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
编/后：二七十四
美：一团鹅子/语岑
【感谢优姬小姐姐独家冠名】
散言&银迟
散言/男
银迟/男女皆可
b1——
（银迟看着外面的鸟儿出神，直到不小心碰到了身前的铁门，才发现散言已经走到了自己身后，并小心翼翼的给他披上了外衣）
【铁门声，脚步停，披衣服】
散言：下个月的樱花，会比现在更美，我觉得那个时候，才值得您冒着着凉的风险，站在这儿看几小时
银迟：这个月就是最好的了
散言：无趣。没什么特别的
银迟：树上有只麻雀，你看到了吗
散言：（停三秒）我让人去清理
银迟：（紧接）上个星期就在那儿了，它被蛛网缠住的那天，我恰好看到了。那只鸟很聪明，它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树洞里的那些虫子，我看着它飞远，转了一圈之后直冲冲的往回飞，它想撞破那层网，可那张网比想象中的要结实，那只鸟也没想到自己那么弱小，它被网死死的缠住了。我看着它从刚开始的挣扎、抵抗，到最后绝望、死亡，才发现，我根本没办法救它，我和它之间，还隔着一排铁栏杆啊
散言：（沉默）
银迟：（深呼吸）明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散言：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银迟：我想要个特别的礼物
散言：抱歉，不能答应您
银迟：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散言：（靠近）您想要出去
银迟：（沧桑）放我走吧
散言：您所有的要求我都能答应除了这个。扪心自问我对您很好，确切的来说是百依百顺，可是为什么您还是要说一些让我伤心的话，是我对您不够好还是（停一下）我对您 太 好 了
银迟：（微快）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踏出这里，而是自由。能让我感受到自己还活着，并且这条命是属于自己的，而不是由别人把控
散言：你只是想离开我
银迟：想不想离开是我的个人权利，我并不是你的所有物，即便现在你锁住了我，我也不会是你的
散言：某样东西属于谁，从来都没有标准的定义，以我的定义来说，您现在就是属于我的，很早之前我就跟您说过，您是我的
银迟：（沉默）（看了看四周）我不明白，你现在什么都有了，你拥有了你父亲无尽的财富，而我，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可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散言：我爱您
银迟：（沉默）
散言：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他的这些遗产，我想要的，是他留下来的你
银迟：我不是你父亲留下来的附加遗产！
散言：（靠近，冷漠）可你是我父亲的
银迟：我...不是
散言：（耳边细语）我都看到了。虽然是一年前的事了，但那天的场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您趴在办公桌上，我父亲（打断）从后面拖着您的腰
银迟：...别说了！
散言：（继续）您上身制服下身赤裸，十分诱人，我就连看着都（被推开）呃...
银迟：（推开他）你...
散言：为什么要推开我，我只是说说你就这么大反应，我父亲给了你什么我能给你更多，现在他的所有东西都归我
银迟：...
散言：还是说，我有哪里比不上他
银迟：（沉默了一会儿）当初只是因为一些事情，我才跟着他，我需要他的帮助。现在我不需要了，我要尽的义务也已经完成，你没有权利再留住我
散言：你觉得我没有权利？那你现在还不是只能乖乖的待在我身边
银迟：...你就不怕我像那树上的麻雀一样，被你的网勒的喘不过来气，最后奄奄一息 落到无人清理 骨化形销吗
散言：...不会有那么一天。（抱住，耳边，卑微）...求您，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银迟：（混响）前一秒还很强势的他，现在紧紧的抱着我。他很怕我离开，但我必须离开，这个疯子的牢笼压抑的让我喘不过来气，而且，我没办法丢弃我世界里原有的事务 和人。他的确是个完美的对象，体贴温柔，玉树临风，还有他那与生俱来的绅士风度，没有人不心动，可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
散言：（混响）其实我不懂什么叫做爱，但我知道，我离不开你，我对你有感觉，灵魂和肉体都为你着迷。一位文学家曾经说过，我爱你，爱你的灵魂，胜过爱你的皮囊，即便你是一具白骨，我都深爱着你。拥抱是我另一种语言，你我产生分歧，只有拥抱能拉近我们的距离，并且能告诉你，我不想失去你
b2——
【碎铃声，BGM起入】
银迟：（混响）每日的生活很平淡，但并不枯燥，我应该是疯了，竟然把眼下的这些当作是生活，算吗？我的生活是这样吗？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每天呆在这个别墅里，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我并没有那么高兴，唯一能让我散心的地方就只有后面的花园了。他每晚下班后都会抱我，有时也会疏解他的yu望
【0：45 换音乐，衣服摩擦起入】
（不要太过！浅浅的表现一下就好）
（这里同入）
散言：银迟...
银迟：（被散言捂住嘴，最后的呻吟）唔～！
【0:53 躺下 】
（两人说话很轻）
散言：（抱住他）不想看我的话，就不要转过来了，我只想抱您一会儿
银迟：（没有说话）
【衣服摩擦】
散言：...我爱您，（停一下）真的很爱很爱您（亲吻）
【闪回】（回忆混响）
银迟：董事长的儿子吗？你好，我是银迟
【闪回】（回忆混响）
散言：您这么能干，我还得多向您学习学习啊
银迟：刚来公司，确实有很多复杂的东西，不过你父亲特地交代了，让我好好教你，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散言：好
【闪回】
银迟：（混响）自那以后，他便一直以敬语相称，除了生气和zuo爱的时候。我不知道他那份情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从什么时候...演变成这样的
（现实）
【衣服摩擦】
银迟：我恨你
散言：（沉默许久，抱的更紧）我知道
散言：（混响）我想留住你，想让你只属于我，我明白我所做的和我利用的方法很极端，但这是唯一能留住你的办法。北京城十条街区，中国二十三个省市，地球上二百三十三个国家，人海茫茫。 你要是真的走了，我能去哪儿找你...
银迟：你别抱那么紧
散言：...好
（沉默了一会儿）
【衣服摩擦】
散言：我抱你去洗个澡吧
银迟：（沉默）
【衣服摩擦，脚步】
【闪回，音乐起入】
散言：这件怎么样？
银迟：和你平时穿的色调反差很大，但我觉得都很好看
散言：（笑）我喜欢听您夸我，这还是您第一次夸我
银迟：你可以试试这件，和你的发色很搭
散言：（笑意）好
【衣服摩擦】
【脚步】
（听会儿音乐）
【拉帘子起入】
散言：您的眼光...（发现他不见了）银迟...
【脚步声起入】
散言：（颤抖）银迟...银迟！
【4：18 音效：欸？先生，先生你怎么了？】（音效完了就入）
银迟：散言？
散言：...
【脚步，衣服摩擦】
散言：（抱住）你去哪儿了...
银迟：（愣）
【松开】（等音效）
银迟：我刚刚看到那边有条围巾，和你这件衣服很配，就过去看了看。走近了看，其实也不是很搭
散言：（松了口气）我们回家吧
银迟：嗯
【关车门】
银迟：为什么今天要带我出来
散言：（沉默）我怕您在家会觉得很无聊
银迟：...
散言：为什么，刚刚不跑
银迟：什么
散言：刚刚，您有机会逃走的
银迟：（想几秒）我不知道。可能是怕你再把我抓回来，到时候没有现在这样好受。也可能，是我疯了吧
【刹车】
散言：（看着他）如果我可以给您想要的自由，您会和我在一起吗？
银迟：（混响）我没有回答他。也许我现在无法微笑着说出那些谎言，是因为内心的我还在与自己争斗。我不该因为谁而改变，不该因一个人而变得不像我自己，我会用我的方式，来逃离这个牢笼。留给我的时间不多，我不想连最后的思想和理智，也被这个疯子摧毁
【衣服摩擦起入】
（轻言轻语）
散言：（吻ta，慢慢的四下：额头+1 嘴巴+1 脖子+1 锁骨+1）
银迟：（紧接）我可以考虑
散言：（停下）您说什么？
银迟：你不用关着我，我可以考虑和你在一起
散言：（愣住，不敢相信）真的吗...
银迟：我的身体不会骗人
（停三秒）
散言：（吻）
银迟：（打断）今天能别zuo吗？我累
散言：好（亲ta一下）睡吧。（停三秒）我能抱着您吗？
银迟：嗯
散言：银迟
银迟：（深呼吸）
散言：...银迟
银迟：我困了
散言：（很慢，卑微）您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冷淡...银迟...我想不通，为什么您要这么对我。您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停三秒）...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您不是这么对我的，（银迟入！）您每天都会对我笑，很有耐心的教我做事，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被您吸引了。我见过很多优秀的人，就算对谁有一点好感，也是过几天就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我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那些兴趣都是昙花一现，但对您，我坚持了这么久，有时候我会觉得，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银迟：（混响）（笑）你又写错地方了，来，我教你啊，(慢慢淡去）这个，应该...
b3——
【花园，衣服摩擦，脚步停】
散言：...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
银迟：你在，干什么？
散言：我...
【三下脚步停】
银迟：你都是起这么早给花浇水的吗？
散言：（沉默）
银迟：...。昨天下午我在这儿看书，把书落在这儿了，今天醒的早，想看书找不到，就来这里取一下。你不是...不喜欢来花园吗，我很少看你来。刚刚起来，还以为你已经上班去了
散言：（沉默了一会儿）这片花园的花，大部分都是我母亲生前种的，您很喜欢这里吧。这个房子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会定期的来这里浇水，不然，这些花不会开这么好，甚至，已经枯萎了...（停一下）我知道您经常来这里散心，所以我不常来。在这片地区，您喜欢的，也只有这个花园了吧...所以，我尽量不让自己出现在这儿。我不想让您在这儿也能看见我的身影...我想让这里，变成没有我存在过的地方，也算是一片自由了...（停一下）我想尽我所能，给您所有想要的...但我知道，这并不够，抱歉
银迟：（混响）真是个疯子...
散言：（被抱住）（惊讶）...银迟
银迟：（混响）那是我第一次主动抱他，他很惊讶，甚至双手都不敢从后面抱住我。此时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见他胸口的心跳声，一下，两下...三下...（打断）
散言：银迟
银迟：...嗯？
散言：和我结婚吧
（沉默许久）
银迟：好
散言：（混响，同入）ta答应我了
银迟：（混响，同入）我答应他了
（从这里开始，散言没有再用敬语称呼ta）
b4——
【换音乐，电话铃三声后入】
（散言电话音）
银迟：（犹豫）...喂？
散言：是我
银迟：（沉默）
银迟：（混响）一个...能通话的手机。怎么会...
散言：刚醒吗？
银迟：嗯...
散言：是我电话吵醒你了吗？抱歉，因为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才挑这个点给你打电话的。印象里，这个点你应该醒了的，没想到...（笑）你这个小懒猫
银迟：为什么..（打断）
散言：这个手机，以后就是你的了。我...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如果你不喜欢，等我回去再带你出去买，哦，记得一会儿把我号码存一下
银迟：（混响）这算什么...是信任，还是试探...家里就连电视都没有，只要与外界有关的东西，他都不允许在这座房子里面出现，现在他给了我这幅手机...算什么？
散言：公司这里快安排完了，银迟，你真的...想好了吗
银迟：（混响）我的脑子在那一刻，飞速运转，几秒之内，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银迟：嗯，我想好了。（停三秒）我们结婚
散言：（笑意，激动）银迟，我...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开心过。我好想现在就出现在你面前，然后紧紧的抱住你，一直抱到腿都站不住为止
银迟：（不出声的笑了一下）（混响）我刚刚...是笑了吗？
散言：等我回去，银迟，我爱你
银迟：嗯...好
（停十秒）
银迟：（混响）这几天，他没有再锁着我，还经常让我出门走走，逛逛街，只是...
散言：回来了啊，今天有买什么东西吗
银迟：没有
散言：啊，没有什么想...（打断）
银迟：散言
散言：嗯？
银迟：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就不会逃走。你不用派人一直跟我的
散言：（沉默）...银迟，我不想这样的，对不起
银迟：（慢慢抱住他）我不会离开的
散言：...银迟...（轻轻一吻）
b5——
【早餐店】
【音效：here's your sandwich.】（译：这是您的三明治）——心心【不夜城】
银迟：Thank you
【脚步淡】
【开关门，脚步停】
散言：这几天，还住的习惯吗？
银迟：还好。就是出门麻烦了点
散言：嗯？
银迟：以前学的那些英文，有些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以至于现在想问个路，都要想半天
散言：（笑）你要去哪儿，下次问我，我带你去
银迟：我去睡会儿，有点困
散言：银迟，等等
银迟：（停）
散言：（深呼吸）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总觉得我们之间还缺点什么（停一下）今天才想起来，缺了...一个求婚（单膝跪地）
银迟：...不，不用的，你起来
散言：银迟，我跟你说过很多遍我爱你，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爱你，我爱你银迟，我想以后的生活都有你，我想名正言顺的和你在一起，直至死亡都不分开。所以，嫁给我！银迟
银迟：...好
散言：（给他戴上戒指）（起身）这个戒指，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定制了，今天终于把它带到你手上了，在我拿到它的时候，就认定了你是它的主人。怎么样，款式，你喜欢吗？
银迟：...我对这些不是很懂。不过，很好看，我喜欢
散言：（笑）喜欢就好。为了这个，我可欠下了不少人情，但既然你喜欢，那些就不重要了
银迟：（混响）疯子说的话怎么能听呢...？银迟，不能动摇，他是魔鬼，即便对你再好，也是一个魔鬼...
b6——
【音效起就入】
银迟：（混响，压音效）没有人知道，你做的对与不对，甚至连你自己也无法判定。我不会听自己冲动时的决定，照样不会听自己不理智时的决定，这次...
【: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观海
【音效完入】
银迟：（醒）！停车！
银迟：（混响）我梦到了，梦到我和他，站在教堂里，神父诵读着爱的誓词，他的脸上挂着笑容，直到那一刻，我都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是，对与错，又有什么关系呢。（停一下）他高兴了一夜没睡，刚刚还是微笑着、充满期待的看着我坐上了车，他不知道的是，这次，我不会回来了...
【音乐停入】
银迟：不好意思师傅，送我去机场吧
银迟：（混响）我，逃出来了。是的，我离开了那个牢笼，我离开了...那个疯子。
掏空
我的所有
我给你自由
我给你自由
撕开我的伤口
我的脉搏
我给你自由
我给你自由
散言：（混响）银迟，我把能给的都给你了，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千万不能离开我...
我像是疯了但你从来不在乎
曾经的温热早被冰冷覆盖
你让我像是一个无赖
【债主：这不回来了吗？你没钱他总有钱吧！】——言衫【长生殿】
【银父：这么长时间，你一分钱没给我带回来啊！！】——死特【山河斋】
【银母：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一团鹅子【不夜城】
【朋友：突然消失这么长时间，你的位置早就有人了】——王富贵【不夜城】
【银母：别逼我！别逼我！！！】——一团鹅子【不夜城】
是我没理解到还是你太敷衍
欺骗的同时还能做到微笑
【时间飞逝，破碎声】
银迟：（混响）（苦笑）原来我向往的生活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啊...这么大的雾霾和黑暗，那个牢笼——我唯一的护盾，那个疯子，原来是唯一一个在乎我的人啊...
【电话铃，秒接】
（散言电话音）
散言：（紧接，颤抖）银迟...！（停，颤抖了一会儿）...你在哪儿
银迟：（沉默了一会儿）中国。北京。街道。天台...
散言：...
银迟：不用赶回来，来不及了
散言：（颤抖，慢）...如果，你出什么事...我会疯的
银迟：你本来就是个疯子...(停一下）散言，外面的世界，变化好大，我已经认不清这个世界了，也认不清...自己了
散言：（颤抖）...那就回到我身边，回来...
银迟：（混响）他的声音，我每天都能听见，在面前，在背后，在耳边。但现在，却是相隔万里。我听得出来，他很慌张，很无助。原来真正害怕一个人离开，并不会去言语恐吓，而是在你即将失去他时，你就连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呼吸声过后，他就不见了
散言：（颤抖）银迟...（压下面的念白多叫几声）
银迟：（混响）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我的名字，我一直听着，没有说话。我不明白最后这一刻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后，我莫名的安心了许多，心里甚至觉得，是不是一直以来，他才是那个被伤害的
b7——
【衣服摩擦】
银迟：(颤抖）散言...
散言：（颤抖）不...不要...
【两声脚步】
银迟：散言...
散言：...
银迟：对不起...
我尊重你所有选择
甚至包括你的冷漠
却丢了自我
我曾接受你的所有
甚至接受这个结果
【音乐空白入】
银迟：（混响，气声笑）
【落下】
（电话落地不久，随着群众的惊叹，警笛声越来越近，依旧拿着手机的那个人，站在原地僵持了很久...很久...)
掏空
我的所有
我给你自由
我给你自由
撕开我的伤口
我的脉搏
我给你自由
我给你自由
END.
* 你厌恶的眼神，让我不敢承认
我尊重你所有选择
所以，我给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