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破 梦 》

编/美/后：十瓣月亮

监制：十四州丶

特别感谢:药药醉梨

——感谢试本——

小桉、鹿仁贾、零宝、星宿一、十四州丶、山海、空白

519社团出品

（设定双男，也可以双女或一男一女）

（女生建议走陆望川）

沈听澜：将军府大公子，潇洒恣意

陆望川：御史家三公子，细心固执，有很多气口

Bgm源自网络，侵删

时代架空，剧中诗词朝代不必深究

灵感来自于现实，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风吹梨花飘落入

望川：（感叹）“砌下梨花一堆雪，明年谁此凭栏杆……”

脚步声入

听澜： “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都作连江点点萍。”这词鲜少有人知，便不觉接了下阕。

望川： 公子亦喜静安词？

听澜： 正是。

望川：我刚来上京，未曾想便遇见同好之人，敢问兄台是？

听澜：（抱拳）在下沈听澜，将军府行大。

望川： 沈听澜？令北狄闻风丧胆的沈小将军？在下御史府行三，陆望川。

听澜： 谬赞了。今日春光大好 ，为何望川兄却如此惆怅？

望川：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凭栏之人未必仍是今日之人。

听澜： 望川兄年纪轻轻，何来此般慨叹？

望川：不过是见花谢花飞，有感而发罢了。听澜兄似乎不同？

听澜：我信“人生得意须尽欢”！譬如这梨花，（折下梨花枝）今日盛开，便赏今日盛景；明日飘零，也自有明日风致。（轻笑）往前走，别回头，不必纠结已去之事。

望川： 听澜兄豁达，受教了。

听澜：今日相逢便是有缘，不若对饮一番？前方有亭，我命人备酒。

望川：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听澜：别这么客气，走！

雷雨声

听澜：这是前朝的《五马图》摹本，家父珍藏多年。

望川： 笔法遒劲，线条如铁线银钩，听澜兄似乎更喜欢边塞诗画？

听澜： 正是！我随父亲驻守北疆三年，见过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指向墙上西北舆图）这里，贺兰山口，我曾随斥候小队深入敌后三百里。

望川： 我记得这里，去年冬又遭北狄劫掠三个村庄，死伤百余。

听澜： （神色凝重）我知道。家父上月奏请增兵，朝中却以“劳师靡饷”驳回。

望川： （叹气）岂止西北……东南水患三年不绝，流民已过十万；西南土司纷争，朝廷羁縻之策渐失效用；而京中……党争愈烈，各派只顾私利。

听澜： （惊喜）你居然对朝堂之事了如指掌。

望川： （苦笑）我自小体弱，不能如你这般上阵杀敌，便只能用这双眼去看，用这颗心去记。听澜兄，你可见过易子而食？

听澜： 在边关见过。

望川： 我七岁那年，随父亲巡察河东旱区，见过一个妇人用自家三岁孩儿，换别人家两岁孩儿……

听澜： 望川……

望川： 从那时起我便知道，这锦绣河山下有多少疮痍。我总想着，能为这些百姓做点什么，可惜……

（两人沉默一会）

听澜： 你想如何做？

望川： 我这双手虽提不起剑，拉不开弓，但我还有笔！（展开随身携带的奏章草稿）这是我参详三个月写的《论时政十疏》，听澜兄请看。

听澜： （仔细阅读）赋税改革、边防治安、科举取士、水利农桑……这些建议若真能施行……

望川： 施行？难如登天啊。朝中老臣视新政如洪水猛兽，即便我父亲，也说我“少年意气，不知世事艰难”。

听澜:（指）单是这一条，“清丈田亩，均平赋役”，就要触动多少权贵利益？

望川:是啊……

听澜: 那你还写？

望川：（目光坚定）总要有人写。今日不能施行，便留待明日，我一人之力微薄，便寻志同道合者。就像你，明知边关苦寒，战事凶险，不还是选择从军？

听澜：我选择以武卫疆土。

望川：那我便以文安民心。

听澜：我有一个想法！

望川： 听澜兄请说。

听澜： 你以文，我以武；你安内，我攘外。五年……不，十年！我要让北狄再不敢犯边，你要让百姓再无饥寒。

望川： 这可能要耗尽一生。

听澜： （伸出一只手）那便耗尽一生！你可愿与我立此约定？

望川： （郑重伸手相握）愿。

听澜： （握紧）一文一武，安定民生，开疆拓土。

望川： 致君尧舜，再兴盛世。

听澜： 好一个“致君尧舜，再兴盛世”！对了，你等等。

雨渐停

转身走远 （4：46）

走近

递过去

听澜：这是我十四岁随父出征，第一次上战场用的短剑。（指着剑柄）这里有个缺口，是替我挡了一箭留下的。

望川： 这么重要的东西……

听澜： 正因为重要，才要给你。

望川： 不，这剑你仍需带着,边关凶险。

听澜： 你更需要，京中看似太平，实则暗流汹涌。你若推行新政，必触动利益，有这剑在身侧，我安心些。

望川：可是……

听澜：剑在如我在。

拿出玉佩 （5：40）

望川： 这是我娘给我的传家之物，是我……最珍视的东西。

听澜：好！以此为凭！

望川：以此为凭！

剑出鞘

玉佩叮当

闪回

（两人各据一案，一个研究兵书，一个修改奏章）

望川： （抬头）听澜，若我真能入朝为官，第一件事便是改革军饷发放制度。我查过旧档，士卒军饷层层克扣，到手中不足七成。

听澜： （放下兵书）何止七成，北疆寒苦，棉衣以芦花充棉絮，粮食掺沙……（握拳）我曾斩过两个军需官。

望川： 该斩！若我主事，必设监察，直达兵部。

听澜：好！

望川：听澜兄，这里，我想加一条……

听澜： （走到望川身边）

望川：有功士卒子弟……

听澜：可免试入地方官学。

望川： 妙！知我者，听澜兄也。如此士卒无后顾之忧，必奋勇杀敌。你不仅有将才，更有治世之智。

听澜： （笑）近朱者赤罢了。

望川：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了，明日还要去国子监查阅前朝治水典籍。

听澜： 我让马车送你。

望川： 不必，我想走走。

望川：（深深看他一眼）愿你我……真能改变些什么。

听澜：我等着那一天！

（望川步入夜色，听澜站在门口，直到青衫身影消失在街角）

（望川正为听澜临摹一幅《寒江独钓图》，听澜在旁研墨）

喧闹声

脚步声走向窗边

听澜： 是安平公主车驾经过。

望川： 安平公主？

听澜： 正是。上月春猎，公主三箭皆中红心，巾帼不让须眉。

望川： 听澜兄似乎很欣赏公主？

听澜： 何止欣赏，公主聪慧果决，又通兵法，我曾与她推演过西北战局，其见解……

望川： 推演战局？听澜兄与公主很熟稔（读音：忍）？

听澜：只是因缘际会罢了。

望川：……（继续临摹）

拿起画纸（0：49）

望川： （叹气）这雪景的渲染，总觉得少了些意境。

听澜： （仔细端详）已经很好了。我记得你说过，你从未见过雪？

望川： 我自幼体弱，冬日多在屋内，南方又少雪，最冷时也只见过屋檐薄霜。

听澜： 走，我让你看看“雪”！

望川： 现在才四月……

听澜：（拉着望川）来便是了！

望川：（被带着跑）听澜兄！

跑步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