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欢喜》

看向你

心就在稀里糊涂作痛

编剧/后期/塔罗牌

封面/言棠

音效友情出演：刀桑（陈彬）

走前提示：BGM节奏不快，重要音效做了时间轴，手机可以直接点击，PC端自行调整。试音量大小请以环境音或人物干音为基准。

（地理位置：罗布泊）

（水滴声入）

陆斯佳：（混响）夜间穿越罗布泊，有可能看见老鼠，尽管周边数百公里内，无人、无水、无植物。所以我不该按常识判断老鼠的生存能力。我没想到，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能看见老鼠还挺亲切的，现在的我并没有伤害它的打算和气力。……我更没想到睁开眼睛的时候，是他顶着烈阳，走到我的身边……

（转场，风沙声，关车门，脚步声停入）

陆斯佳：又怎么了？

段宥辰：（拍了拍车）又陷了。

陆斯佳：严重吗？

段宥辰：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陆斯佳：（叹气，看了一会，又看了一会眼前的荒凉，靠在车前点了根烟，有音效）

段宥辰：（看了一眼）…你还有心思抽烟。

陆斯佳：那怎么办啊？你弄不出来的。

段宥辰：那你还不来帮忙？

陆斯佳：我来也弄不出来，别浪费力气了，手不嫌烫啊？

段宥辰：……（沉默了一会，扔了工具，脱了手套走到她身旁，掏火点了根烟，有音效）

（打火机声，后面没音效了）

段宥辰：（吸烟）

陆斯佳：（看了看，笑）放弃了？

段宥辰：没有，拖延症不行啊，先抽根烟。

陆斯佳：（笑）…事已至此，急也没用吧。（抽烟）

段宥辰：心态一直这么好？

陆斯佳：你不也挺好吗？不好怎么敢玩越野啊？

段宥辰：呵，我也挺佩服你的，中午找到你的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在车里听歌？

陆斯佳：你不知道上班迟到5分钟和迟到一小时是有本质上区别的吗？（笑）

段宥辰：（笑）搁那自生自灭呢？

陆斯佳：（笑，叹气）谁让你跟来的？

段宥辰：…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陆斯佳：这回放心了？

段宥辰：啧？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道感恩呢，你陷胎的地方离营地还有五十公里。我陷胎的地方，只有五公里了。简直是生和死的区别，能一样吗？

陆斯佳：对对对对对，段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诶？不如我以身相许吧？

段宥辰：啧，闹。

陆斯佳：…没闹啊。

段宥辰：（清嗓，没接话。转了转眼光吐烟）……你们两个吵架归吵架，…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吧

陆斯佳：（转了转眼光，沉默）

段宥辰：你可以瞧不起沙漠，但你不能瞧不起罗布泊啊，也是个老手了，怎么能落单行动呢？下次不能这么冲动了啊，开什么玩笑…

陆斯佳：哪还有什么下次（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烈日，眯了眯眼）这种气温，五公里咱们也不能离开车步行。

段宥辰：……没事，除了陷胎，（拍了拍车）我这车车况都挺好，也就五公里了…陈彬不可能放着你不管。

陆斯佳：我是不是很疯？

段宥辰：你们两都是疯子。

陆斯佳：（看向他）那你呢？

段宥辰：（愣，沉默，抽烟）

陆斯佳：万一他根本不会来呢？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单方面跟我分手了？又说不定现在还在那一夜宿醉…咱们都快死了，他还睡大觉呢？

段宥辰：胡说，死不掉。

陆斯佳：为什么？瞧不起罗布泊啊?

段宥辰：……（看了她一会，OS）…我不会让你死。

陆斯佳：问你话呢？

段宥辰：（回神）反正就是死不掉。呐，（掏兜）这不还有卫星电话呢吗？以为我是你啊？

陆斯佳：？呵。……（灭了烟，踩灭）胆小鬼。

段宥辰：？怎么了你？

陆斯佳：（抬头看他）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表白啊？

段宥辰：（愣）

陆斯佳：要是没人来，搞不好咱两就死这了。（靠近）真不后悔啊？

段宥辰：（呛，躲闪，清嗓）胡说八道什么呢，陷车很正常。什么死不死的。

陆斯佳：（无语点头）呵，（烦躁，离开）

段宥辰：去哪？

陆斯佳：吹空调。

段宥辰：诶我说你烦什么呢？

陆斯佳：烦你。

（二人沉默的坐在车上听歌）

（车内换歌音效）

段宥辰：（换了好几首歌）

陆斯佳：（听到演唱会的欢呼声，深呼吸）关了吧

段宥辰：…（愣）…哦。

 00:46 （关了音乐音效）

段宥辰：……（车里忽然安静了）不无聊吗？

陆斯佳：费电。

段宥辰：渴吗

陆斯佳：不渴

段宥辰：放心，水够。救援很快就到了。

陆斯佳：（玩着手上的cd，挪了挪身子不说话，喃喃）全是陈奕迅的歌，这年头怎么还有人听CD呢？

段宥辰：你轻点，都是我宝贝。

陆斯佳：呵～

段宥辰：（笑着拍了拍车上的CD架子）怎么样，这可是我特意改装的。不然你觉得这鬼地方是有WIFI还是有4G啊？

陆斯佳：有种东西叫USB

段宥辰：谁用那东西啊，没感觉。

陆斯佳：呵~还是那么情怀。（摆弄了一会）……你说…追来的人为什么是你啊？陪我坐这儿等救援的人（把CD放在一边）为什么是你啊？

段宥辰：…（笑意逐渐散去）…如果来的人不是我，是陈彬，你是不是就开心了？

陆斯佳：…呵，算了。

段宥辰：（沉默了一会）陈彬这个人，我们认识快二十年了，我了解的很，他啊，他就是太自我太孩子气了，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你真没必要因为他的某些话生气

陆斯佳：或许我和他根本就不合适。

段宥辰：……我觉得他肯定不是骗你，他就是…他就是他自己的性格本来就有些善变。

陆斯佳：别说了。…我想睡会。

段宥辰：（深呼吸）好。

 02:49 （座椅上摩擦声结束）

陆斯佳：（转身闭上了眼睛，沉默了一会）陈彬根本不喜欢越野。

段宥辰：（顿）所以啊，他能为你来，其实挺不容易的

陆斯佳：都挺累还差不多。

段宥辰：两个人相处嘛，都是要磨合的。他也是第一次来罗布泊…

陆斯佳：（打断）行了……我心里有数。

段宥辰：…困了就睡吧。

陆斯佳：你呢？

段宥辰：我怕电频没电，我一会还得去把备用的接上。空调可能会断会儿。

陆斯佳：弄的明白吗？

段宥辰：放心吧。（继续调试CD)

 03:39 （调试CD按钮的声音）

陆斯佳：……（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对不起啊。

段宥辰：……（沉默）

陆斯佳：害你也陷入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危险里。

段宥辰：没事，睡吧，别操心了……不会有危险的。

陆斯佳：（听着歌，安静的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段宥辰：（静静看着她的背影）……

（音乐）

 05：00 （转场·回忆火锅店）

陈彬：今儿怎么想着请哥们吃饭了？

段宥辰：多久没见了出来喝两口呗。（开瓶）

陈彬：（坏笑）我还不知道你啊，无事不登三宝殿，赶紧说，知道为了和你吃饭，耽误了我多宝贵的二人世界吗？

段宥辰：？（倒酒）二人世界？

陈彬：你先说你的，我的一会你就知道了。

段宥辰：（放下瓶子，笑意）是这样啊…嗯，确实是有那么一件事。

陈彬：切，我就说嘛。

段宥辰：嗯，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参加了一个那个，那个越野俱乐部吗。

陈彬：嗯嗯，就是前几个月参加的那个？

段宥辰：对，然后吧然后我，（兴奋）我就认识了一个姑娘。

陈彬：呦，可以啊，玩越野的姑娘？

段宥辰：对，你不知道（开心）我跟你说，我们一聊天，根本就停不下来。

陈彬：你先说，长相？身材？怎么样？辣不辣?

段宥辰：啧，肤浅。

陈彬：这怎么叫肤浅，DNA是人类骨子里最深刻的东西这浅吗？

段宥辰：我这个人在乎的是精神共鸣，精神共鸣你懂吗。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她就是那种……哎呀，反正就是那种她说话我就开心，她啥也不说就呆着我都舒服的那种，你说奇不奇怪？……（词穷）反正…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制的SOULMATE。懂不懂？

陈彬：（喝酒）叼的，我给我整上英文了？

段宥辰：真的。我跟说真的呢

陈彬：那你在狗叫什么，上啊。

段宥辰：……（喝了口酒）我这不是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万一她拒绝…

陈彬：（打断）你管她什么想法，喜欢就追啊，墨迹什么，我说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都不随我呢。

段宥辰：你那些花花肠子我是想学都学不来。

陈彬：你就什么都别管，你先表个白。她要是拒绝你就软磨硬泡生拉硬扯，有什么好纠结的。

段宥辰：我也想啊，但我这人就是特拧巴，诶…你都不知道我本来上个月跨年夜，我是打算……

陈彬：（电话响）诶，你到了？二楼二楼，二楼左拐就看见我了。

段宥辰：恶心。

陈彬：诶，这呢！斯佳！这儿~

段宥辰：？（回头，看见）

陈彬：诶，（凑近）我的二人世界来了。

段宥辰：（愣愣望着，握紧了手上的筷子）什么时候的事？

陈彬：就今天早上啊，怎么样？（搂）够不够意思，哥们可是第一个就告诉你了。

段宥辰：……

陈彬：斯佳，快来我给你介绍下，（搂紧）这就是我老跟你说的，我从小到大的铁哥们段宥辰。

段宥辰：（愣神）昂…

陆斯佳：（看，……浅笑）他说的好哥们，原来是你啊。

段宥辰：……（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彬：？认识啊你们，来来来坐着说。来，斯佳这边，坐那边有风。

陆斯佳：好。

（音乐）

陈彬：（混响）（问斯佳）辣不辣？

陆斯佳：（混响）（笑）还行。

陈彬：（递眼神）怎么样，辣吧？……想什么呢，问你话呢？

段宥辰：（回神）（混响）辣。

陈彬：（混响，笑）来来来。让我来采访下我们这位单身狗现在的心情如何？

段宥辰：（混响）……想哭。

陈彬：（混响）？至于吗你？

段宥辰：（混响）呵，我是说…羡慕的想哭。

（音乐）

（转场）

（荒漠，夜晚，车上）

 10：32 （摩擦声）

段宥辰：（给旁边睡着的她盖上衣服，转过身望向窗外，点烟）

（打火机声入）

陆斯佳：（醒）

段宥辰：吵到你了。

陆斯佳：几点了？

段宥辰：2点。

陆斯佳：我睡了这么久。

段宥辰：（点头）嗯。

 11：03 （摩擦声）

陆斯佳：（伸了个懒腰，沉默了一会，想到一些事，笑了起来）

段宥辰：笑什么？

陆斯佳：（摇头）去年俱乐部的跨年聚会，你还记得吗？

段宥辰：哦，记得。

陆斯佳：十二点钟声响起的时候，大家都互相拥抱，许愿，祝福。

段宥辰：昂对。

陆斯佳：我当时看着你，你就愣在原地，然后我转头看烟火去了…你走到我旁边，突然傻了吧唧的伸了个懒腰？（笑）

段宥辰：呵？是吗，我，我当时可能是…困。

陆斯佳：困?

段宥辰：昂困。

陆斯佳：（坐起身）那个懒腰真的很笨拙很不自然你知道吗？

段宥辰：（尴尬的笑了笑）有吗？

陆斯佳：你当时是不是也想抱抱我啊？……（看了看他的反应，靠近）然后被我看见了，就伸了个懒腰？

段宥辰：…（愣）

陆斯佳：（等了一会）不是吗？

段宥辰：呵，你不说我都忘了。（抽烟）

陆斯佳：你当时许了个什么愿？

段宥辰：（尴尬）这谁还记得呀，咳，应该就是身体健康赚大钱…什么的（笑）

陆斯佳：（自言自语）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懒腰，现在的我们…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段宥辰：（各自沉默）

 13：09 （开车门声）

陆斯佳：（忽然打开车门）

段宥辰：去哪？

陆斯佳：透气。（下车）

（关门声）

（拎着鞋赤脚走在沙子上）

段宥辰：（默默跟在后面）

（鸟叫声入，随情绪）

陆斯佳：自在吗？

段宥辰：自在。……你呢？是你想要的自在吗？

陆斯佳：不知道。…我们好像…不像以前了。（回头）不是好像。

段宥辰：（沉默）

陆斯佳：救援什么时候到？

段宥辰：应该要天亮了。

陆斯佳：不是预报会起风吗？

段宥辰：所以他们天亮才能来。不过你放心风口不过我们这，问题不大。

陆斯佳：万一不准呢？……你真不该来。

段宥辰：来都来了。……不是你说的迟到5分钟和迟到一小时心态是有区别的吗？

陆斯佳：呵……（深呼吸）我记得你说过，你的愿望是活成所有人都羡慕的样子。

段宥辰：……还记得啊。

陆斯佳：当时我就问你，那你自己呢，你自己就没有什么羡慕的吗。……你没回答。

段宥辰：…我回答过。

陆斯佳：是吗？什么时候。

段宥辰：……

陆斯佳：问你话呢，想什么呢？

段宥辰：哦，没什么。

陆斯佳：（找了块沙地，直接原地躺下）你啊，你说你活得累不累？

段宥辰：累啊。心特累。（也坐在旁边）

陆斯佳：该。

段宥辰：所以我特喜欢越野，好像自由了。

陆斯佳：你也说了是好像。

段宥辰：……呵，真想做一次自己啊。

陆斯佳：…（转向他）那如果可以，你现在最想干嘛?

段宥辰：我（愣神的望着她）……呵，哪有那么简单。

陆斯佳：都说了是如果。

段宥辰：……哪有什么如果？

陆斯佳：想都不敢想啊？

段宥辰：（迟疑）对，想都不敢想。

陆斯佳：……（低头）撒谎。

段宥辰：（仰头看着星空）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都很封闭自己的情绪。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深思，对，就是，我就是想都不敢想。好像这样就能…保持正常。

陆斯佳：那你还挺厉害的，（一起仰望）总有封闭不好的时候吧。

段宥辰：嗯，就像今天。

陆斯佳：抱歉，我今天也有点失常。

段宥辰：我知道，没事。

陆斯佳：（看着月亮，不说话了）

段宥辰：想什么呢?

陆斯佳：嗯…在想一件很浪漫的事…

段宥辰：浪漫的事？

陆斯佳：你知道星座吗？

段宥辰：知道一点，有段时间我还挺无聊的研究过一下

陆斯佳：我在想，你的月亮星座会不会也落在了水里。和我一样…

段宥辰：？（笑）

陆斯佳：（笑）不然和你呆在一起怎么会有一种温暖，熟悉，舒服又安全的感觉？（他沉默）……原来所有的事，早就有据可依。

段宥辰：……呵，傻不傻？

陆斯佳：不然我找不到原因……（变回轻松玩笑的样子）怎么样，浪漫吧？

段宥辰：（笑）浪漫。

陆斯佳：我呀，虽然经常都是大大咧咧的样子，内心也是很细腻的。

段宥辰：嗯，我知道。

陆斯佳：……都知道啊。（沉默了一会，深呼吸）那还真是可惜了。

段宥辰：可惜什么?

陆斯佳：能遇到个懂你的人，不容易。

段宥辰：（沉默了一会）我一直有一个问题。

陆斯佳：问。

段宥辰：如果你觉得和陈彬不合适，当初为什么答应

陆斯佳：不谈一下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呢？…谁知道（欲言又止）…呵，原来一开始就知道不合适的人，好像再磨合依旧是不合适。

段宥辰：你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有为你量身定制的人吗？

陆斯佳：你觉得呢？

段宥辰：……（看着她没有说话）

陆斯佳：嗯？

段宥辰：我相信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有。

陆斯佳：是吗？可惜我知道的晚了。……你会怪我吗？

段宥辰：（笑）我怪你什么啊？应该是…怪我。再说了…嗯，我应该尊重你的所有选择。

陆斯佳：我的选择你开心吗？

段宥辰：…如果你是开心的，那我就开心。

陆斯佳：有病…我真是最烦你这点。

段宥辰：是吗？呵…我也挺烦的。

陆斯佳：话不说事又要做，是不是你？你说你是不是有病啊？

段宥辰：怪我，我有病，行了吧

陆斯佳：今天我车陷在50公里的地方。从头到尾我根本没指望陈彬会来。我以为我都快死了，但我更没想到你会来。你不是很在意别人的眼光吗？我男朋友不来，我男朋友好朋友来了这算怎么一回事啊？

段宥辰：……你就当…我也算做了一回自己了。

陆斯佳：做自己？然后呢？

段宥辰：……

陆斯佳：不是要做自己吗？然后呢？（靠近）你现在在想什么？

段宥辰：…呵，我能想什么啊？

陆斯佳：别躲，你看着我。

段宥辰：咳，怎么了？

陆斯佳：你可以说任何话骗我，说任何话骗你自己，但你的眼睛不会。

段宥辰：（还是躲开了）咳

陆斯佳：……（低眸）所以就这样了，是吗？

段宥辰：斯佳…

陆斯佳：问你话呢，我们就这样了是吗？

段宥辰：…咳，这晚上还挺冷的…

陆斯佳：回答啊。

段宥辰：回去吧。

陆斯佳：（愣了一会，忽然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沙子，往前走）

段宥辰：诶~我们不能离车太远。

陆斯佳：爱谁谁吧（走开）

段宥辰：斯佳~（起身，阻止）这儿你不能胡闹。诶（拉住）别乱走。

陆斯佳：（甩开）我知道我们不该这样！…可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已经这样了。

段宥辰：（张嘴，却欲言又止）

陆斯佳：我从来就不信什么狗屁克制，我只知道不主动就是不喜欢，不表态也是不喜欢，不回应还是不喜欢！……我就想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就这么难吗？（望着他，他不答，没了耐心，转头走）

段宥辰：斯佳（抓空）

陆斯佳：（略大声）段宥辰我告诉你，你错过我了……我也错过你了。

段宥辰：…

（音乐飘一下，或自行拉大）

（荒漠·夜）

（秒针转动四下入）

段宥辰：那天夜里，车里的氛围，安静到只能听见秒针转动的声音，斯佳没有再说话，她以为我睡着了。窗外起风了，她轻轻牵住了我的手，用食指点了点我的掌心，然后握紧…然后，又松开了……

陆斯佳：我其实知道如果我们一起，或许可以解决今天这种程度的陷胎。但我没有帮忙……他说他有拖延症，可能我也有吧。拖延…拖延又有什么意义呢？就像我们谁都无法阻止几个小时后，即将升起的太阳，然后回归到各自本该遵循的生活里。…（深呼吸）我都知道……可能不能就原谅我们这一次，清醒，又拖延…

 01：34 （水滴声）

段宥辰：（混响）在那样一个不能言语的夜里，我仿佛做了一个…漫长…又自由的梦…

（脚步，关上车门入）

陆斯佳：车好了?

段宥辰：（吐烟）好了。

陆斯佳：呵？突然好了？

段宥辰：昨晚刮了一整晚的风。

陆斯佳：哦（坐起身望向窗外）

 02：12 （摇下车窗，发动）

段宥辰：（灭了烟）想去哪？

陆斯佳：还有五公里。

段宥辰：不回了。

陆斯佳：？（笑）那去哪？

段宥辰：做自己喽？

陆斯佳：（笑）？

（出发）

我想我再不用流浪

也不用再逞强

也依旧滚烫

放下廉价的悲伤

 （音乐弱就入，别拖）

陆斯佳：为什么？

段宥辰：什么为什么？

陆斯佳：为什么突然这样？

段宥辰：…因为我的月亮星座掉进了水里，和你一样。

陆斯佳：（笑）装什么诗人呢？

段宥辰：我一直就是啊，呵，做自己的感觉真酷。

陆斯佳：胡说八道什么呢？

段宥辰：我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 加油音效）

段宥辰：（os混响随意）对，我是说过我想都不敢想，但还是不受控制的想了。能原谅我吗，原谅我把罪恶的秘密，藏进那个即将醒来的清晨里。

.END.

梦里可以尽量自由对吗

醒来后

我会为我的梦负罪

 塔罗牌