨：怎么？小师父的意思，这天下还有安全之地了？
青山：……天下……
欣墨：且不说延州，就是长安，那儿也是饿殍遍野啊，你竟是不知？
青山：知也是不知，不知也是知，阿弥陀佛。
欣墨：天灾人祸，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青山：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青山：（内混）为什么，为什么心经也无法让我平静，这个奇怪的女子究竟是何人？此处不宜久留。
欣墨：（贴近）小师父，为何要走？
青山：男女多有不便，怕污了女施主的闺誉。
欣墨：（娇笑）呵呵呵，闺誉？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小师父，你看不透吗？
青山：（内混）她竟如此精通佛理……
青山：贫僧受教了！
欣墨：小师父，你既然受我教，那你猜猜我是何人？
青山：（内混）此女子肤若凝脂，面若桃花，是妖是魅？不对，她身上有鱼腥味！佛法？难道是她？！
青山：延州鱼篮娘子……
欣墨：瞧你样子，似乎知道我？
青山：（退让）……阿弥陀佛，女施主……
欣墨：看来，我的名声却也是不好，看你避若虎狼的样子（娇笑）。
青山：鱼篮娘子，每日卖鱼只让放生，不让食用。而且……
欣墨：（妖媚）说呀！
青山：而且与众男子交好，初入帐者，诵《普门品》、再入者，诵《金刚经》、三入者，诵《法华经》……
欣墨：小师父，你能诵什么呢？
青山：阿弥陀佛，女施主，为何不往登极乐，还在人间徘徊？
欣墨：徘徊？
青山：尘世之事，已随风逝去，女施主！你，已经死了！
欣墨：我死了？（轻笑）呵呵呵，也对，我死之时，延州男子皆恸哭流涕……
青山：（打断）人死如灯灭，贫僧告辞！
欣墨：你今日是走不的，除非？
青山：施主，你何必为难我？
欣墨：为难？我还未曾开始为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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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全程内混）————
青山：我在哪里？我？
嫣儿：（羞涩）夫君，你醒了？
青山：嫣儿？嫣儿！你……
嫣儿：夫君，昨夜你我成婚，你喝了许多酒水，不如再多歇息会。
青山：（深情）嫣儿，你没死！
嫣儿：（娇嗤）夫君好生无礼，折腾了人家半宿，却还说此等……
青山：你别动，让我摸摸！
嫣儿：那夫君可仔细些，不要如同昨夜一般，你看，都有青痕。
青山：（抱紧）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只是太高兴了，太开心了。
嫣儿：夫君你弄痛我了！快些放手！
青山：不放！不放！我怕一放手，你就不见了！
嫣儿：怎会，夫君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青山：是！让我仔细看看！
嫣儿：夫君，（贴近）我美吗？
青山：美！美……
嫣儿：（吻）夫君……春宵苦短……
青山：（沉迷）嫣儿…………
六世禅师：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青山：师父？嫣儿？
六世禅师：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嫣儿：（痛苦）青山哥，这个男人要伤害我，青山哥救我！杀了他！快杀了他！
青山：不！他……他是我师父……
六世禅师：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嫣儿：夫君，救我啊！我好痛苦啊！我好痛苦啊！
青山：（跪下）师父，别念了！求求你别念了！
六世禅师：阿弥陀佛！青山！你看，她是什么！粉红骷髅啊！
——————幻境完————————

旁白：青山之见怀中女子，渐渐幻化成了森森白骨，转瞬之间化为了一抔黄土。

青山：嫣儿！嫣儿！
欣墨：小师父，你怎么了？
青山：（恐惧）是你对不对！是你，是你让我看到嫣儿的对不对！
欣墨：（一步一步）我，只是想让你快乐。
青山：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妖孽，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欣墨：（温柔）你，不开心嘛？看到你心爱的女子，夫君夫君的叫着你……
青山：阿弥陀佛！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欣墨：你，在逃避什么？
青山：（躲避）不！你走开！不……
欣墨：（拦住）你认为，你走得了？
青山：（慌乱）卧佛慈悲，普照众生……
欣墨：（打断）众生？佛，他可未曾抚照过你呀！小和尚！
青山：你此乃对佛大不敬！若是冥顽不灵，休要怪我不客气！
欣墨：（娇笑）你要如何对我不客气？（贴近哈气）你要，杀了我吗？就和你杀掉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一样吗？
青山：（推开）滚！
欣墨：哈哈哈哈，小和尚，你口出秽语了，十年修行，也不过尔尔！
青山：（内混）看来今日是无法善了了！师父，我辜负了您！
欣墨：（踱步）降魔杵？你要杀我？
青山：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
欣墨：小师父，你是害怕我对不对？你想杀掉我来逃避对不对？那在动手之前，我有几个疑惑，一生终其不解，可否答疑？
青山：（内混）阿弥陀佛，或许，这正是师父所说的劫数，也罢，也罢！
青山：欣墨乃心魔，你，问吧。
欣墨：你是修行之人？那么你告诉我，何为佛？何为僧？
青山：阿弥陀佛，佛，从人从弗。人表意，未看清；弗表声，有"不正而使其正义“之义。
欣墨：那，你是看清了？
青山：看不清而想看清。
欣墨：那你想看清吗？
青山：（迟疑）我？
欣墨：对啊，你！

吕秀菱-逆伦
——————回忆——————
嫣儿：青山哥，我们现在已经不用在为衣食发愁了，我们……
青山：（打断）嫣儿，我占山为王，有这么大一批兄弟要跟着我吃饭。而且现在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正是我们起义的好时机。说不定，称王称侯也不在话下！
嫣儿：青山哥，可是，那些人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我们图财便可，何必伤人性命？
青山：你看看他们，看看！这些个小姐少爷，姨奶奶们，那个手上没有几条人命的。嫣儿，你不用可怜他们。我也是在渡他们！
嫣儿：可是……
青山：嫣儿，你忘记你姐姐是怎么死的了？
嫣儿：我……
青山：你姐姐只不过打碎了一个破碗，就被王员外家活活打死，你想想，如果我们放他们回去，我们还能有命吗？山寨里的兄弟们还能有命吗？（顿）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今儿个，就让我先送他们一程吧！
嫣儿：青山哥，你等等！
青山：嫣儿？
嫣儿：青山哥，杀了这么多人，你可曾害怕过，你真的不怕报应吗？
青山：若是世间有报应，那也是冲我来的，你不必担心。
嫣儿：可是我知道，自从上了山，你整宿整宿被梦魇……
青山：（打断）好了！你赶紧回去吧，这里不合适你呆着！
嫣儿：（激动）既然害怕，为什么不放下啊，青山哥！
青山：（激动）怎么放下，我已经放不下了！我现在满手都是血，渭河的水也洗不尽上面的血腥……
嫣儿：青山哥，我……
（沉默）
青山：……是我不好，嫣儿，我不该凶你。（笑）这有一对母子玉，子玉送给你！
嫣儿：这不是你家传的玉佩吗？
青山：等战事结束，我们就成婚，可好？
嫣儿：（犹豫）可我，心里不安，我害怕！
青山：（抱）别怕！全天下的人怕我，都没关系，唯独你，不要怕我！
嫣儿：（依偎）嗯……
青山：唯独你，不要怕我，嫣儿！
嫣儿：青山哥，这战乱何时是个头啊！
青山：（感叹）是啊，何时才能够太平啊……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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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你到底是谁？为何，你可以进入人心？
欣墨：有人的地方就有欲望，有欲望的地方便有我。
青山：欣墨？心魔！
欣墨：（贴近）我能感觉到，你心中的戾气正在膨胀！它想出来了……
青山：阿弥陀佛……
欣墨：心魔不除，自难成佛。
青山：为何？为何找上我？
欣墨：你，不是一直在找寻我吗？！
青山：你胡说！
欣墨：你不是一直在灵魂的深处呼唤着我吗？
青山：不！你胡说！你胡说！
欣墨：你的欲望害了你最爱的人。
青山：嫣儿……我害了嫣儿……
欣墨：嫣儿姑娘劝你奉善，最终落得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也是可怜，这难道就是报应？
青山：（内混）我不知道眼前这个魔鬼，她究竟知道了什么！一丝暴戾突然从心中涌起，似乎只有血液能够让它平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山崖，那是我今生最不愿回忆起的过往……
——————回忆——————
嫣儿：青山哥，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别管我！
青山：嫣儿！你伤的这么重，我不能走，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嫣儿：快走！
青山：你还记得我们发誓生死与共吗？我不会放下你的。
嫣儿：青山哥，山寨没了，就剩我们俩了，若是你也死了，我必不会独活……
青山：别说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嫣儿：这是报应！这一定是报应！
青山：不会的不会的，你别胡说！
嫣儿：你背着我，走不远的。我身上有血腥味，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抓到……放下吧！
青山：不！我不会放下你的！
嫣儿：你为何就如此固执！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杀了这么多人，我们也不会被乱军围困没有救援……
青山：（迟疑）你在怪我？
嫣儿：是！我怪你！若非是你！我又如何能落到此等境地！
青山：不，嫣儿！
嫣儿：我今年才十八岁，才十八岁……
青山：别说了嫣儿，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
嫣儿：你放下我，你走开，我害怕你！跟你在一起，随时都有一股子血腥味儿！真让人恶心。
青山：（寄予期望）你只是在说气话，你想让我不管你对不对？
嫣儿：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这个玉佩，这个玉佩！我还给你！还给你！！！！你滚啊！谁要你背，你滚！
青山：嫣儿，你别激动，我去给你找点吃的，你等等我，别动啊！（落荒而逃）
嫣儿：（含泪深呼吸）青山哥，对不起，我不能拖累你了。我不能让他们抓到你…若有来世，我愿为你的妻，只是今生，负了你…

——————完毕———————

青山：（痛苦）不要！不要再说了！
欣墨：嫣儿为了不拖累你，断着腿，硬生生的爬上了悬崖边，滚了下去。她的血肉与谷底的泥土混为一体……
青山：（站起身）滚！你给我滚！你不许说！不许说！
欣墨：不许说？？（笑声渐强）哈哈哈！六世禅师，我就说过，他放不下，破不了！
六世禅师：阿弥陀佛……
青山：（哭腔）师父，师父你救救我，我现在很想杀人，我很难受！我要为嫣儿报仇！嫣儿是被那群混蛋逼死的！！
六世禅师：劫数啊！业障啊！
青山：师父，你告诉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我放下了十年，十年啊，而那些乱军呢？他们吃香的喝辣的，现在活得好好地，（哭泣）可是我的嫣儿，我的嫣儿在哪啊！
欣墨：你很恨对不对！你很想杀了他们对不对？
青山：是！我要杀了他们！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六世禅师：青山！你冷静点！
欣墨：冷静不了了，我倒想看看，这一次，你当如何救他？
六世禅师：阿弥陀佛，我这一生，跪过天地，跪过佛祖。如今（跪下）望你渡他！
欣墨：（诧异）你竟然为了他，跪下来求我？
六世禅师：阿弥陀佛！
欣墨：（流泪）妄你清高一世，好……好！

卧峰悲箫
————————回忆——————
文竹：欣墨，我爹娘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你的身份太不堪了。
欣墨：文竹，你答应过我，与我结为夫妻，度一世平静。
文竹：我有我的无奈。生在红尘，自是生不由己。
欣墨：你自诩清高，从不认错，如今……
文竹：是我负了你……
欣墨：也好，你回吧，你跟我是宿命之人，天地间讲究一个缘字。我们是不会分开的，今后你的一生，不！是生生世世都会有我的存在。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佛祖说过，我们有九世姻缘。
文竹：佛祖？我不信！你何必如此执着？
欣墨：一微尘中入三昧，成就一切微尘定。而彼微尘亦不增，于一普见难思刹。
文竹：你我并非微尘，是人！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生老病死，就有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你，只是求不得……
欣墨：是也不是，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因因果果，只待将来……
文竹：你想如何？
欣墨：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且看你，如何……
文竹：往后，你自己珍重。（离开）
欣墨：你看，曼莎珠华开了。（凄凉）见此花者，恶自去除……阿弥……陀佛

————————完毕——————
六世禅师：见此花者，恶自去除！
青山：师父，我该如何？
六世禅师：放下！
青山：当年，若不是我杀戮太重，又怎会让嫣儿落得如此境地。你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嫣儿一直奉行，诸恶莫作，诸善奉行。到头来……
六世禅师：佛家重因不重果，俗家重果不重因，阿弥陀佛。嫣儿施主功德圆满，自是往登极乐。
欣墨：本有今无，本无今有。三世有法，无有是处。
青山：涅槃如是，阿弥陀佛！
六世禅师：青山，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欣墨：六世禅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六世禅师：（惊而释然）欣墨施主，贫僧受教了！
青山：女施主，我该如何？
欣墨：你知道，你为何看不清吗？
青山：不知！
欣墨：是因为，你不想看清，不愿看清。乱世之中，因果轮回。拿起屠刀，渡人；放下屠刀，渡己。你虽红尘未破，然此生已无牵绊，方可上路了。
六世禅师：（惊）你这是要他……
欣墨：来时欢喜去时悲，空到世间走一回。不如不走这一回，也无欢喜也无悲。
六世禅师：（顿悟）原是，贫僧未看透！

吉田兄弟-夕
——————幻境（内混）——————
青山：嫣儿？！
嫣儿：（笑）青山哥！
青山：（低头）阿弥陀佛……贫僧……
嫣儿：青山哥，我过的很好，在这里没有战争，没有病痛，也没有悲伤。
青山：那就好，那就好！
嫣儿：你放心的去吧，不要担心我。佛祖说，我与你几世姻缘，下辈子定然会相见。
青山：（抬头）佛祖，当真如此说？
嫣儿：正是！（深情）让我在仔细看看你……
青山：好！（温柔笑）似僧有发，似俗无尘，作梦中梦，见身外身。多谢佛祖，阿弥陀佛！
———————环境完——————

欣墨：何为佛？
六世禅师：已悟得！
欣墨：僧呢？
六世禅师：正悟得！
欣墨：答的好。你看青山，他已经悟得了！

旁白：青山安静得坐在槐树之下，细探鼻息，已是魂归故里。他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
六世禅师：阿弥陀佛……想不到，竟然是青山先悟了！
欣墨：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青山早年拿起屠刀，渡人；如今放下屠刀，渡己。是大智慧者。
六世禅师：我原以为，只要避开了心魔，自然能够修成正果。未曾想，竟是在逃避。
欣墨：愿你明了。
六世禅师：你，便是是锁骨菩萨吧！
欣墨：你知道？
六世禅师：是我愚钝，经历六世竟未能看清，阿弥陀佛！
欣墨：这一世，我没有能渡了你，愿下一世，你能成佛。

旁白：乱世年间，青山悍匪横行，烧杀抢掠无恶不做。首领青山，杀人如麻，罕逢敌手，然心爱女子惨死后，幡然醒悟。隐匿深山，师从六世禅师，最终修成正果。坊间传闻，青山死时，面露微笑，表情甚是慈悲。而六世禅师却不知所踪，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疯了，还有的人说，在延州见过他……
六世禅师：这，想必就是欣墨的墓冢了。阿弥陀佛。
路人：大和尚，这个女子啊可是淫乱之人啊，延州男子皆是她的帐中客呀！你为何如此虔诚的焚香敬拜啊？
六世禅师：这并不是施主所能知道的，她是一个大圣。
路人：哪是什么大圣啊，她没有家人，死的时候还是全延州的男人们出钱出力，把她埋在此处的。
六世禅师：她，慈悲施舍世俗愿望，无不曲意顺从。如今尘世间的凡夫俗事已做完，她自然回她该回之处！
路人：那她是何人啊？
六世禅师：你知道锁骨菩萨吗？不信，你们可以看看她的骨头，是否如同锁一样……阿弥陀佛……

————完结————————

后记：昔延州有妇人，白皙，颇有姿貌，年可二十四、五。孤行城市，年少之子悉与之游，狎昵荐枕，一无所却。数年而殁，州人莫不悲惜，共醵丧具，为之葬焉。以其无家，瘗于道左。大历中，忽有胡僧自西来，见墓遂趺坐，具敬礼焚香，围绕赞叹数日。人见谓曰，此一纵女子，人尽夫也。以其无属，故瘗于此。和尚何敬邪？僧曰，非檀越所知，斯乃大圣，慈悲喜舍，世俗之欲，无不徇焉。此即锁骨菩萨，顺缘已尽，圣者云耳，不信，即启以验之。众人即开墓，视遍身之骨，钩结如锁状，果如僧言。州人异之，为设大斋，起塔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