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7551】 普本·「阿布阿布冠名」《再看一眼》

作者:土豆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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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转载】普本 / 现代字数: 2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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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创作来源原创作品
角色1男1女
作品简介

再看一眼,看我一眼,看你一眼

更新时间

首发时间2023-07-03 12:48:01
更新时间2024-02-08 10:2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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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正文

剧本角色

郝诚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陈可

女,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六月启蒙计划活动本:在去往可可西里的火车上,相邻座位的男生突然朝你的方向开口说话」

「全本无音效,随着音乐走就行」

 

(陈可在火车上醒来)

陈可:(看手表,深呼吸)12点50分...

郝诚:第一次坐这趟车吧。

陈可:(转头)我吗?

郝诚:你每次醒都会看表,第一次坐这趟车的都会掐着时间。

陈可:我怕错过可可西里的风景。

郝诚:(微笑)路还长,会看到的。

陈可:(尴尬)嗯。

(沉默一会)

陈可:你经常来吗?

郝诚:(盯着窗外)没,这是第二次。

陈可:可可西里的风景很美吧。

郝诚:可可西里的蒙古语叫“美丽的少女”。在那里,你踩下的每个脚印,都可能是地球诞生以来人类的第一个脚印。我徒步进入可可西里深处,夜晚静下心来,还能听到远处传来野生动物的呼吸声,叶子的摩擦声。

陈可:你去过深处,那可是无人区,真佩服你,

郝诚:(淡笑)你是来旅游的吧。

陈可:嗯,说来也有意思,很小的时候就有想来青藏看看的愿望。上学的时候忙着读书,毕业了又忙着工作,一晃快30了,这时候却一个人踏上了这趟列车。

郝诚:我第一次来的时候都过30了,是什么让你决定又来了。

陈可:(看窗外)去年我生了场病,(指着眼睛)后来什么都看不见了,工作也停了下来。(微笑)当世界只剩下漆黑,感受到的只有窒息,就像命运掐住了我的喉咙,我却喊不出一句话。那时我想起史铁生说的那句话:当我的腿不能走路的时候,我坐在轮椅上,天天怀念奔跑的时光。

郝诚:(紧接)隔了几年,我在轮椅上生了褥疮,浑身难受,又天天怀念安静的能坐在轮椅上的时光。

陈可:你也听过。

郝诚:人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从前的日子,所以当下便是最好,还有....你的眼睛原本就很美。

陈可:你真会说话。说来惭愧,即使现在,我也只敢远远看着风景,却从未想过真正踏足那片土地。我想知道,那深处和外面看到的是不是不一样,可以给我讲讲吗?

郝诚:(想一会)其实差不多,在那里,有一望无际的荒原和清冷寂寥的雪山;也见过自由奔跑的野耗牛、成群结队的藏羚羊、还有不怕人的孤狼;(看窗外)我也见过....倒下的一个人,身旁一瓶安眠药空了瓶,还有零零散散、残缺不全的骨骸。

陈可:(愣住)原来猎猎长风下,人类和自然的相遇,不止有美景,也有生命的代价。当你亲眼看到残骸的时候,你害怕吗?

郝诚:(闭眼)说到怕,还不如说是感慨,我想到他们在失联的这些天以及生命最后时刻,历经了怎样的挣扎和绝望,正是这些白骨,按停了可可西里的文艺赞歌,也意识到所谓的“诗和远方”在某些时刻,会给生命撕开了一道血染的伤疤。(深呼吸)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陈可:到格尔木下车,坐车到可可西里打个卡,然后……就回去上班了。也算是送给自己身体康复的一份礼物吧。(微笑)你呢?探险家。

郝诚:你笑话我,我可不是探险家,我就是个普通的小学语文老师。

陈可:(惊讶)老师?(轻笑)不会吧,我真的很难把一位老师和穿行无人区的探险者联系起来。

郝诚:你是做什么的?

陈可:所以说咱们还真有缘分,我也是老师,不过我教数学。

郝诚:(伸出手)那我们算是同行。郝诚,赤耳郝,诚实的诚。

陈可:(握手)陈可,耳东陈,可以的可。

郝诚:陈老师

陈可:(微笑)郝老师

(两人相视一笑,过一会)

陈可:(混响)火车又行驶了几个钟头,在日出的光晕中,我看到远处驶来“昆仑山口”几个大字。再慢慢的,我看到他说的藏羚羊、藏野驴和野牦牛。一切就像巨大的电影幕布横在我面前,美的让我窒息。我看着旁边睡着的他,好像理解了他为什么会想要进入可可西里深处。

郝诚:(混响)醒来的时候,火车已经快到格尔木了。她一手托腮,直勾勾的盯着窗外,我能感觉到,这一刻她的灵魂已不属于车内。日出日落,总有一些东西亘古如斯。不到一次青藏,怎么会弄懂一个理想主义者怎么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

陈可:(转头)醒了?

郝诚:有一会了。

陈可:怎么没叫我。

郝诚:你看的入神。

陈可:呵……可能失而复明,会更加珍惜看到的风景吧。

郝诚:还有十五分钟就到站了,咱们得告别了。

陈可:(愣一会)我以为你也要去的。

郝诚:(微笑)我就不去了。

陈可:那你去哪?

郝诚:原路返回吧,请了很久的假了,虽然内心总向往自由,但人和藏羚羊一样,还得填饱肚子。

陈可:(不解)那你坐这么久的火车,为的什么?不会就为了和身边的旅客说说话吧。

郝诚:(沉默一会)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陈可:(疑惑笑)那好吧。

郝诚:(从背包拿出相机)方便的话,可以和你合影吗?

陈可:没问题。

郝诚:谢谢。

(郝诚拿出相机,按下几次快门键)

郝诚:看看

陈可:(接过相机)好看诶,你拍照技术真不错,可以给我几张照片吗?

郝诚:你不提,我也打算送你的,你把地址写给我吧,等照片洗出来寄给你。

陈可:好,谢谢。

(火车到站,俩人分别)

陈可:我按照他说的路线,坐上大巴前往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后视镜的他一直朝着我的方向注视着,这一路上,我看的出来他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但奇怪的是,他每一句话都像憋了很久。

郝诚:她朝我挥了挥手,驶向了盼望着的可可西里,直到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我好像又见到曾经属于我的那个她。订婚的时候,我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她微笑和我说:想去可可西里看看。我知道她爸爸的部队曾在这里驻扎,也永远埋在了这片冻土之下。

陈可:我坐在可可西里边缘的草地上,呼吸着稀薄冷冽的空气。我想起生病那段时间里,我变得易怒、颓废、狭隘,甚至想过自杀。我痛恨这个世界,埋怨命运的不公。后来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家人给我找到了合适的眼角膜。睁眼后,看着镜中久违的自己,这双本不属于我眼睛的光明。我曾经是不幸的,可还有人丢了生命却仍然对这个世界报以善意,我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天真和脆弱。此刻,我就是高原上的藏羚羊,依然顽强地在这片广袤而自由的土地上奔跑,无拘无束地奔跑,一刻不停地奔跑。

郝诚:我没有原路返回,我在格尔木本地找了家照相馆,把照片洗了出来。(情绪可递进)拿着照片,回忆瞬间涌入我的眼睛:我看到她拿着相机一路追着藏羚羊拍摄的背影、躺在帐篷里头顶深邃的星空、骤起的风雪中同她冰冷的拥抱、她服下安眠药后给予我的轻吻、本地藏民模糊又匆匆的叫喊与脚步、我签下遗体捐赠确认书的落笔声......原来,你还能看到我,还在看着这个世界。

陈可:一周后的某个下午我收到一封信。封面上写着:6月23日,郝诚寄。6月23日,正是我们到格尔木的那一天。我带着疑惑拆开信封,翻看他拍的一张张照片。当翻到最后一张,那并不是我们的合照。照片上的女生戴着鸭舌帽,靠在他怀里开心的笑着,于是我躺下仔细打量着照片中的她,发现左下角有一排手写的钢笔字。正打算看清时,眼睛却忽然一阵干涩…嘶……

(陈可揉了揉眼睛,再睁开)

陈可:(混响,缓缓)向着世界,再看一眼,看我一眼……

(可可西里深处一个身影渐渐模糊)

 

END

2023年6月30日22时20分

土豆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