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角色
谢至笙
男，0岁
法律系高材生、被栩栩的多变吸引，疲惫不安的爱
宋栩栩
女，0岁
性格多变，冷漠、无助、疯狂、低温的火、毁灭兼而有之
《栩栩如笙》
出品：戏声社
STAFF
编剧/导演/策划：灵魂左半是妖
监制：旺德福小姐
后期：丁有才
美工：鬼不语叔叔
原配
宋栩栩——苏萌萌
谢至笙——秦月杨
女同学1——菠萝奶盖.
宋母——CC欧尼
桑柔——甜久
谢父——火鸡【声引清风】
方浩——银【KA.U】
宋父——西伯
继母——折月
唐糖——冰糖雪梨【声引清风】
苏禾——菠萝奶盖.
同学甲——格桑
同学乙——夏桀
同学丙——卜药药
宿管阿姨——CC欧尼
校园网管理员——夏桀
女同学2——卜药药
赵律师——火鸡【声引清风】
乘客女——卜药药
乘客男——银【KA.U】
特助——泡泡
助理——卜药药
秀导——北竹
许唯一——废小柴
人物简介
宋栩栩——性格多变，冷漠、无助、疯狂、低温的火、毁灭兼而有之
谢至笙——法律系高材生、被栩栩的多变吸引，疲惫不安的爱
Preface
【BGM1】
【音效：疯狂激烈的小提琴曲远远从教室传出持续、走廊脚步声】
【音效：女同学1（窃窃私语）——哎，那个男生好帅啊！】
【音效：桑柔——哦，他啊，法学院的高材生，奇怪，怎么跑艺术系来了？】
【音效：女同学1（窃窃私语）——哎哎哎，你快看，他是不是要去“莫高窟”？我去！这是宋栩栩的新男模？真有手段啊。】
【音效：脚步声停、敲门声、隔一会推开门、音乐声瞬间放大、油画画画声】
谢至笙：宋栩栩，（稍大声）宋栩栩！
【音效：走过去关掉音响声、转身看过来】
谢至笙：你就是宋栩栩？
宋栩栩：别动。
谢至笙：（皱眉）嗯？
宋栩栩：（稍稍气怒）把音乐打开。
【音效：稍顿一下打开音响、音乐流泻、继续转身作画】
谢至笙：（混响、独白）我好像停留了那么一会，停留在一个未知的世界……画板很高，画纸很宽，一片蓝汪汪的海水，她踩着凳子挥毫像踩在浪尖舞蹈，她背着光转身看我的那一眼，说是目中无人，不如说……是目下无尘……很久很久的以后，我都记得这帧画面，表情冷冽，眉眼却带着妩媚的弧度，头顶还有绒绒一层新发夹在长发中间，很不起眼，却柔和了光的线条，像，山中的精怪……
【音效：扔笔声、跳下凳子声、脚步声、关掉音响、音乐停止入】
宋栩栩：说吧，你是谁啊？
谢至笙：郑教授让我来的。
宋栩栩：我是说你叫什么。
谢至笙：……谢至笙。
【音效：脚步声、倒满酒声压音效】
宋栩栩：獬（xiè）豸（zhì）……嗯，法律系的？
谢至笙：嗯。
【音效：整杯泼向画布声】
谢至笙：你干什么？
宋栩栩：（瞥一眼）……我就是想看看蓝焰如果被浇灭是什么感觉……
谢至笙：蓝焰？
宋栩栩：嗯，看起来冰冷，却可以达到2500度的高温，是不是特别矛盾？
谢至笙：我以为你画的是海水……
宋栩栩：（神秘兮兮）这里面有一个被烧死的人，你能看出来，他在哪？
谢至笙：啊？
宋栩栩：（一笑）骗你的。
【音乐渐强】
谢至笙：（混响、独白）那天，我表现的特别糟糕，呆愣、木讷、不善言辞、反应迟钝，这些从没出现在我身上的特质通通加持而来，打得我措手不及，它们叫嚣着“宋栩栩真好看”……
【作品介绍】
Chapter 1
【音效：电话铃声接通】
【音效：宋母（电话音）——栩栩啊，阳台的被套收了吗？】
宋栩栩：啊，我忘了。
【音效：从床上爬起，边走边打电话】
宋栩栩：你都没提醒我一下。
【音效：宋母（电话音）——从小到大，你哪件事情不需要我提醒的，说多了又嫌我烦，要不是看这几天你那边总下雨，我都不想给你打电话。（底部加晾衣杆翻被套声）】
宋栩栩：哎呀，完蛋了。
【音效：宋母（电话音）——怎么了？】
宋栩栩：（泄气）发霉了……
【音效：宋母（电话音）——哎呀，都怪我，前两天给你洗的时候害怕占用其他同学的地方，挂得紧了点。】
宋栩栩：现在怎么办啊？
【音效：宋母（电话音）——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找人给你送新的。说到他我就来气，生个女儿什么都不管——】
宋栩栩：（打断）我不打，你也别打！妈，他早就已经再婚了，你别动不动就提他……哎呀，妈，我想吃你做的饭了，最近好馋。
【音效：宋母（电话音）——你是不是又瘦了啊？】
宋栩栩：没有，挺好的。
【音效：宋母（电话音）——你那胃跟你爸一样，好的不遗传，尽遗传这些烂七八糟的给我女儿，我给你说啊，你少在画画时候喝酒，没灵感就不画了，听到没有？】
宋栩栩：哎呀，知道了。
【音效：桑柔（嘟囔）——吵死了。】
宋栩栩：妈，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画室了。
【转场】
【音效：篮球场环境音】
【音效：谢父（电话音）——小笙，老赵的律所，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随时可以去实习。】
谢至笙：……过几天吧。
【音效：谢父（电话音）——怎么，你有安排？】
谢至笙：艺术学院的郑教授让我帮忙做几天模特。
【音效：谢父（电话音）——模特？老郑不是搞雕塑的么？你……】
谢至笙：您想哪去了，就是“联校”有个新时代大学生的宣传活动，雕塑系要做几个模型出来吧，不是脱光了给一帮人看。
【音效：谢父（电话音）——尺度你自己要有衡量，毕竟你的路是奔着高院去的。】
【音效：方浩——7号，7号，谢至笙！你快点，我们都落后9分了，别墨迹了！】
谢至笙：行了，我要上场了，回头再说。
【音效：挂断电话、朝场上跑去、跟替换队员击掌声】
【转场】
【音效：刷刷铅笔速写声（此段中间保持此音效停连）】
谢至笙：你坐在椅背上，不怕掉下来吗？
宋栩栩：不会，我抻着劲儿呢。
谢至笙：……看着挺危险的。
宋栩栩：你放松一点，不要那么紧张，可以随意动一动，越自然越自我越好，当我不存在。
谢至笙：我不大懂，模特，不是应该保持一个姿势不要变吗？
宋栩栩：速写还好，要是油画，你保持不变一个试试，你是个活人，又不是静物，我自己去捕捉就好，你不用管……
谢至笙：……为什么选这个角度……
宋栩栩：啊？
谢至笙：（用手比划）嗯，这么高。
宋栩栩：嗯……我喜欢俯视不喜欢仰视……
谢至笙：那为什么不能是平视呢？
宋栩栩：这样就避免不了要和对方眼神碰撞，不喜欢……
谢至笙：……（隔一会）他们为什么把这间画室叫“莫高窟”。
宋栩栩：想知道啊？
【音效：站起来、跳下椅子声压音效】
谢至笙：（压音效）唉，小心！
宋栩栩：你等等。
【音效：快步跑到墙边，用力扯下幕布声】
宋栩栩：看到没？历届艺术系专业第一才可以留下他的作品，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因为看起来像一个个洞窟，就被笑称为“莫高窟”。
谢至笙：妖魔鬼怪？
宋栩栩：总不能说惊才绝艳、鬼斧神工吧，好歹也要自谦一下。
谢至笙：哪一副是你的？
宋栩栩：房顶最角落最黑的那个。
谢至笙：……我看不懂，你是在刷墙吗？
宋栩栩：那里面包含了128种不同程度的黑……
谢至笙：128……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宋栩栩：……无孔不入、无所不在的光最终也无法穿透的128层黑暗……（一笑）我只是太累刷不动了，你不觉得我画的特像黑洞吗？
谢至笙：做为一个外行对艺术的理解，大概每一幅作品都是创作者内心的投射……你的心里，也有这样一个黑洞吗……
【转场】
【音效：微信提示音】
谢至笙：（混响）在吗？
【音效：手机打字声压音效】
宋栩栩：（混响）刚刚通过你的好友申请，你说在不在。
【音效：微信提示音】
谢至笙：（混响）那，要不要认识一下？
【音效：手机打字声压音效】
宋栩栩：（混响）帅吗？高吗？身材好吗？
【音效：微信提示音】
谢至笙：（混响）嗯？
【音效：手机打字声压音效】
宋栩栩：（混响）我需要一个模特。
【音效：微信提示音】
谢至笙：（混响）你不是已经有一个了么？
【音效：短信撤回声、手机打字声压音效】
宋栩栩：（混响）獬豸生，你演得累不累啊~
【音效：隔一会微信提示音】
谢至笙：（混响）怎么猜出来的？还有，请你认真打一遍我的名字……输入法是有记忆的……
【音效：手机打字声压音效】
宋栩栩：（混响）第一个题目，你的背景墙是法学院的教学楼；第二个请求呢~下次需要喊你名字的时候我会考虑的。
【音效：微信提示音】
谢至笙：（混响）那，希望你尽快需要喊我的名字。
【音效：手机打字声压音效】
宋栩栩：（混响）明天记得早点到，我要准备做龙骨了，晚安。
【音效：隔一会微信提示音】
谢至笙：（混响）晚安。
Chapter 2
【BGM2】
【音效：削木头声持续】
谢至笙：我被你深深地震惊了。
宋栩栩：（头也不抬）嗯，厉害吧，是不是崇拜感油然而生？
谢至笙：……这三寸丁……是我吗？
【音效：削木头声停】
宋栩栩：我只会削铅笔，能打出龙骨来，靠的全是天赋、天赋你懂吗？（隔一会）还不是郑教授什么也不肯教我，说我真想转专业，就必须天赋过人，拿出像样的作品当敲门砖、投名状。只好去雕塑系学姐那里要来全套笔记，我就不信，抄作业还不会了。
谢至笙：……好好画画不好吗？为什么又要搞雕塑……
宋栩栩：……学校和专业都是我爸选的。
【音效：放下龙骨声】
宋栩栩：好了，现在你脱掉衣服。
谢至笙：嗯？
宋栩栩：（微微眯眼打量）我要解剖你……
谢至笙：……
宋栩栩：总得知道你的肌肉线条走向，每个人的肢体线条都有自己的叙述密码，如果全凭想象，做出来的就不是你了。
【音效：谢父（混响）——尺度你自己要有衡量，毕竟你的路是奔着高院去的。】
【音效：隔一会慢慢脱下衬衣声】
谢至笙：（内心、混响）谢至笙你的尺度呢？
【音效：拿起小画板、铅笔快速勾勒线条声间断持续】
宋栩栩：放松一点啊，你太紧绷了。
谢至笙：第一次难免会紧张……
宋栩栩：（拖长音）哦~第一次啊~
谢至笙：（内心、混响）我怀疑她开始联想什么奇奇怪怪的画面……
谢至笙：嗯，第一次为艺术献身，超纲了……
宋栩栩：会习惯的，你不是学霸吗？挑战难度应该是你的人生信条，现在呢，就当是帮你扫除知识盲区了。
谢至笙：……
宋栩栩：你放心，不会让你裸着的，只是为了肉胎打个样。
谢至笙：肉胎？
宋栩栩：你以为雕塑那么简单么，从骨架、上泥到塑形翻模脱模，步骤很多的，上泥塑形我的理解大概就是造出一个肉体凡胎来。
谢至笙：谢女娲娘娘赐身。
宋栩栩：（笑）。
【转场】
【音效：宿舍床上辗转反侧声】
谢至笙：（轻轻叹口气）。
【闪回】
【音效：锡纸揉捏声、拧胶水瓶声压音效】
谢至笙：（混响）这一团锡纸……别告诉我是我的脑袋……
宋栩栩：（混响）答对了，等我把它粘~上去。
谢至笙：（混响）咳咳，我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栩栩：（混响）说出来啊，说出来我才知道怎么拒绝你。
谢至笙：（混响）……肌肉线条明确一点……
宋栩栩：（混响）哦，这么在乎形象啊，我可是百分百还原，如果要加滤镜的话，那是另外的费用~
谢至笙：（混响）也不算百分百吧，毕竟只有一半。
宋栩栩：（混响）那怪谁啊？还不是某人扭扭捏捏，不肯为艺术彻底献身。
谢至笙：（混响）眼睛看哪呢，女孩子不要总盯着男人的下三路……
宋栩栩：（混响）哈哈哈哈，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哦，下一次，我要做个等比等高的你，等着吧！
【闪回、无提示】
谢至笙：（忍不住失笑）宋栩栩，你也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转场】
【音效：笔刷在画布上轻轻描画声压音效】
宋栩栩：（内心、混响）獬豸，大者如牛，小者似羊，状类麒麟……懂人言、知人性，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你是这样的人吗？不过，把邪恶的人吃下肚子……画出来会不会吓到你……
【音效：电话铃声多响一会、免提接通后入】
宋栩栩：（冷漠）喂。
【音效：宋父（电话音）——宋栩栩！你要转专业？】
宋栩栩：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音效：宋父（电话音）——老徐给我打电话了，说劝不住你，我说你这孩子是怎么想的，十几年的功底不要了，非要去玩泥巴？】
宋栩栩：……就是突然想了而已……
【音效：宋父（电话音）——我可以容忍你兼修两门，老徐必须是你的导师，毕业后你想继续读研还是出国，都随你。】
宋栩栩：我不出国，你就想把我送的远远的，再也看不到是吧？
【音效：宋父（电话音）——胡说八道什么呢？】
【音效：继母（电话音稍远）——老公，你快来看看，彬彬是不是发烧了？】
【音效：宋父（电话音）——等会啊，宋栩栩我告诉你，你要敢换专业，银行卡我立马给你冻结。】
宋栩栩：你试试呗，看我怎么折腾你。
【音效：宋父（电话音）——你——，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看彬彬。】
【音效：电话被挂断、沉默一会继续用力画画】
宋栩栩：谁爱花你的钱，哼，就是要让你的女人、儿子无钱可花！……（隔一会）宋栩栩，你幼不幼稚，他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爸爸了，不是那个即便在开会，接到你的电话，也会马上飞奔回家，就为了送你心血来潮乱点的小吃的男人了……
【音效：重重扔下画笔、门外女生脚步声靠近】
【音效：桑柔（隔门）——嗯？你，在等栩栩啊？】
谢至笙：（隔门）嗯。
【音效：桑柔（隔门）——呃，栩栩的画室应该有人吧，她很讨厌别人打搅，毕竟，艺术有时候是很隐私的。】
谢至笙：（隔门）没那么复杂，我只是刚到。
【音效：推门进入、关门声、脚步声靠近】
宋栩栩：……早都来了，干嘛不进来。
谢至笙：你今天没放音乐，电话声音，嗯，有点大，我觉得不方便打扰你。
宋栩栩：哦。
谢至笙：吵架了？
宋栩栩：听到了还问，你的礼貌呢？
谢至笙：刚刚在门外用过了。
宋栩栩：……
【音效：脚步声靠近画板、端详一会】
谢至笙：把我的嘴画的再大，我也不能吃了他们三个吧……
宋栩栩：谁要你吃了，抛妻弃女的邪恶之人，獬豸会惩罚他们的。
谢至笙：嗯，那我头上这顶就是獬豸冠吗？……下次少用点绿色……
宋栩栩：看心情。
【音效：几个脚步声靠近桌子、掀开罩布声】
谢至笙：我的小人为什么还没有衣服？
【音效：慌忙从椅子上坐起跑过来抢夺】
宋栩栩：艺术瓶颈，瓶颈你懂吗？我正在构思，你别打断我的创作灵感。
谢至笙：郑教授明天要出差。
宋栩栩：啊？
谢至笙：你最好赶得上，不然你想转系，得等下个学期了……
宋栩栩：今天肯定做得完。
【转场】
【音效：晃动宿舍铁门声】
宋栩栩：锁上了……
谢至笙：你也不看看几点了。
宋栩栩：刚刚11点半而已，宿管阿姨也太守时了吧。
【音效：攀爬宿舍铁门声压音效】
谢至笙：你干嘛？
宋栩栩：翻进去。
谢至笙：……你认真的？
宋栩栩：（配合一下气口）试试呗，也不是太高。
谢至笙：（无奈稳住铁门）你小心点。
宋栩栩：我还是很灵活的，你看，这不是上来了。
【音效：跨腿、衣服挂破声】
谢至笙：……
宋栩栩：……
谢至笙：（无奈叹气），你下来。
宋栩栩：不要。
谢至笙：你要骑在上面一晚上吗？
宋栩栩：你不许看！我能上来就能下去的。
谢至笙：宋栩栩，我问你，就算院门你翻进去了，里面宿舍楼你怎么办？穿墙吗？
宋栩栩：……一楼窗户……
谢至笙：设计的这么缜密，熟练工啊。
宋栩栩：就，脑海里幻想过万一……谁知道实际操作这么难的。
谢至笙：现在你坐稳了，我上去带你下来。
宋栩栩：唉，你爬的时候闭上眼睛！
谢至笙：……我知道了。
【音效：铁门晃动声】
宋栩栩：唉唉唉，你慢点，晃得这么厉害，我好怕！
谢至笙：刚才怎么没见你怕啊。
宋栩栩：一时孤勇……你你你，你先别动，让我缓缓，我，我恐高了……
【渐弱淡出】
Chapter 3
【BGM3】
【音效：马路边环境音、车辆声驶过后入】
宋栩栩：我不进去。
谢至笙：没办法，只有这里不要身份证。
宋栩栩：然后呢，前台就会告诉我们只剩下一间房，爱住不住，迫于无奈，我们挤在1米5的所谓大床房，逼仄的洗手间，粉紫粉紫的灯光，没有冷氟的老旧空调，呵，单身男女，电视剧都不再这么演了，唔——
谢至笙：（捂对方嘴、无奈）你闭嘴，我明天有一场司法考试，我真的需要睡觉。
【转场】
【音效：稍远浴室水声响一会停、翻书声、隔一会浴室门打开声、脚步声靠近】
宋栩栩：（嘟囔）逼仄的洗手间……粉紫粉紫的灯光，哼。
【音效：啪合上书声】
谢至笙：你赶紧睡觉吧。
宋栩栩：（视线扫一圈床铺）脏，躺不下去。
【音效：站起身、将外套铺在床上声】
谢至笙：躺我衣服上吧，今天才换的……算，干净的吧。
宋栩栩：……那你呢？
谢至笙：我在椅子上凑合一下，反正看会书，复习一下，差不多就天亮了，到时候我喊你起来回学校……其实我也可以回家，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宋栩栩：……那个，这次算我欠你人情，下次我会补偿你的。
谢至笙：（内心、混响）对一个正常男性说补偿，你真的是——那什么而不自知……
【音效：走回椅子坐下声、翻开书声、磨磨蹭蹭上床躺下声】
【音乐过渡一小会】
【音效：良久翻下一页书声】
宋栩栩：你……下午是不是跑步了……
谢至笙：嗯？
宋栩栩：（小声咕哝）有汗味……
谢至笙：那你将就一下吧……我看书了……
宋栩栩：嗯……谢谢。
【音效：翻下一页书声】
谢至笙：（混响、背书）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规定，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
【音效：烦躁合上书】
谢至笙：（调整烦躁情绪）呼——，（内心、混响）谢至笙你想什么呢？君子之风、绅士之度呢？伦理道法都白学了吗？呼——背书、明天考试呢……（隔一会）她的睫毛好长……（隔一会偷偷看）她的呼吸好轻，蜷在床上，好小一只，是不是睡得不安稳，总皱着眉头，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规定……
【音乐渐强渐弱淡出】
【转场】
【音效：校园环境音】
宋栩栩：我到了，你快去考试吧，衣服……我洗完还给你。
谢至笙：不用了吧，我周末带回家洗，很方便的。
宋栩栩：哎呀，你不管了，你快走。
谢至笙：你确定？
【转场】
【音效：洗衣机正常搅动声、突然嘎达一声快速运转、用力拍打声压音效】
宋栩栩：啊！停停停，快停下！
【转场】
【音效：抖抖衣服声】
谢至笙：这是，我的外套？
宋栩栩：昂，对啊……
谢至笙：眼睛看哪呢，别不好意思啊，是我的外套么……
宋栩栩：我哪知道自助洗衣机会坏啊，它就在那里搅搅搅，怎么都关不掉！
谢至笙：行了，别郁闷了，去吃饭？
宋栩栩：看起来你考的不错的样子。
谢至笙：嗯，复习的都考到了。
宋栩栩：那没复习的呢？
谢至笙：也没忘。
宋栩栩：那你请客，我上次吃了一家超级好吃的炒鸡。
谢至笙：把我的外套洗成这样你还好意思让我请啊。
宋栩栩：你请客，我买单行了吧，走啦。
【转场】
【音效：筷子戳戳戳】
宋栩栩：差评。
谢至笙：嗯？（咀嚼）还可以啊，挺好吃的，你刚不是极力推荐么？
宋栩栩：一定是厨师懈怠了，我上次来吃，比这好吃多了，现在，就剩这块干冰营造氛围了，呼，呼（吹干冰的雾）……
谢至笙：……你的热情消退的可真快……
【转场】
【音效：刮画布上颜料声、扔掉刮刀声】
宋栩栩：不好用。
谢至笙：怎么了，你昨天才夸它把手做的别致，是你心水的好物。
宋栩栩：看多了也就那样，还硌手。今天不画了，我们去买新的。
谢至笙：三分钟热度。（内心、混响）她好像忘记了，以我为模特的雕塑已经完成，虽然郑教授暂时没有收到，但答应出差回来给她反馈，我，也没有继续赖在她身边的理由了……她不点破，我就继续装傻，从来不翘课的我开始频繁的缺勤专业课，然后熬夜恶补同学的笔记……
【音效：翻找油画声、卷起油画声】
宋栩栩：前两天新画的獬豸，送你了，如果愿意挂起来呢，你就自己找个喜欢的风格装裱。看我干嘛？没有大嘴，也没有绿帽子，画得很帅的，拿回家美去吧。
谢至笙：……
【转场】
【音效：微信消息声】
谢至笙：（混响）在干嘛？
【音效：手机打字声压音效】
宋栩栩：（混响、有气无力）睡觉。
【音效：消息发送声、微信消息声】
谢至笙：（混响）这么早？
【音效：手机打字声压音效】
宋栩栩：（混响）嗯。
【音效：消息发送声、微信消息声】
谢至笙：（混响）要聊一会吗？
【音效：手机打字声压音效】
宋栩栩：（混响）没力气打字。
【音效：消息发送声、微信电话声接通】
宋栩栩：喂，干嘛啊。
谢至笙：（电话音）怎么有气无力的，不舒服吗？
宋栩栩：嗯，……肚子疼……
谢至笙：（电话音）你，亲戚来看你了？
宋栩栩：……嗯……
谢至笙：（电话音）有暖宝宝吗？
宋栩栩：抱着了……
谢至笙：（电话音）我要是说多喝热水，是不是特别渣男。
宋栩栩：不说也渣，男人都渣……
谢至笙：（电话音、低笑一声）要不，讲个故事哄你睡觉吧。
宋栩栩：权且，听一耳朵吧。
谢至笙：（电话音、清清嗓子）咳咳，那就讲个小兔子的故事吧。
宋栩栩：你怎么知道我属兔子……
谢至笙：（电话音）很简单的推算，我要开始讲了：
大白兔对小白兔说：你猜猜我的口袋里有几块糖？
小白兔说：猜对了你给我吃吗？
大白兔点点头：嗯，猜对了两块都给你！
小白兔咽了咽口水说：我猜五块糖果！
然后，大白兔笑着把糖放到小白兔手里一颗，再放小白兔嘴里一颗，说：我还欠你三块。
宋栩栩：这么甜？你怎么可以编出这么甜的故事来？
谢至笙：（电话音）……输入法自带……你都没有童年哄睡故事吗？
宋栩栩：要不要这么快戳破泡泡……我确实没有童年哄睡故事，他们不是在忙就是在吵架……也有感情很好的时候，不过，就是没人想起来给我讲故事吧……
谢至笙：（电话音）那我再讲一个：
一天，大白兔背着小白兔在森林中行走，小白兔问大白兔：“我沉嘛？”
大白兔说：“整个世界都背在身上，你说沉不沉？”
单身的运营狗看不下去这些故事了！
宋栩栩：嗯？最后一句什么鬼？
谢至笙：（电话音）……不小心把评论念出来了……
宋栩栩：请你认真仔细阅读好吗？
谢至笙：（电话音、忍笑）好，我认真一点。
宋栩栩：（翻身搂抱住自己）疼。
谢至笙：（电话音）那你听着，不要说话了，快点睡着，明天带你吃好吃的。
宋栩栩：嗯，你不要挂。
谢至笙：（电话音）好。
宋栩栩：要一直讲……
谢至笙：（电话音）好……
【音乐飘一会】
【转场】
【音效：塑料袋放桌上声】
【音效：桑柔——喏，谢至笙让我带上来的，你的早餐、姨妈巾。】
【音效：翻身坐起压音效】
宋栩栩：啊，他干嘛买这个啊，丢脸死了！我又不是没有，要他多事！
【音效：桑柔——呵，大小姐，人家不要面子的给你买，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嫌人家多事，真是够没心没肺的！】
【音效：转身出门、门嘭关上声、音乐飘一会拿出信纸写信声压音效】
宋栩栩：（混响）唯一，我想你了，别怪我最近没有提笔写字啊，我想换专业，当然得努力一下。你还好吗？上次让我买的书，收到了吗？我还多放了一本小说，很好看，等你出来，我们可以一起复盘……最近，我有一点点小小的烦恼，只想跟你倾诉……我好像，习惯上一个人了，他，有点特别，有时候很拘谨，有时候又很有……嗯，男人的气概，让人忍不住的信赖他，觉得怎么都不会受到伤害吧……有时候，又很温柔，会讲故事，体贴却不油腻，冷笑话也没那么冷，很风趣……嗯，长的也好，身材……哎呀，总之，最后的最后，你要好好表现，早点回来，我要一直一直跟你在一起，爱你的栩栩……
【音乐飘一会】
【音效：轻轻折叠信纸】
【音乐飘一会】
Chapter 4
【BGM4】
【音效：床上翻身声】
谢至笙：（电话音）今天好点没？
宋栩栩：好多了。
谢至笙：（电话音）郑教授出差回来了，你的雕塑小人，他怎么说啊？
宋栩栩：他说——“天赋是个好东西，但你得有，油画系要是呆得不开心，就和谢至笙河边玩泥巴去。”
谢至笙：（电话音）嗯，他对我的记忆可能还停留在小学阶段吧……
宋栩栩：你真玩泥巴啊，脏小孩……
谢至笙：（电话音）其实你可以去旁听几节雕塑系的课，最起码系统地跟着学长学姐完成几个作品，再考虑自己上手，现在谈天赋还太早了点。
宋栩栩：（思考）嗯，看心情安排上日程吧……
谢至笙：（电话音）能说说为什么在油画系呆的不开心？
宋栩栩：……教授有工作室，接了很多大老板的收藏单子，可他哪有时间画，就找学生代画，他再改动几笔当自己的作品出售，有时候连改都不改……
谢至笙：（电话音）他也这样要求过你？
宋栩栩：……倒不是，我只是看不上他的做派……他想让我去参赛，各种比赛，说我有天赋，一定能大火，今天的对话怎么跟“天赋”过不去了呢……
谢至笙：（电话音）你，不想成名吗？
宋栩栩：不想，我只想画我想画的东西，成名、开画展、出售……我觉得，艺术只有在死后才能跟金钱挂钩，在我活着的时候，我想干干净净的和颜料玩耍，有时候是它们将我染上颜色，有时候，是我赋予它们光彩……
谢至笙：（电话音）很有灵魂的想法，很像你……
宋栩栩：嗯？我是什么样的？
谢至笙：（电话音）现在不能告诉你……
宋栩栩：（翻身而起趴着）我们有秘密了？我就喜欢解密，说说嘛~
谢至笙：（电话音）你该睡觉了，晚安……
宋栩栩：什么？就这？那，那小兔子呢？
【转场】
【音效：方浩——哟~今天怎么不跟你的栩栩连麦睡觉觉啦~】
谢至笙：你不知道，这家伙得到了就开始挑三拣四不珍惜，不能让她那么快吃到糖……
【音效：方浩——嘶——不行不行，肉麻死了，男神你不要这么接地气好吗，太不适应了，咦~】
【转场】
【音效：翻找画框声、找出一副画框端详片刻、开门脚步声靠近声、画框扔地上声】
谢至笙：怎么了？
宋栩栩：没什么。
【音效：扶起画框声】
谢至笙：还有办法补救么？
宋栩栩：残了就是残了，补救什么？不要了。
谢至笙：怎么偏偏毁了这一张。
宋栩栩：大概都能猜得到，马上就要举办一个国际级的肖像画比赛……呵，吃相真难看，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画脸呢。
【音效：美工刀划破画布声压音效】
宋栩栩：你嫉妒的样子真丑。
【音效：抓住手腕，刀划声停止】
谢至笙：要不要让他们更嫉妒一点？
宋栩栩：嗯？
谢至笙：我呢，专业过硬，将来的工作不会太差，没不良嗜好，三观正，五官也正。
宋栩栩：哪来的自信啊。
谢至笙：（自顾自说）会讲故事，会照顾人，如果你被欺负了，我还可以用法律的手段保护你。
宋栩栩：……
谢至笙：最重要的，我很喜欢你，宋栩栩，恋爱吧。
【音乐渐强渐弱淡出】
【转场】
【音效：床上翻身声】
谢至笙：（混响）宋栩栩，恋爱吧。
【音效：床上坐起声】
宋栩栩：（长长吐出一口气）
【闪回】
宋栩栩：（混响）宋栩栩……不想恋爱。
谢至笙：（混响）为什么……
宋栩栩：（混响）……你了解我吗？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谢至笙：（混响）我承认，不够了解。
宋栩栩：（混响）我给你展现的，都是我想给你看的……如果是全部的我，你就不会再喜欢了，你会失去探索的欲望。
谢至笙：（混响）不试试怎么知道？
宋栩栩：（混响）我不想试，不想以为得到了然后再失去，不想费心思，一眼就可以看到结果的事情，何必浪费精力。
【转场】
【音效：校园环境音、脚步声、顿住】
谢至笙：一定要躲着我吗？
宋栩栩：谁躲着你了。
谢至笙：你三天没去“莫高窟”。
宋栩栩：不是你说的“去旁听几节雕塑系的课，最起码系统地跟着学长学姐完成几个作品，再考虑自己上手”么……
谢至笙：这么听我话，为什么最重要的一句你不听。
宋栩栩：你到底懂不懂人和人之间的安全距离，你现在要跨界了。
谢至笙：如果我有跨界的嫌疑，也是你给了我错觉，给了我可以靠近你的错觉。
宋栩栩：你——
谢至笙：（打断）栩栩，我知道你缺乏安全感，也许在你成长的过程中接收到了很多恶意，很多不美好、不完整，所以你想躲开一切的未知去避免受到伤害……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最后的结果，你是施与者……现在，我把伤害我的权利交给你，要不要试试……
【转场】
【音效：微信消息音】
谢至笙：（混响）想你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想一点……
宋栩栩：（忍不住甜蜜蜜地笑）。
【音效：唐糖——栩栩最近怎么了？我都看见好几次她在那傻笑了。】
【音效：苏禾——恋爱了呗。】
【音效：唐糖——啊，跟谁跟谁，我消息这么滞后吗？】
【音效：苏禾——法学院男神。】
【音效：唐糖——我去，这一对CP我先嗑为敬！】
【音效：桑柔——（冷哼），我去上自习，你们去不去？】
【音效：唐糖——哎呀，不去不去不去，让我再欣赏一会栩栩恋爱中的笑颜~~~~~】
【音效：脚步声、摔门离开声】
宋栩栩：你别对着我姨母笑行不行，小心我画出来贴到男生宿舍门口去。
【音效：唐糖——别啊，这么狠的，都大二了，我还没对象呢，坏人姻缘是要遭天谴的，你知道吗？】
【音效：手机打字声压音效】
宋栩栩：（笑）（混响）谁叫你周末回老家的，本来呢，还想给你加加实习期男朋友的戏份。
【音效：微信发送声、隔一会微信提示音】
谢至笙：（混响）老谢的思乡情迸发的有点突然，我也没办法啊，只好临时串了片场，去演父慈子孝的戏码。
【音效：手机打字声压音效】
宋栩栩：（混响）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盲猜一下，12点。
【音效：微信发送声、隔一会微信提示音】
谢至笙：（混响）你睁开猜。
【音效：手机打字声压音效】
宋栩栩：（混响）我觉得睁开猜也是这个点儿。
【音效：微信发送声、隔一会微信提示音、手机打字声压音效】
宋栩栩：（混响、有点着急）你在开车为什么不告诉我，不要发消息了，好好开车，安全到家再喊我。
【音效：手机锁屏声、翻身躺会床上】
宋栩栩：……（吃惊）你暗戳戳的看多久了，走开啦。
【音效：唐糖——啧啧啧，你变了，你变了……】
宋栩栩：变什么变，别吵我，我要睡觉！
【音效：唐糖——变得不酷了，才8点你就要睡觉了，哈哈哈哈……（声音渐弱淡出）】
【转场】
【音效：女生壁咚男生】
谢至笙：怎么把头发放下来了……
宋栩栩：这些，是我分散的灵魂，它们不想被束缚。
谢至笙：又想干什么？
宋栩栩：你敢不敢让我在你身上做画。
谢至笙：不敢。
宋栩栩：不敢也得画，在“莫高窟”我说了算！哎，你抓我胳膊肘干嘛？
谢至笙：你这身高，壁咚我有点为难，怕你累着了……
宋栩栩：谁壁咚你！切，啊——
【音效：男生反转壁咚女生】
谢至笙：那怪我说错了，这样才对……
宋栩栩：你，你靠太近了……
谢至笙：（混响、内心）虽然很想亲下去，但是，等待和期盼紧紧握住我的心脏，这种感觉，我想多留一段时间，留到足够我撑满每一个思念的缝隙……
宋栩栩：你，你你的手要干嘛？
谢至笙：这……沾上颜料了……
Chapter 5
【BGM5】
【音效：手机拍照声】
【音效：唐糖——这张，这张好看。】
【音效：苏禾——给我看看，哪里好看，我的脸都笑变形了，你美颜是不是只框到自己啊。】
【音效：桑柔——要不，一起拍张丑照？我们还没有四人合影呢。】
【音效：唐糖——对哦，栩栩，快点，一起来啊。】
宋栩栩：不要了吧，我头发都没吹呢。
【音效：桑柔——说了是丑照，公主怎么那么矫情啊。】
宋栩栩：公主骂谁呢？
【音效：苏禾——哎呀，来嘛来嘛，玩玩而已啊。桑柔，你嘴巴太坏了，罚你站最前面，脸最大！】
【音效：唐糖——对对对！哎哎哎，手机拿远点！】
【音效：苏禾——1、2、3，丑！】
【音效：唐糖——丑！（压丑字）】
【音效：桑柔——比心。（压丑字）】
【音效：苏禾——妈呀，我可太难看了！】
【音效：唐糖——得了吧，你看看我！这个夸张的程度，比起来，你们那都叫微表情好吗？】
【音效：手机偷拍声】
【音效：苏禾——唉？桑柔你又拍了什么？】
【音效：手机锁屏声】
【音效：桑柔——哦，没什么。】
【笑声渐弱】
【转场】
【音效：阶梯教室环境音、掏出酒精湿巾擦拭声、偶尔同学经过脚步声】
谢至笙：（混响、内心）她皱着眉头，捏着酒精湿巾来回擦拭，像个忙碌的小作精，我却一点儿也不讨厌，还觉得很可爱……
【音效：放下翻板座椅落座声】
宋栩栩：你们教室的椅子也太硬了吧。
谢至笙：委屈公主的尊臀了。
宋栩栩：公主骂谁呢，你才有病，我是看在你为了献身艺术旷了那么多节课，投桃报李礼尚往来而已，哪想到环境如此简陋。
【音效：脚步声靠近、拉开翻版座椅落座】
【音效：方浩——哟，这上课还带家属啊~嘿，嫂子~】
谢至笙：谁是你哥，乱叫什么。我过来的急，没带书，把你书贡献出来。
【音效：方浩——我也没带，这节课老头子又要解读新《婚姻法》，他个人秀，哪用得到书啊，听他一个人逼逼叨就得啦。】
【音效：猛然站起、座椅翻板弹起】
宋栩栩：有点气闷，我出去走走。
【音效：离开声、站起追上声】
【音效：方浩——哎，你特么又旷课啊！】
【转场】
【音效：快速脚步声、猛然拉住声】
谢至笙：你怎么了？刚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语气一转变温柔）不高兴了？
宋栩栩：……幸福只一种，离合千百变……你天天面对这些丑陋的现实案例，看他们拆伙分赃，恨不得连孩子都一劈为二，是不是也会变得麻木？
谢至笙：不是所有的婚姻到最后都是破碎……
宋栩栩：呵。
谢至笙：要不，我们换一种角度去想，时间、生活、某阶段的情感状态都是碎片，这些碎片或许整合在一起度过了或长或短的时光，最后又回归碎片，其实只是回到了最初的状态，没有收益也没有损失，得失心回归平常心，而那些整合了一生的碎片，是不是更值得期待？我没有麻木，我已经在规划整合咱俩的碎片，近五年的画面异常清晰，后面的虽然朦胧，但一直有你，而且、很美好……
宋栩栩：……可我看到的只有像黑洞一样的未来……
谢至笙：没关系，我把我的分享给你……
宋栩栩：（混响、内心）黑洞一样的未来，踏进去，就被撕的粉碎……
【转场】
【音效：大力推开宿舍门声】
【音效：桑柔——啊，吓死人了！】
【音效：用力将手机掷到身上声】
【音效：桑柔——宋栩栩你干什么？】
宋栩栩：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数吗？
【音效：桑柔——我干什么了我？】
宋栩栩：照片你发的吧，搞什么姐妹情深、宿舍合影，设计我是吧？懒得跟你扯皮，今天话就撂这了，要么你搬要么我搬，以后也别演了，怪累的。但是你记住了，但凡有比赛，我再也不会让。
【音效：桑柔——我，我就是发了几张宿舍聚会的丑照而已。】
宋栩栩：丑照？你哪丑了，化了妆，还比了心呢。
【音效：一把拿回手机、快步离开摔门声】
【转场】
【音效：方浩——我去，福利帖啊，啊不对，谁这么缺德，把人家女孩没穿内衣，哎呀，也不对，就算没穿，这不还有件T恤么，就是薄了点，透了点，那什么了点……我靠，还特么有人P图圈重点！（被一把推开对方脑袋声）嘶——】
谢至笙：闭上你的狗眼！
【音效：快速滑动鼠标声、快速敲击键盘声、扔掉鼠标声】
谢至笙：我警告你，不许再打开！
【音效：边快走边拨打电话、接通后入】
谢至笙：喂，栩栩，你在哪？
【转场】
【音效：跑步靠近声、蹲下身】
谢至笙：别坐地上了，太凉。
宋栩栩：（闷闷）……我想去莫高窟……
谢至笙：画室应该已经关了。
【音效：抬起头】
宋栩栩：我是说真的“莫高窟”，现在、立刻、马上……天亮就去……
谢至笙：（温柔）暑假行吗？我刚定了实习的律所，请假不太好。
宋栩栩：也不是不行，那就，放暑假的第一个天亮再去。
【音效：脱衣服、披衣服声】
谢至笙：披上。
宋栩栩：屁股又盖不到。
【音效：在旁边坐下声】
谢至笙：（轻笑）那就让你再任性一会，一小会。
宋栩栩：我才不是任性……累了而已……
谢至笙：我知道……我已经联系了管理员，帖子锁了……
宋栩栩：……那么多人都看到了……看到了又怎么样，我就是不喜欢穿内衣，我很好看，超好看，看得到摸不到，馋着去吧！
【音效：轻推脑袋】
谢至笙：瞎说什么呢，不过，看过的都得瞎。
宋栩栩：嗯？我觉得你在影射什么。
谢至笙：呵，宋栩栩，搬出来住吧，搬出来，跟我一起住。
【转场】
【音效：鼠标滑动声、突然屏幕刺眼光芒、雪花声、以下音效杂乱互压】
【音效：方浩——我靠！瞎了瞎了，要瞎了，神马情况？】
【音效：同学甲（宿舍楼间遥远传音）——草，校园网是崩了么？尼玛大半夜的玩贞子啊？】
【音效：同学乙（宿舍楼间遥远传音）——老子眼睛，近视100度直线升至1000度啦！】
【音效：同学丙（宿舍楼间遥远传音）——你们校园网也上不去了吗？】
【音效：同学甲（宿舍楼间遥远传音）——对，肯定是计算机系哪个神经病又拿防火墙做实验！】
【音效：宿管阿姨——马上熄灯了，吵什么吵，哪个宿舍的，扣分了啊！】
【音效：同学甲（宿舍楼间遥远传音）——切！】
【音效：校园网管理员（混响）——呼，总算挽回一点岌岌可危的塑料兄弟情啊，我可太难了。】
【转场】
【音效：辗转反侧声】
【闪回】
谢至笙：（混响）呵，宋栩栩，搬出来住吧，搬出来，跟我一起住。
宋栩栩：（混响）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谢至笙：（混响）这种不要脸的话多说一说，说不定对方就同意了呢？
【闪回】
【音效：微信提示音】
谢至笙：（混响）我的提议考虑的怎么样了？
【音效：手机打字声压音效】
宋栩栩：你不觉得自己太唐突了吗？你充其量才是试用期男友而已，哪来的勇气敢朝我发出同居邀请？
【音效：微信提示音】
谢至笙：（混响）你对我没感觉吗？
【音效：手机打字声压音效】
宋栩栩：感觉，什么感觉？就算有，也只是朦胧暧昧的荷尔蒙初阶——
【音效：微信语音电话声、接通后入】
宋栩栩：你就不能容我把字打完吗？
谢至笙：（电话音）应该都是拒绝的话，现在说话方便吗？
宋栩栩：……嗯……两个回家了，另一个，今天刚撕完，应该躲出去不敢见我了。
谢至笙：（电话音）栩栩，你想要什么样的爱情。
宋栩栩：……心爱的东西、心爱的人，到最后注定会让你失望……我不想要什么爱情……
谢至笙：（电话音）我觉得并不是这样，你是个特别孤独，特别缺爱又渴望被爱的孩子……
宋栩栩：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谢至笙：（电话音）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宋栩栩：（忍气）从哪？
谢至笙：（电话音）你的画里。
宋栩栩：你个外行懂什么画！
谢至笙：（电话音）我懂你画画时候的眼神……栩栩，我很喜欢你，而且我确信，以后也不会有人能让我有这种冲动了，你愿意让我转正吗？
宋栩栩：……我……这节奏也太快了，考核期还没过呢。
谢至笙：（电话音）如果不快点，我怕你这团蓝焰要熄灭了……再说，慢慢来的话，可能会有点久。
宋栩栩：？？？你你，你不是在开车吧？
谢至笙：（电话音、轻笑）你不用想太多，下学期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校外实习，没办法一直在学校关注你，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我只想好好照顾你，宿舍住的不舒心，就搬出来吧，那个女生，我见过几次，人挺复杂的，少接触为妙。明天我们去看房子？不用太大，收拾起来麻烦，也不能太小，得有足够的空间给你当画室……
宋栩栩：你想的还真多……其实，我在大学路有一套房子的……
谢至笙：（电话音、轻笑）那我甘愿上门做你的小白脸。
宋栩栩：想的倒美！
谢至笙：（电话音）嗯，我做饭挺好吃的，这几天帮你搬家，你空了先整理整理，晚安。
【音效：电话挂断】
宋栩栩：就这么不愉快地决定了？我怎么晕乎乎的……
【转场】
【音效：画室环境音、电话铃声、接通后入】
【音效：宋父（电话音）——栩栩啊，最近过的怎么啊。】
宋栩栩：有话快说，无效的寒暄就免了。
【音效：宋父（电话音）——那个，帮爸爸一个忙……过几天你妈生日，你选一份礼物，算我的，但你别告诉她啊，我怕她又扔了。】
宋栩栩：老宋啊，这种惦记前妻生日的海王行为，少干。
【音效：宋父（电话音）——……我给你们俩新弄了两个户头，密码都是你生日。】
宋栩栩：嗯。你存呗，不花白不花。
【音效：宋父（电话音）——你，叫声爸爸听听，好久都——】
【音效：挂断电话、扔掉画笔、踢开椅子站起、敲门声响起、门推开】
谢至笙：忙完了吗？去吃饭。
【转场】
【音效：楼道中脚步声】
【音效：女同学2（小声八卦）——哎，那个就是校园网上爆红的宋栩栩吧，不知道她今天有没有穿内衣，噗~】
【音效：女同学1——哎呀，别说了，她过来了过来了。】
【音效：脚步声走过去，抓起手腕拉近】
【音效：女同学2——你要干嘛？】
宋栩栩：你不是想知道我穿没穿内衣吗？那你摸摸看。
【音效：女同学2（挣扎）——你神经病啊！】
【音效：抓住手腕甩开声】
谢至笙：别胡闹。
宋栩栩：谁胡闹了？
【音效：女同学1——快走吧。】
【音效：脚步声渐远】
【音效：女同学1——刚刚学长眼神好可怕。（渐远）】
【音效：女同学2——他抓住我手甩开那一下，好大力气，吓死我了。（渐远）】
宋栩栩：你干嘛拦着我？
谢至笙：再不拦着，你就真让她摸了。
宋栩栩：我就是吓吓她而已。不然怎么办，寄律师信吗？你代笔？
【音效：扳过对方肩膀】
谢至笙：你今天怎么这么重的戾气。
宋栩栩：我经常这样，适应不了你就离开。
谢至笙：为什么一定要在我们之间竖起厚厚的高墙？……（语气转温柔）是因为我给你压力了么？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放慢节奏，等你慢慢来，五年计划可以拉长到十年二十年——
宋栩栩：（打断）你喜欢我吗？
谢至笙：喜欢，很喜欢。
宋栩栩：会喜欢多久？不，你别说了，我要很久很久，到死那种。
谢至笙：……好。
【转场】
【音效：唐糖——栩栩，你真要搬出去啊？】
宋栩栩：嗯，惹不起，总还躲得起，眼不见为净吧，再跟她同框，我怕我会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侵害事件，又一次荣登校园网头条。
【音效：捧住脸】
宋栩栩：干嘛啊？
【音效：唐糖——你看着我……你该不会是，是要跟谢至笙同居吧？你你你们这么快就要组建小家庭了？虽然艺术生不拘小节，但是宋栩栩，太快让男人得到是会被抛弃的很惨的，你要三思啊！】
宋栩栩：……
【音效：唐糖——你干嘛不说话？】
宋栩栩：说什么啊……
【音效：唐糖——你都不掩饰一下吗？】
宋栩栩：……我没想太远的事情……我也没有定太难达到的目标，我知道满怀期待最终是满盘皆输，但他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最后的结果，我是施与者，他把伤害他的权利交给我……我就想试试，用最坏的预期赌一场意料之外……
Chapter 6
【BGM6】
【音效：密码锁开门声、门打开】
宋栩栩：进来吧。
【音效：两人脚步声进入、拉杆箱声、关门声、换拖鞋声压音效】
谢至笙：看起来挺干净的，不需要怎么收拾。
宋栩栩：嗯，每个礼拜会有阿姨过来打扫。
【音效：走几步、沙发落座声】
宋栩栩：先坐会儿吧。
【音效：沙发落座声】
宋栩栩：（同入）那个……
谢至笙：（同入）那什么……你先说。
宋栩栩：……主卧是我的，左边这间是画室，右边是客房，我妈有时候会过来住，你就先住这吧……
谢至笙：……好……
宋栩栩：我去帮你换床单。
谢至笙：我自己来就好。
【音效：站起急匆匆离开、关卧室门声】
【音效：电话铃声响起、接通入】
宋栩栩：喂，妈！
【音效：宋母（电话音）——宋栩栩，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才多大啊就敢带男人回家！】
【音效：电话快速挂断、拉开卧室门跑到客厅关监控】
谢至笙：（压音效）怎么了？
宋栩栩：忘记关监控，被我妈看见了……
谢至笙：……
【转场】
【音效：宋母（电话音）——小谢啊，你一定要把栩栩给我管住了、管好了啊。】
谢至笙：我知道了，阿姨，那您早点休息，晚睡对身体不好。
【音效：宋母（电话音）——好好好，等阿姨下次过去，请你吃饭。】
谢至笙：好的，阿姨再见。
【音效：挂断电话、轻轻推开门探头进来】
宋栩栩：挂了吗？我妈有没有骂你，有没有大喊大叫？
谢至笙：没，阿姨听起来挺高兴的，还说要请我吃饭。
宋栩栩：啊？你哪来的魅力能把她哄开心的，都开心到卖女儿了？
谢至笙：也许专业加分了吧，哦，我还给她讲了我的五年规划……
宋栩栩：……
【音效：彻底推开门走进来压音效】
宋栩栩：话说，你这五年规划到底有什么？
谢至笙：不告诉你。
宋栩栩：嗯？
谢至笙：做给你看……
宋栩栩：……
谢至笙：……其实，我还跟阿姨做了一个约定。
宋栩栩：什么约定？
谢至笙：在你毕业之前，不能超越……现在的关系。
宋栩栩：（坏笑）哦？是吗，那我要鉴定鉴定，你是不是个守诺的君子……（主动亲吻）
【音效：心跳声压音效】
谢至笙：（混响、内心）这是我们第一次接吻，栩栩主动的，虽然不是我设想的情之所至水到渠成，但依然让我激动不能自已……
【转场】
【音效：微信提示声】
谢至笙：（混响）睡着了吗？
【音效：手机打字声压音效】
宋栩栩：（混响）睡着了。
【音效：微信提示音】
谢至笙：（混响）那……晚安……
【音效：隔一会、手机打字声压音效】
宋栩栩：（混响）……是不是跟你预想的不一样……
【音效：微信提示音】
谢至笙：（混响）有出入、但问题不大……已经离你很近了……
【音效：隔一会、手机打字声压音效】
宋栩栩：（混响）你，有点笨拙……
【音效：微信提示音】
谢至笙：（混响）你也一样……
【音效：手机锁屏】
宋栩栩：（抑制不住的轻笑）。
【转场】
【音效：面包机声】
宋栩栩：哟，谢大厨做早餐呢？
【音效：拿起盘子从身边经过】
谢至笙：（额头亲一下），去刷牙。
宋栩栩：（呆滞）哦。（混响、内心）他就这么自然而然的亲下去了？昨天晚上那个仿佛纯情C男的样子是演我呢？
【转场】
【音效：洗碗池泡碗筷声】
谢至笙：栩栩，你洗碗。
宋栩栩：你洗！
谢至笙：我做了饭的，你洗。
宋栩栩：我才不，是不是男人都讨厌洗碗？老宋也这样，不过他好歹会收买我，你呢，你用什么收买我？
谢至笙：用这个。
宋栩栩：啊，臭死了，你，看我今天不把整瓶洗洁精糊在你脸上！
谢至笙：好了，好了，我给你擦。
宋栩栩：不擦！
谢至笙：我洗碗总行了吧。
宋栩栩：（气鼓鼓）衣服也要洗。
谢至笙：行行行。
宋栩栩：我得赶紧去洗脸敷面膜。
谢至笙：小作精慢慢作。
宋栩栩：（一笑）。
【音效：洗洁精挤出声、转身跑开压音效】
谢至笙：嘶——
宋栩栩：哈哈哈哈……（渐远）
谢至笙：你这家伙报复心太重了。
【转场】
【音效：吹风机声】
谢至笙：我来吧。
宋栩栩：啊？
【音效：关吹风机声】
谢至笙：我帮你吹。
宋栩栩：你会吗？
谢至笙：所以要先练练，以后都交给我……
【音效：递过去、吹风机声】
宋栩栩：……这边，这边卷一下……嘶，烫，你要不停的晃动它，不要一直吹，稍微远一点……
【音效：吹风机声渐弱淡出】
【转场】
【音效：玻璃杯放到茶几声、沙发坐下声】
谢至笙：喝完牛奶刷牙睡觉？
宋栩栩：总感觉少点什么……住得近了，话却少了，一天都不完整了……
谢至笙：那再呆一会……
【音效：掀开毯子盖上声】
宋栩栩：……再讲个小兔子吧……
谢至笙：你比小兔子可爱，我比小兔子聪明，不如讲我们俩个的故事。
宋栩栩：我们俩的事情有什么是我没参与不知道的吗？
谢至笙：有啊，相遇之前的、心里的、梦里的……
宋栩栩：我可没兴趣听什么“相遇之前”的你，一定都是“别人家的孩子”那种泛善可陈、惹人嫉妒的炫耀。
谢至笙：谢谢你对我的肯定。
宋栩栩：……
谢至笙：那“相遇之前”的你呢？
宋栩栩：我，我就不一样了，每天坏出新花样，说了你也欣赏不来。
谢至笙：也不一定，说不定是我更羡慕你……那“心里”和“梦里”的呢？
宋栩栩：等“想到”了再讲，“梦”到了再说……
谢至笙：……栩栩。
宋栩栩：嗯。
谢至笙：明天我要去实习的律所报道，就没有这么多的时间一直陪着你了。
宋栩栩：……哦……我也很忙的……要帮别人画一组插画……
谢至笙：你不是说艺术不可以跟金钱挂钩么？
宋栩栩：……又不是商用，为爱发电……一个认识了很久的广播剧编剧，要写一个关于异兽的故事……（对，是我，是我在做梦）
【转场】
【音效：铺开书声、快速翻动声、扔下、、轻轻推门声、拿起另一本书声、翻动、扔下、在画布快速下笔压音效】
谢至笙：（混响、内心）创作中的栩栩有一种让人沉醉的魔力……孤独又强大，每一根指尖都蕴含力量，我竟突然分不清究竟是她在画，还是她本身就是一幅画，动态的、自我的、迷幻的……越是无法融入，越想靠近……
【转场】
【音效：校园环境音、微信消息音】
谢至笙：（混响）今天加班，晚点回。
【音效：向上滑动手机声】
【闪回】
谢至笙：（混响）刚在开会，怎么了？
【闪回】
谢至笙：（混响）不能接你放学了，你自己回家。
【闪回】
谢至笙：（混响）栩栩，这个周末又泡汤了，花鸟市场下个礼拜再去吧，或者，你想要什么花，我在网上给你定。
【闪回】
【音效：唐糖——栩栩，发什么呆，我问你话呢。】
宋栩栩：啊？你刚说什么。
【音效：唐糖——我说这个月底考完试就放暑假了，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宋栩栩：……我和谢至笙约好了的……
【音效：唐糖——切，见色忘友。】
Chapter 7
【BGM7】
【音效：开门声、突然抱住声】
宋栩栩：（笑眯眯）回来啦~
谢至笙：今天，你热情的让我受宠若惊啊。
【音效：关门声】
宋栩栩：谢小笙，下个月，你可以休年假吗？
谢至笙：实习生哪来的年假，怎么了，要我陪你干嘛，简单的话，应该不需要——
宋栩栩：（打断）你是不是忘记了。
谢至笙：忘记什么，给点提示。
宋栩栩：暑、假、第、一、天。
【闪回】
宋栩栩：（混响）我是说真的“莫高窟”，现在、立刻、马上……天亮就去……
谢至笙：（混响、温柔）暑假行吗？我刚定了实习的律所，请假不太好。
宋栩栩：（混响）也不是不行，那就，放暑假的第一个天亮再去。
【闪回】
谢至笙：……栩栩，对不起——
宋栩栩：（打断）你别说了。
【音效：松开拥抱声】
宋栩栩：又是因为工作对吧！到底什么案子让你一个实习生忙前忙后连假期都没有？
谢至笙：我……不能说。
宋栩栩：职业操守是吧，我也懒得听，我最讨厌这些，讨厌你的专业，讨厌你们每天吵架辩论打官司。
【音效：转身回卧室用力关门】
【转场】
【音效：手机打字声压音效】
宋栩栩：（混响）盲猜一下，你这儿会应该坐着老板椅，喝着浓浓的咖啡，欣赏女秘书的超短裙。
【音效：隔一会没有消息、继续手机打字声压音效】
宋栩栩：（混响）好了，不开玩笑了，你哪有女秘书。晚上吃火锅吧，我买了菜，就等你下厨了。
【音效：等一会没有消息、手机锁屏声】
【转场】
【音效：楼道中各种脚步声、微信提示音、解锁手机】
【音效：赵律师——唉，小谢，快开庭了，你怎么还在这，旁听证带了吗？】
谢至笙：哦，带了带了。
【音效：赵律师——我给你说，这次的案子非常典型，机会难得，你一定要用点心。】
【音效：手机关机声、脚步声、推开沉重大门声】
【转场】
【音效：开灯声】
谢至笙：还没睡？
宋栩栩：嗯。
【音效：走近坐下声】
谢至笙：对不起，今天回来太晚了，晚餐吃了什么？
宋栩栩：没吃。
谢至笙：我现在去给你做吧……
宋栩栩：冰箱都空了，你拿什么做。
谢至笙：你不是说你买了菜吗？
宋栩栩：都扔了。
【音效：站起身】
宋栩栩：这就是你说的要照顾我……发消息给你，好几个小时都不回，哪还顾得上我吃不吃饭。
【音效：脚步声起走向卧室压音效】
谢至笙：有时候……确实没办法带手机，以后我会经常参与开庭——
宋栩栩：（打断）这都不是理由。
【音效：关卧室门】
【音乐小小飘一会】
【转场】
【音效：写字声、敲门声、写字声停】
谢至笙：冰箱里还有几个鸡蛋，我蒸了蛋羹给你，可以进去吗？
【音效：纸笔放在床头柜、下床开门】
宋栩栩：饿过了，不想吃。
谢至笙：好歹垫一点，下次太晚就别等着我了。
宋栩栩：谁稀罕等你。
谢至笙：有点烫，我给你端进去。
【音效：脚步声靠近床躺上去、碗放桌上碰到纸张声】
宋栩栩：别动我东西！
【音效：迅速收起纸张声】
谢至笙：……唯一，是谁？
宋栩栩：跟你没关系。
谢至笙：但跟你有关系……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收到三封你写给唯一的信……
宋栩栩：你怎么会看到？
谢至笙：……你下笔挺重的，被有心人用铅笔涂抹出了字迹，不过掐头去尾，只留了一些让人误会的信息。
宋栩栩：又是桑柔，她还真是处心积虑……你明明心存疑惑却一直隐忍到现在，想知道什么？
谢至笙：你在等他？
宋栩栩：是。
谢至笙：他有不可抗力的因素无法来到你身边，比如……坐牢。
宋栩栩：……
谢至笙：好，那我问下一个问题。你爱他吗？“爱你的栩栩”，这是你信的落款。
宋栩栩：明知故问，何必呢？
谢至笙：这个字所代表的含义，我从来不敢奢望能从你这里轻易得到解读。如果你爱他，你对我的感情又是什么程度？
宋栩栩：那就要看你了，你对我的感情是什么程度再乘以百分之一，就是我的最大回应。
谢至笙：而你对他是百分之百？
宋栩栩：对，是的。
【音效：大力抓过手腕】
谢至笙：这些伤痕也是因为“唯一”吗？
【音效：挣扎】
宋栩栩：唯一才不会让我受伤，让我疼！
谢至笙：……我知道了……
【音效：松开手腕、脚步声离开，关门声】
宋栩栩：（内心、混响）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男人……
【转场】
【音效：稍远厨房忙碌做早餐声持续压音效】
宋栩栩：（内心、混响）两条直线如果平行就永远无法相交，如果相交就注定会渐行渐远，好像就是那么一个契机，两个人离开了相距最近的位置，之前的患得患失、焦虑不平都失去了着力点……
谢至笙：早餐放桌上了，中午和晚上我定了外卖会按时送到。
【音效：脚步声离开、大门轻轻关闭声】
【转场】
【音效：地铁上环境音】
【音效：乘客女——我要戴这只耳机。】
【音效：乘客男——好，选一首你喜欢的歌，我们一起听。】
【音效：乘客女——嗯。哦，对了，今天下班我们去吃小火锅吧。】
【音效：乘客男——都听你的。】
谢至笙：（混响、内心）当初照顾她的承诺，因为工作原因，变的可笑至极。我知道她在赌气，冷眼将我高高架起，我不介意没有顺势而下的阶梯，只是斗士面对看不见的对手无力反击。
【转场】
【音效：一张张翻动绘画声】
宋栩栩：（混响、独白）看着自己最近的作品，突然心惊，色彩阴郁、笔触沉重，甚至有一丝毁灭欲……我试图调整，却再也无法下笔……
【转场】
【音效：沙发上轻轻蜷缩身体】
宋栩栩：（低低呻吟）
谢至笙：栩栩？你怎么了？
宋栩栩：……疼……胃疼……
谢至笙：你吃什么了？喝酒了？
宋栩栩：……没有灵感，什么都画不出来……我是不是废了啊……
谢至笙：胡说八道，我带你去医院。
宋栩栩：不要……晚饭没吃，喝了一点点，就开始疼……
谢至笙：不是叫了外卖给你吗？（扭头看桌面打开的餐盒）……对不起，我忘记备注不要加葱了……
宋栩栩：对不起、对不起……你最近说了多少句对不起，知道对不起就不要做……
谢至笙：我去煮点面给你……
【音效：拥抱声】
谢至笙：栩栩，我们不冷战了好吗？
宋栩栩：……嗯……（咕哝）是你让我觉得疼了，我才想小小的“咬”你一口……
【转场】
【音效：阳台摇椅声】
宋栩栩：嗯~肚子饱饱的，终于舒服了……小谢你也就剩这点优点了，好好扬长避短，不然你的地位岌岌可危哦~
谢至笙：心情好点了？愿意说说怎么最近需要喝酒找灵感了……是因为我吗？
宋栩栩：呵，算你有自知之明，你就是我创作之路的绊脚石！（混响、内心）甜蜜的时候是你，吵架的时候也是你，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绪……
谢至笙：那绊脚石……（靠近耳边）今晚可以去你那里么……
宋栩栩：？？想的美！
【音效：电话铃声接通入】
【音效：宋母（电话音）——栩栩，你爸爸，你爸爸出事了……】
【转场】
【音效：倒水声、突然杯子打翻碎裂声】
宋栩栩：嘶——
【音效：脚步声快速接近】
谢至笙：怎么了？我看看你的手。都烫红了，过来。
【音效：拧开水龙头冲水声】
谢至笙：你爸爸的事……再怎么忧心也于事无补……只能尽量把洞补上，争取少判几年。
宋栩栩：……我知道……就是觉得自己特别坏、特别不懂事……除了恨他、气他、花他的钱，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些都是从哪来的……现在老宋完蛋了……我已经好久好久没叫过他一声“爸爸”了……
【转场】
【音效：教学楼脚步声持续】
【音效：女同学2——哎哎哎，听说了么？宋栩栩她爸——进去了。】
【音效：桑柔——穿金戴银，民脂民膏啊，呵。（渐近）】
【音效：女同学2——看她平时趾高气昂富家千金那样子，啧啧，没想到啊。哎，这要判多少年啊？】
【音效：桑柔——不知道，她不是有个法学院的高材生男朋友么，人家可是“懂”~】
【音效：女同学2——噗，滑稽。（渐远）】
【音效：脚步声持续压音效】
【音效：唐糖——呼，你还真沉得住气，我以为你要冲上去一巴掌扇过去了。】
宋栩栩：没什么好计较的，累。
【音效：唐糖——家里出这么大事，你要不要……】
宋栩栩：我妈她……不让我回去……庭审的时候再说吧。
【音效：唐糖——哎……】
【音效：脚步声渐远】
【转场】
【音效：茶几上放水杯声】
宋栩栩：叔叔您喝茶。
【音效：谢父——不用忙了，你也坐。】
【音效：落座声】
宋栩栩：谢至笙他——
【音效：谢父（打断）——我知道，律所忙，小笙不可能这么早下班的。】
宋栩栩：哦，您是专程来找我的。
【音效：谢父——是。】
宋栩栩：您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您亲自跑一趟的。
【音效：谢父——从一开始，我就不看好你们，生长环境差异太大，为人处世、行事做派都南辕北辙，迟早会有矛盾的。但我不干涉孩子的感情发展，时间会证明一切，做父母的只用静观其变。】
宋栩栩：您还真是开明。
【音效：谢父——如果按照他的规划，等你毕业，就要跟你结婚。】
宋栩栩：原来，他想娶我啊……（混响、内心）可我，从来就没想过婚姻……
【音效：谢父——现在不一样了，你父亲的事会影响到他的未来。小笙是要进高院的，如果跟你结婚，政审都过不去。我是不会同意的。你是个聪明孩子，我也相信你对小笙所持有的感情，现在不伤害他，将来就会害了他。】
宋栩栩：……我知道了，长痛不如短痛，我会……会处理好的……
Chapter 8
【BGM8】
【音效：UNTIL-Lotte Kestner、做画声持续推门声、脚步声、踢到酒瓶声、靠近从背后拥抱、画笔停入】
谢至笙：又喝酒了？不健康。
宋栩栩：没点不健康嗜好的艺术家还叫艺术家吗？
谢至笙：（微怒）但你首先得是个健康的人！（缓下语气）还是没办法填补你心里的黑洞么……它看起来何止128层……
【音效：拿起画笔轻轻刷】
宋栩栩：明天，你把东西搬回家吧……
谢至笙：你这是要赶我走……
宋栩栩：资产清查，都是老宋的钱。
谢至笙：那你呢。
宋栩栩：我……先回宿舍吧。
谢至笙：我们可以重新看房子——
宋栩栩：（打断）不用了……谢至笙，我想再画一次你……没有臆想的夸张的加工，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你……
谢至笙：好，只要是你想要的，都可以……
【音效：揭去画布、铺上新的画布】
谢至笙：需要帮你开灯吗？
宋栩栩：不用，城市灯火光影正好……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音效：男生轻轻转动对方身体面向自己】
谢至笙：你终于愿意正视我了……
宋栩栩：有时候眼睛看不到的，不代表心也看不到……你相不相信，我就这样背对着画布，也可以把你画出来……
【音效：画笔涂抹声】
谢至笙：你画吧……（吻住）
宋栩栩：唔……
【音效：画笔掉落声】
【音乐飘一会做时间过渡、柔柔的美美的亲一会……不好意思就当意境流空镜头拉远】
宋栩栩：（混响、内心）谢至笙，再见了，宋栩栩带给你的是一场混乱。你是撕破黑暗的光，如果最终被黑暗吞没，我会觉得……好可惜……好心疼……好遗憾……
【音乐飘一会】
【转场】
【音效：校园环境音、教室下课环境音、猛然拉住胳膊】
【音效：唐糖——啊，谢、谢学长。】
谢至笙：宋栩栩呢，你有没有见到她？
【音效：唐糖——栩栩，昨天办了休学回老家了，说是陪妈妈卖房子，还有几个银行账户要处理什么的。她没告诉你吗？】
谢至笙：谢谢。你知道她家地址么？
【音效：唐糖——不知道，学长，你看着状态不太好，要不要先回家等，唉——】
【音效：脚步声】
谢至笙：（混响、内心）栩栩，你到底在哪？
【转场】
【音效：夜市摊环境音、喝酒声、拉凳子坐下声】
【音效：方浩——你怎么也学会借酒浇愁了？】
谢至笙：……她诚心躲着我，连她爸爸的庭审都没去。
【音效：方浩——要我说，你这三天两头往C城跑也不是个事啊，这学期的实习考核分不要了啊，你还怎么毕业啊？】
【音效：酒瓶用力礅桌上声】
谢至笙：可我找不到她！
【音效：方浩——其实吧，她爸那案子……我觉得她走了是好事，不然啊你的职业生涯还没起步就算到头了。】
谢至笙：（惊醒）政审？（混响、内心）栩栩，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选择离开吗……
【转场】
【音效：特助——谢律师，您真要接这个案子，一个新晋品牌被侵权，还是被大公司，首先知名度上就不占优势，很难有胜算。】
谢至笙：（混响、内心）法人：宋栩栩……
谢至笙：难不代表没有，而且……
【闪回】
谢至笙：（混响、回忆）我呢，专业过硬，将来的工作不会太差，没不良嗜好，三观正，五官也正。
宋栩栩：（混响、回忆）哪来的自信啊。
谢至笙：（混响、回忆）会讲故事，会照顾人，如果你被欺负了，我还可以用法律的手段保护你。
【闪回、环境切换过渡、无音效】
谢至笙：我出去一趟。
【音效：特助——啊？】
【音效：抓起公文包推开椅子离开声】
【转场】
【音效：助理——谢律师，这边请。】
【音效：推开沉重大门、秀场环境音、Counting Sheep-SAFIA、着急拍手声】
【音效：秀导——快点快点，音乐都起了，你们还在墨迹什么？LISA你在干嘛？这里要展示的是你身上的内衣，不是你的大凶！能不能有点专业素养？】
宋栩栩：这个换掉。
【音效：秀导——啊？】
宋栩栩：“Herself”的品牌理念——你最好的状态是“她”最自然的姿态，而且这一季主打精灵少女系列，她“发育”的太好了，失“真”。
【音效：转身走人、突然顿住、环境音全部远去】
【闪回】
宋栩栩：（混响）说吧，你是谁啊？
谢至笙：（混响）郑教授让我来的。
宋栩栩：（混响）我是说你叫什么。
谢至笙：（混响）……谢至笙。
【闪回】
谢至笙：（混响、内心、互压）这是住在我心里的人，翻江倒海、牵肠挂肚……
宋栩栩：（混响、内心、互压）这是生在我梦里的人，百转千回、念念不忘……
【音效：秀场环境音逐渐回复】
谢至笙：好久不见。
宋栩栩：……好久不见。
【音效：大门打开声、高跟鞋空荡回响脚步声靠近】
【音效：许唯一（混响）——你好，我是许唯一。】
【音乐拉大飘一会】
尾声
【转场】
【音效：咖啡厅环境音、咖啡勺轻碰杯沿声】
谢至笙：（低笑一声）呵，唯一是女孩子啊。
宋栩栩：嗯，当时看你生气，觉得特别痛快，就故意没解释，让你误会去呗……
谢至笙：确实有了危机感无力感。
【音效：咖啡勺搅拌声】
宋栩栩：……我以为你会从助理审判员一路晋升，审判员、副庭长、庭长……（一笑）做最年轻的大法官。
谢至笙：你以前从来不会关注这些。
宋栩栩：虽然很抵触，但还是偷偷查过的，只是没让你知道……为什么选择了当律师……
谢至笙：从你走的那天起，我就修改了自己的五年规划……律师资格政审，不考察申请人家属的档案……想跟你在一起、要跟你在一起的决心从来没有变……
宋栩栩：（混响、内心）想跟你在一起、要跟你在一起的信心从来都是脆弱的不堪一击，输不起，就拿绝望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