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第三幕，第一场。

傅不言：生存，还是，毁灭。

关山：（打断他用力敲桌子）生存！还是毁灭。

傅不言：（高声）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是默默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在奋斗中结束了一切，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勇敢？

关山：（长出一口气，用手指不断的敲击桌面）你是谁？

傅不言：啊？我？我是。

关山：（用力一拍桌子）哈姆雷特！

傅不言：（低头）我是哈姆雷特，对，（抬头）哈姆雷特。

关山：那你觉得哪一种更勇敢？

【两人沉默三秒，只有呼吸声】

傅不言：（低头，吸气）我，不知道，我觉得。

关山：（高声打断）第二幕，第二场，（步步逼近）我是一个懦夫吗？（傅不言入，关山压着傅不言）谁骂我恶人？谁敲破我的脑壳？谁拔去我的胡子，把它吹在我的脸上？

傅不言：（不断后退）谁？扭曲我的鼻子？谁？当面指斥我胡说？谁？对我做这种事？

关山：（把傅不言逼的毫无退路，直视他的眼睛）谁？

傅不言：（能感受到关山呼出的热气）嗜血的，荒淫的恶贼？

关山：（轻笑）荒淫吗？

傅不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